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
“……很抱歉,欺骗了你。”萧一献艰难地宣誓主权,手心捏出汗来,“他……是我的。”
“哦?”女医生更感兴趣了,追问道,“他就是你所说的结婚对象?”
“嗯。”
“提前恭喜你们啦!”
萧一献微愣,这是来自半个陌生人的祝福!
“看来我们下次见面,可以进入更深层的jiāo谈了。”女医生眼中带着狡黠,笑得灿烂。
“不觉得我们奇怪吗?”
“萧先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正常。
萧一献一听到这两个字,便有莫名的热涌涌上心头。后续的心理治疗开始进入佳境,此乃后话,在此不提。
当天晚上两个人入睡前。
“我们换个心理医生吧。”
“我今天终于跟医生说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对方说。
“她还说祝福我们。”萧一献有点激动。
席来州立刻改变主意了,萧一献好不容易跟外人出了柜,要是贸贸然换医生,不知道又要耗多久。
但……
“以后你去医生那里,我都陪你去。”
“为什么?”萧一献下意识想起女医生问号码的事,反对道,“不要,不需要。”
“我最近没什么事,想多陪陪你。”
“刘助理说最近你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都是边工作边吃饭。”为了一点小事,就牺牲自己的工作时间,后面还不知道要怎么熬夜弥补。
“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席来州十分介意那个前台小妹,看起来很清纯……他在这方面总是特别小心眼。“你总是对前台笑,我不喜欢。”
“人家给我倒水,我不对她笑,难道还学你一样瞪她这么没礼貌吗?”萧一献觉得席来州倒打一耙,“你撩得医生——”
“你为了个前台,说我没礼貌?!”
“……”
吵到后面,萧一献怎么也说不过席来州,生着闷气睡得远远的,不说话了。
席来州生气地说:“你就会家bào!”
讲道理,别说他打不过席来州,他连碰都没碰席来州一下,哪里家bào了?
“我哪有?”
“冷bào力啊!”
“……”
萧一献生气得探手啪地关灯,被子盖过头。席来州摔了枕头,萧一献也没理他。
房间里黑漆漆的,两个人生着闷气睡着了。
萧一献睡相不好,又习惯抱席来州,身体很有意识地蹭过去搂,腿架上去。席来州被萧一献搂醒了,气顿时顺了,反客为主翻身抱他,没了睡意。
朦朦胧胧间,萧一献总感觉好像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试图在塞进他腿间。他翻身睡,还是逃不过,他困意满满,眼睛都没睁开就推开旁边的人。
没一会儿,又有只大手脱了他的裤子,暧昧地揉他的臀,毛手毛脚地害他睡不好。
“好烦啊你,睡觉。”萧一献声音里惺忪不已。
“硬到疼了。”
“别闹行不行。”
萧一献的手被拖着往下去,摸到棉质布料下的硬烫物什,他迷糊地顺着撸,抱怨道:“昨天被你gān肿你忘了吗?不是说要放我一周假的吗?”
“睡迷糊了你,”萧一献身上暖烘烘的,席来州搂着揉他的臀,辩道,“那都是五天前的事了……我摸摸……消肿了。”
萧一献迷迷瞪瞪地挣扎,踢了席来州腿一脚。
“都硬成这样了你不管?”席来州很委屈,拖他的手又放在下体上,又搂着他的肩不放,“你摸摸!嫁给你有什么用!”
萧一献昏昏yù睡地把头埋到席来州的肩窝里,手顺着裤头往里摸,握住热烫的ròu器开始撸,有一下没一下的。
“这样我出不来。”
萧一献生气地拽了席来州生机勃勃的ròu器一下。
“要不开灯,你给我口。”说做就做,席来州坐了起来,两腿大开,一手开了灯,顺手调高了暖气温度。
chuáng上困意满满的萧一献jiāo襟的深色睡衣凌乱地露出大片的肌肤,胸肌若隐若现的,而且一双大长腿luǒ露着,席来州看得口gān舌燥。
“过来。”
萧一献过去,趴在席来州两腿间,扯下他的内裤,露出那搅人深梦的东西,便一口含了下去。
ròu器越发的贲张,萧一献口了一会儿,又从头到尾地舔,手还撸着,恨不得席来州立刻能缴枪。
席来州一边享受着,一边捋高萧一献银灰色的碎发,看他给自己口。这个角度看去,银灰色的头发下,萧一献的睫毛垂着,被灯光照得越发浓密,包着他的yù望的嘴唇色浅红,修长的手指节微红地搁在他胯上,看得他眸色愈深,忍不住往上顶了顶。
“嗯嗯。”萧一献的深喉不过关,当即挣扎着昂开头,那根被舔得湿淋淋的ròu器拍打在他脸上,有点黏。
“来州,好困。”萧一献搂着席来州的劲腰,惺忪的眼睛闭着,臀下两条长腿随意地曲着,左脚窄窄的跟腱抵着右腿的小腿腹,殊不知席来州的目光已经转向他臀线蔓延的深处,“我们睡觉好不好?”
席来州的手已经顺着萧一献的背脊线摸了下去……
第二天萧一献睡到九点,席来州叫他起来吃早餐,他还很困,蹭着枕头迷迷糊糊地问:“我们昨天是不是吵架了?”
席来州说:“没有啊。”
“好像有吧……”
“哦,那就是和好了,”席来州一条腿上了chuáng,去挖被子里的萧一献,笑着说,“我都忘了。”
“嗯?”萧一献修长的脖颈上有几个暧昧的吻痕。
“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不是很正常吗。”席来州亲了傻笑的萧一献几口,“快起chuáng。”
第一百零三章
萧一献跟心理医生出柜后,很多话要说出口就容易多了。
谈及自己来看心理医生的初衷,萧一献说得很直白:“就是想给自己洗脑,让自己认为同xing恋很正常……”让自己有给席来州幸福的自信。
这个过程是很不好受的,这种感觉就像——一直笃定“先有jī后有jī蛋”,然后突然有一天,因为某种原因,要qiáng制说服自己去相信“先有jī蛋后有jī”。有无数个事实、理论证实“先有jī蛋后有jī”的正确xing,这让萧一献惶恐自己过去犯过多少错误,闹过多少笑话,对不起某某某;但同时也有无数个理论事实去否定“先有jī蛋后有jī”这个理论,这让萧一献感觉自己在自欺欺人,就好像明明没穿衣服,他却要说服自己穿了一样去游行,害怕终究有一天,他和席来州都会后悔此时的决定。
这个害怕不是没有根据的,当初他和李以均在一起时,也曾有改变自己的想法,然而还没真正开始,两人就都后悔了。
时间如流水般消逝,chuáng头柜摞的有关同xing恋的文献越来越高,萧一献开始努力从客观角度看待“同xing恋”这三个字。
“我想不起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仇视同xing恋的了。”倚坐在心理咨询室的沙发上,萧一献头后仰,看着天花板发呆,削瘦的脖颈弧度在冬日的暖阳中朦胧。“大抵是因为我的母亲,她和同xing恋是对立的,所以我和同xing恋也是对立的。”
女医生问:“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她……”
萧一献骨节分明的手陷在那蓬蓬松松的黑灰色皮糙帽檐里。
“是一个无辜可怜……哦不对,是一个可怜……”那种感觉说不上来,萧一献只能很细碎地描述,“以前我觉得她无辜又可怜,孤单又寂寞。后来我发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不无道理……但是……”
但是直到今天早上,他无意间听到母亲在讲电话——
“姐,等萧萧真的病好了,再介绍他们认识好了。咱们也不能误了人。”
电话那头不知又说了什么,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愤怒,“……什么愿意的?萧萧的事你拿出去跟外人说?”
“她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我不愿意我儿子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
“这样的儿媳妇我不要……”
“但是什么?”
萧一献颓然地将双手cha入银发中,向上全部捋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但是我不完全清楚她的经历……”浓密的睫毛半掩着,萧一献双眼模糊了焦点。“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从我这个角度来说,她是一个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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