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爱情随遇而安_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完结+番外】(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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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壁灯,没有拉紧的窗帘,透进来小区里白色的路灯光,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虽然还在闹小别扭,可是李微然忽然就觉得,这个夜色,无比的温柔。

  “桑桑,我们结婚吧!”

  ……

  上了车安小离就一直笑,“我赌那只鸟会被秦小桑收拾的很惨!”

  陈遇白显然心qíng也很好,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不过她从小就不喜欢带毛的东西,怎么养了一只鸟呢?”安小离翻着车里的零食,嘴里嘀嘀咕咕的。

  银灰色的车子在夜幕里开的并不快,路灯一盏盏的后退,寒冷的大地上,路边有穿着厚实的行人并肩而行,说话时嘴里呵出白气。温暖的车里,安小离放了一首他不知道名字的歌曲,是个女孩子在唱:一个人到底应该睡右边或左边两个人连一次争吵都值得纪念。

  低低的歌声,她翻零食的悉悉索索声,陈遇白向来清冷的心头,忽然泛起了一丝的脉脉。

  “你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他难得的闲聊了一句。

  小离刚往嘴里扔了QQ糖,听陈遇白这么问,她有些得意的笑:“恩,我们还是在一个医院一个产房里生出来的呢!我比她大了两个小时。”她呵呵的笑,“不过一直是她罩着我。”小离笑的眉眼弯弯,和秦桑的亲密,一直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骄傲之一。

  “桑桑其实没那么难相处,她……应该是把朋友和路人的界限划的太清楚了。其实小的时候她不是那个样子的,我们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爸爸来把她接走了,她是那个时候开始变的冷淡的,她妈妈——”小离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抖出了秦桑的八卦,连忙闭上了嘴。

  陈遇白却早已经从中dòng悉了什么,“怎么了?”

  “呃……秦小桑不喜欢我把这些告诉别人的。”

  “我是别人吗?”陈遇白柔声的说,默默的牵了她的手,温柔的一笑。

  不是!安小离再一次被美色迷惑。

  秦桑和她是一起在R中长大的,虽然没有爸爸,但是秦桑小的时候很是活泼,和安小离一起,被老师们称为R中双活宝。可是有一天,她忽然就被一辆黑色高级轿车接走了,安小离哭的死去活来,连陈老师的鞋底都撼动不了她的泪水。

  后来大了一点,才听别人说,秦桑的妈妈叶老师,是一个豪门公子哥的qíng妇,秦桑是她偷偷生下来的,后来被人家知道了,就接走了秦桑认祖归宗去了。

  豪门,楚浩然,秦桑。怪不得容岩说眼熟呢,陈遇白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老五,你这下真的惨了。

  ……

  “我希望每天下班都看到你在家准备饭菜。我希望每天晚上都能抱着你入睡。我想听你叫我老公,想你为我生一个像你这么别扭的小姑娘,每天甜甜的叫我爸爸。桑桑,我们结婚好不好?”李微然一只手覆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额头相抵,他很认真的说。

  秦桑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拧起了眉,“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我就会放过那只鸟!”

  李微然的深qíng顿时转为一腔无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恨恨的:“你就给我继续装傻吧!”

  他翻身拉了被子一角,用力的一扯,进了被窝,和她躺在一起。这下,轮到他装睡。

  秦桑知道他是认真的,前好两天他就在念叨,过年的时候要带她回去给他父母见见。秦桑不是不想,只是程浩的劝告还在耳边,她也是煎熬百倍,半年的期限还没到一半,她却好像已经要撑不住了。

  “微然……”秦桑窝到他身边去,小声叫了他几声,他闭着眼一动不动。

  秦桑哪里能怕他不理她呢,她伸手抱住他,脑袋在他咯吱窝里钻啊钻的,长腿磨蹭着某个正在悄然变化的地方。李微然才支撑了一分钟就忍不住把她压到了身下扒的光溜溜的猛啃。

  “等等……”秦桑喘着喊停,李微然早已兵临城下,根本就不听她的,一个挺腰完完全全的占满了她。秦桑最受不了他的急切,即使是夜夜chūn宵,到了现在她还是疼的,他一向温柔的,可在chuáng上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的,每次她都怕的直往上缩,被他一把按住了冲撞的求饶不断。

  “那只鸟……啊呃……到底……嗯……在哪里啦……”秦桑被他忽深忽浅的弄昏了头,可还是怕那只鸟又学舌,断断续续的喊。

  “我把他耳朵堵上了,你安心。”李微然敷衍她。他今晚特别的野,把她连着被子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摆弄她背对着他跪在沙发上,趴着靠背,他从后面挤进来,一只脚撑地一只脚跪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把她撞的直往沙发上扑,还要伸手绕到前面去,握着她沉甸甸的丰盈大力的揉。

  他一贯的长时间,期间秦桑早就抽搐了好几次了。最后的时候,李微然吸着她的脖子,含含糊糊的喊她的名字,“你是我的……”

  ……

  小离洗完澡还要去找雪碧玩,被陈遇白拦腰扛起回了卧室。

  “我睡不着!”安小离对他撒娇,还想溜出去玩。今天欣赏了桑桑家那只鹩哥的表演之后,她越发喜欢雪碧了。

  陈遇白当然不让她走,拉了她塞在被子里,他先脱了自己的衣服,再钻进被子去把她的衣服脱掉,小离不怎么愿意他每晚都折腾她,手舞足蹈的小小反抗。陈遇白被挠出了兴致,更加变着花样的要她。小离被他折的越来越像杂技团演员,又苏又麻的小声哼。

  陈遇白坏坏的舔她的下巴,“放心,雪碧不会说话,你大声叫也没关系……”

  小离白了他一眼,缩着身子用力夹了他一下,陈遇白一个大意差点没忍住,揉她的手越发的用力,冲撞的力道也大了起来,小离连忙求饶。陈遇白色色的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其实……我们家小离也很紧……”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顶她最敏感的那块嫩ròu,小离一个激灵,又羞又恨他耍流氓,抱着他不松手,双腿缠着他紧紧的夹,他咬着她她也不放,两个人剧烈的纠成一团,最后谁也没忍住,一起抖了起来。

  ……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时,秦桑带李微然去了R市。

  女儿忽然带了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回来,叶树真的是吃了一惊。吃完晚餐,李微然表现良好的主动要求洗碗,秦桑拉着妈妈去整理自己的房间给他住。

  母女两个把chuáng单被套换了,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叶树把换下来的chuáng单搁在柜子上,拍了拍chuáng示意秦桑坐下。

  “这个就是上次你说要忘怀的那个人吗?”

  秦桑点点头,低着头微笑不语。

  叶树看了她很久,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像是不错,是你会喜欢的那种男孩子。”

  秦桑等了很久,妈妈却再也没有别的话说。

  “程浩说他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但是,要我等半年。”秦桑还是主动的提了。

  叶树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但是也只淡淡的一笑,“你自己决定就好。”

  她拍拍女儿的肩,出去了,留下秦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秦桑淡淡的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了窗口,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她的心有些凉意。

  还好是她总算没有挑错人,程浩愿意帮她。如果事qíng不是那么顺利,恐怕妈妈也是不愿意为她的幸福去哪怕见爸爸一面的。

  真的有那么恨么?恨到天各一方,恨到连对她的爱都淡泊。

  如果是她易地而处,会不会恨李微然?秦桑怔怔的笑,不会,绝不会。

  雪

  当晚R市大纷飞,第二天早上李微然起chuáng的时候,从窗子里看到R中诺大的cao场,一大片的雪白无暇,淡淡的晨光浅浅耀着最上面一层的雪,白的有些发青。悠悠的雪花还在落下,天地之间一片静好。

  有早起的学生已经到了教室用功,远远的望去,教学楼里零零星星的亮着几个窗口,苍茫大地的映衬下倍显孤单,却也有弱小的温暖感受。李微然心里涌上无法言说的感动,为了这样一个gān净静谧的清晨,为了所爱的人就在隔壁的房中安睡。

  那天的R中,破天荒的没有了早读课。

  所有的学生都趴在阳台上往楼下的cao场看,那里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正在跑步,他来来回回小心的跑,时不时的蹲下来往身后看看,十分钟左右,厚厚的积雪之上,一个大大的“L”被踩了出来,又是半个小时过去,“O”渐渐出现,男子已经开始斜斜的跑出了“V”的一个边。

  女生们间或已经发出尖叫声,男生口哨声不断,闻风前来约束的老师们也无心管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这是哪班的痴qíng种子。

  叶树站在老师中间,淡淡的笑,等老师们把学生都赶回去上第一节课了,她往自己的班级走去,边走边给女儿打了个电话。

  秦桑接了电话,穿着保暖内衣下chuáng,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果然,李微然不在。她裹了chuáng上的被子,跳到窗子边上看,再远的距离她也能一眼认出来,那个在爱上面傻傻奔跑的男子,她的微然。

  妈妈刚刚对她说,低调。可是这样的满心欢喜,谁能低调的起来呢?

  秦桑匆匆刷了牙,沾了点凉水擦了擦脸,连护肤品都来不及用,在保暖内衣外面裹着羽绒服,蹬了一双靴子就往外跑。cao场的铁门打不开,李微然大概是翻那边的栅栏进去的,秦桑大声的喊还在踩“E”的李微然,见是她来了,他笑了,跑了过来。秦桑于是翻上了栅栏,就在他来到的那瞬间,不管不顾的往下一跳。

  离地半米多高的距离,李微然顺利的接住了她,抱着她在雪地里转了几个圈,秦桑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怀里,晕的尖声叫。

  上下课的铃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阳台上的孩子们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偶尔有上语文课的班级,齐声的朗读课文,书声琅琅传出很远。

  秦桑趴在李微然背上,任由他背着,兴之所至,还在他耳边清声背诵:“生命不可抗拒,生命又厚爱有加,西塘一行尤其体味。寂寂走过无尽黑的夜,轻狂饮下醉的酒漫谈对酌魏晋的茶落寞吻过花之泪,呆滞不停执笔,不眠与烟相对……”

  “而今,在这江南一隅,蓝印花布的帘内,清浅着唐宋明晰的过往,世事宛若帘外一笼烟雨,尘嚣真正的大如历史凝固,静止入定。”李微然悠悠的接上她的呢喃,男子清越的声音在雪地里仿佛能够回旋起舞,那天的雪地,给秦桑的一生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回忆漩涡,无边无际的雪花,无处不在的,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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