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志愿者大姐也是熟门熟路了,领着郑青眉去找分配屋子的人。和她们一起坐牛车过来的,有些人是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安顿好了的,这时候只要回自己屋就好了,剩下的几个则跟郑青眉他们一起。
他们这些人来得晚,这边已经没有空房了,不过负责分配房子那几个人都和气得很,也没让他们就这么离开,而是分别领他们到各处去找住的地方。
“丽英啊,我再往你这屋里安排个人。”那位给郑青眉她们领路大娘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排房子的边间,敲响了房门。
“哎,安排呗,反正我这屋里还有一张空chuáng呢。”屋里很快就有人开了门,郑青眉她们走进去,看到屋里总共摆了两张上下铺,正门对面还有一个后门,志愿者大姐告诉郑青眉,那后面有卫生间和厨房。
屋里总共四张chuáng,其中的三张这时候已经有人了,年纪最大的那个叫徐丽英,四十出头的样子,另外两个看起来像是母女,母亲三十多岁的样子,女儿约莫只有七八岁。
“原本我们是打算一间屋子就摆两个chuáng位的,最近人多不够住,gān脆就多摆了一些chuáng,挤是挤了点妹控的剑舞。”那位给她们安排chuáng位的人说道。
“已经很好了。”郑青眉连忙说道。不要钱白给他们住的地方,哪里还能挑三拣四。
“行,那你就住这儿吧,你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往后要有个啥事,就跟大伙儿多说说,咱这地方,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大伙儿相互帮衬帮衬。”那位给他们安排chuáng位的人说道。
“放心好了,跟我们住一个屋的,啥事都不能把她落下。”那位孩子的母亲说道。
“你们这是在编篮子呢?”志愿者大姐看到屋里一个编到一半的鞋盒。
“是啊,这鞋盒不好编,我编了几个都给编坏了。”那孩子的母亲回答说。
“鞋盒是不咋好编,你这才编了几个,算啥,听说镇上有些人手笨的,都是编了几十个出样子的呢,现在他们都可快了。”那志愿者大姐笑道:“编点这个挺好的,能赚点手工费,还能打发时间,要不然整天gān坐着,时间也难过。”
几人坐在屋里说了几句,然后那个领路的大娘和志愿者大姐便要离开了,郑青眉将她们送到门外,再次道过谢,然后又折回屋里去。
那个叫徐丽英的中年女人是个话多的,郑青眉听她说了一会儿,就了解这屋里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了,徐丽英是皮肤病,这些年跑了好些医院都没能根治,她是四月中旬来的水牛镇,找白老头看过,吃了几帖药,还挺对症,于是就留了下来,她男人因为要gān活,前些天已经先回去了。
另外那对母女,是女儿的耳朵有些问题,总是发炎,严重的时候几乎都烂了,她们是前两天刚到,也是白老头的病人。
徐丽英问郑青眉她得的是什么病,郑青眉本来想说是癌,但是那话在她嘴里转了一圈,吐出来却成了瘤。
生病这几年,原本百无禁忌的一个年轻人,慢慢也开始有了忌讳,她一般不会对别人多说自己的病情,尤其不会往严重了说,总感觉她在口里把这病说得越严重,她身上的病也会变得更加严重一样,所以她现在一般不会对人多说,非要说的话,基本上也都是往轻了说。
还有罗蒙从自家拿出来的那一块不知道什么药材,huáng大夫甚至不愿意告诉她那究竟是什么,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意思,既然他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郑青眉也就知道自己是应该低调些的。
“要说这方面,那在咱水牛馆,除了白大夫就是huáng文泉huáng大夫了。”徐丽英来水牛镇上的时间其他人长,听说的事情也比其他人多。
“我听说白大夫治恶疮最厉害。”那孩子的母亲接话道。
“听他们瞎说,白大夫会的可多着呢,上回我找他开药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骨折的,那接骨的手艺,啧啧!咱镇上教人练功服的卜一卦也是他教出来的徒弟,知道吧?”
“是有这么一说,练功服的都能治跌打。”
“水牛镇上的孩子真是好命,我儿子小的时候就总想学功夫,没地儿学啊。”
“你儿子多大了?”
“都上高中了。”
“高中压力大啊。”
“压力个屁,成绩差得很,读书也不认真,根本别想考上什么好大学,我跟他爸愁得头发都要白了,也不知道以后要让他gān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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