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罗蒙天不亮就起chuáng了,肖树林到镇上练武的时候,他一个人就去了jī棚那边,趁那些jī还在睡觉的时候,抓了三十只脚上扎了小绳的出来,用三轮车运回自家小屋旁边的溪滩上。
一会儿又拉了几个炉子过去,架起来好几口大锅,先是烧了几锅开水,一会儿烫jī毛用的。那些公jī咕咕咕地挤在一起,被罗蒙一只一只拎过来,扯掉脖子上的几根毛,对着事先准备好的脸盆,用磨得足够锋利的菜刀一抹脖子,鲜红色的jī血便潺潺而出……
“喵嗷!!!”鲜美的血液馋得花花在一旁上蹿下跳,这玩意儿性子野,尽管罗蒙他们从小就给它喂熟食,还是改不了喜欢血腥的天性。
“滚!”老周用菜刀指了指,不许它靠近,这几十只jī杀下来,光是jī血都能有一大盆,不能叫这货给糟蹋了。
“喵呜……”花花还是不肯离开,呜呜叫唤着在旁边转来转去。
“爸爸。”猴娃子这时候也起来了,这孩子现在不叫啪吧了,理由是上一回他在幼儿园,他这么喊肖树林的时候被小朋友们笑话了,说他连爸爸都不会喊,于是他便不再那么叫了。
“乖,抱上花花到一边去。”罗蒙哄道。
“花花,去刷牙。”猴娃子走过去,一把就将不情不愿的花花给拎了起来,这小子现在看着还是要比同龄人瘦弱一些,但是力气却不小,拎他们家这只体重超标的猞猁就跟拎小猫似的。
“咕噜咕噜咕噜……”花花闭上眼睛装死,它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刷牙。
一会儿肖树林带了早饭回来,罗蒙洗洗手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又继续拔jī毛去了,肖树林送猴娃子去幼儿园,回来的时候,车里又多了个肖老大。
这老头今天一大清早就去了超市那边,转来转去也没他什么事,gān脆就晃悠到幼儿园那边去了,打算跟他们家猴孙联络联络感情。等见了肖树林和猴娃子,一听说他们这边今天要杀挺多jī,想也不想就跟着来了,反正他横竖就是不想在打铁铺那边待着。
晚一点刘chūn兰罗老汉过来做饼gān的时候,看到他们几个正忙活,也捋了袖子打算帮忙,被罗蒙他们给拦了,他俩每天做饼gān的任务也不轻松,这会儿要是耽误了功夫,下午指定就得加班加点。
好在他们三个动作都快,罗蒙和肖老大各自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一个大盆边上,盆里装的是烫了毛的公jī,只见他们连搓带揉的,一只只公jī很快就都被褪好了毛,再过两遍清水,水灵灵地堆在一旁的桶子里。
肖树林专门负责给它们开膛破肚,jī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先放在一旁的大盆里,剩下的整只jī洗gān净以后,剁吧剁吧放到旁边的汤锅里。
只见他砰砰砰接连下刀,剁出来的jī块又均匀又整齐,每只jī剁完以后,都会留下一对jī爪和一个jī屁股,放到旁边的脸盆里,jī爪是肖老大要的,他说这玩意儿又没多少肉,人家也不一定喜欢,还不如给他呢,他最喜欢吃jī爪。岳丈大人这都捋袖子帮他们杀jī了,要几根jī爪罗蒙还能不答应?
“哎,东家,听说咱这边今天要煮jī汤呢?”侯胖子这吃货,一听到风声就巴巴赶来了,同来的还有陈管事的和他的跟班眼镜仔。
“胖子,你来得刚好,这一锅jī汤要下多少调料,你帮我看着点。”这一大锅一大锅的jī汤,要下多少姜片多少盐巴,罗蒙他们还真是拿不准,侯胖子不一样,人家本来就是在厨房里gān的,从前在陈家老菜馆的时候,jī汤更是没少熬,这个他心里最有数。
“嗨,那有啥问题?”胖子满口答应。
“眼镜啊,一会儿你上咱院子那边,找几个人做一批冰袋出来。知道咋弄吧?就用咱院子里的真空包装袋装了水,放到冰柜里边去冻上。”老周紧跟着又给眼镜仔布置任务。
“哦。”眼镜仔点点头,却并不马上走。
“然后你再拿上照相机,到咱们家山上拍几张公jī的照片,拿给咱村里的罗兴佑,叫他一会儿就把这个jī汤上架了,每包jī汤是一斤重,三两jī肉七两jī汤,卖五十块,每个ID限购三份。”老周又jiāo待说。
“知道了。”眼镜仔应了一声,这才连忙走了。
“这些jī杂怎么处理啊?给咱院子里的人加道菜?”陈建华凑到那一桶jī杂跟前去看了看,这玩意儿看着不怎么样,吃起来那还是相当不错的,老周家的小公jī品质过硬,jī杂也是相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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