“还找什么零啊真是的,等你俩这个事情成了,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酒。”
“嘿嘿嘿。”小覃傻乐着便出了办公室。
“咋了这是?刺激过度啊?”同事纷纷过来表示关心。
“桃花要开了。”小覃美道。
等他说明了个中缘由,顿时就把一整个办公室的光棍们羡慕得挠墙,他们老板娘有个外号叫红姐,据说看人神准,保媒拉纤有如神助,但凡她保的媒,就没有不成的,个个婚后生活幸福美满。
“哥儿们,你手气好,明天帮我也抢一瓶吧!”
“覃哥,来,喝瓶可乐。”
“小覃啊,你看哥哥我也一把年纪了,打光棍不容易啊!”
“兄弟!今晚咱俩出去喝一杯,我请客。”
“哎呦小覃啊……”
话说罗蒙他们这一边,并不知道自家的杨梅草莓蜜饯,已经上升到了事关众光棍婚姻问题的高度,最近这两天罗蒙和肖树林正忙着泡杨梅酒。杨梅酒能消暑解腻能破恶气祛风湿,在当地很受欢迎。
从前没有农药的时候,种水稻的农户,每年都要到地里薅草两回,第一回是在它们刚发芽的时候,就要把野草连根从地里挖出来,不然等它们长大了,就会抢了稻田的肥力,第二回自然是清理漏网之鱼了,通常在野草疯长的时节进行。
薅草两遍之后,稻田里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什么野草了,但是这样长时间泡在水里,辛苦不说,对身体也不好,因此杨梅酒就深受本地农民的喜爱,吃过晚饭之后眯上一口,整个人就都慡利了,再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身上又充满了力气。
这一年初夏,大湾村的村民们又要给稻田除草了,之前几年都用除草剂,只要在播种之前,把地里的野草都给杀gān净了,往后的这一整年就不需要担心野草问题,如今不用农药,这农活又变得十分费劲起来。
“哎呀!还是用农药省事啊!”地头上的村民叫苦连连。
“听说你们家大米都预定出去好几百斤了?还用农药,到时候还好意思一斤收人家六块钱不?”旁边另一块地头上的吴冬梅直起身来,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背。
“就是说说,现在打药哪儿还来得及啊?别把稻子都给药死了。”刚刚那人说道。
“要是年年价钱都这么好,累一点我倒也愿意。”吴冬梅说。
“你这人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启华呢,咋叫你一个人gān这活儿啊?每天一大清早上牛王庄做馒头还不够累的?”人家就问她了。
“上小土坡gān活去了,那罗汉荣不是一车一车往山上运水吗?抽水有抽水机啊,运水也有车子,可是那么多水,光是把它们从车后斗搬下去,都把他们一家累得够呛,再加上最近天气热,那边猪又多,不再找个人帮忙不行了。”吴冬梅说着又弯下腰去薅草。
“我说你们俩,这是要往死了gān啊?又是牛王庄又是小土坡的,还有自家地里这些活儿,不怕累狠了啊?”对方摇摇头。
“趁着现在还年轻,有把子力气,多挣点钱,你说咱村的形势,啥时候像现在这么好过啊?”吴冬梅嘿嘿笑道:“那要搁从前,想挣钱还没地儿挣去呢。”
“那倒是。”那边地头上的人也笑。
“等我们家丫头小子都成人了,那时候咱该休息也得休息嘛,你说是不是啊?”
“我说这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了啊,多会说话啊现在!”
“哈哈哈哈……”稻田里传来乡下女人豪慡的笑声。
牛王庄上,罗蒙和肖树林也愁,不过他们愁的并不是野草的问题,而是水源。村子里的人在田里种稻子,只要保证水田不gān就行了,并不需要常常换水,罗蒙他们却不行,水质要是不能保证,田里的螃蟹就得出问题啊。
“这样下去不行,沟里又养了石斑鱼,不能把水沟里的水都排空,蟹田里的水位要是浅了,温度太高螃蟹也受不了。”罗蒙这回是真头疼了,种田这玩意儿就是靠天吃饭,前面几个月他虽然占着牛王庄的地理优势,种蔬菜赚了一笔,可接下来的持续gān旱,也是叫他感觉到有些吃不消了。
“实在不行,在咱这个山上再修一个水库吧,趁这会儿小溪里还能有点水。”肖树林说道。他最近已经开始跟罗全贵学编篮子了,这家伙手上的活儿做得特别好,没几天就上手,这会儿都能自己搞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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