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梅一听他要找院长,急了:“王先生,你别着急,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你们现在摆明是不想负责,那我就去找能负责人来!”
“你们快跟王先生道歉啊!”杜红梅眼看拦不住人家,急忙拉过了一旁的白素,“这次是你们的失误,没什么好解释的,快跟王先生他们道歉。”
“我没错!”白素的xing格怎么可能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杜红梅恼了:“白素,你不要以为有院长给你撑腰,就可以在这里作威作福了,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你想不承认都不行!今天你要是不道歉,我都会跟院长去说,我们科室不需要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护士!”
这一顿骂,白素也火了:“你看不惯我就你就直说,我行得正坐得直,我说我去了就是去了,你想怎么样?”
方老太的家属本只想闹一闹,捞点好处,没想到他们还没吵起来,这两个护士到先自己吵起来了,顿时都傻了眼。
还是肖兔反应迅速,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吵了!防老太太那房里不是还有一个病人吗?我们问问她,说不定她当时看到了呢。”
大家都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不像肖兔,一下就想到了方老太病房里还有个病友呢,问她不是就一清二楚了?
于是大家一群人跑到213问同房的李阿姨,结果恰好那个李阿姨最近失眠,昨晚白素到房里来查看的事,她记得一清二楚,这下方老太的儿子女儿终于没话可说了。
一方面,方老太的家人自知理亏。另一方面,杜红梅知道自己误会了白素,但是刚才这架都吵了,哪有她一个护士长赔礼道歉的份?于是这事闹了一个早上,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大家散的散,就剩下肖兔和白素还站在原地。
肖兔折腾了一早上,困得两眼皮直打架,看看一旁的白素,估计她也不屑于跟自己说什么,gān脆打着哈欠转身要走。
“我不会向你道谢的!”白素忽然开口。
肖兔停下脚步,愣愣看着她。
“你不要以为我欠了你人qíng,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本来就没做错!”
肖兔囧了,我不就是打了个哈欠么?为毛她会想那么多?
白素没理会她惊讶的表qíng,继续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接近他,包括你在内,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他永远不可能属于某个人,就算是,那个人也一定是我!”
他,应该是指江湖吧?
那一刹那,肖兔忽然佩服起白素来,不管他们过去有过怎样的纠葛,但是在相互nüè了这么多年之后,她竟然还能有勇气看上江湖这样一个xing格扭曲、玩世不恭、人品低劣的男人,并且爱得那么无怨无悔,掏心掏肺!
这位美女,你实在是太qiáng大了!
肖兔双手抱拳,由衷道:“白学姐,你要加油啊!我衷心祝愿你成功!”
这么多年来,白素对江湖身边的女人威胁过、利诱过、讽刺过……最后那些人要么泼妇骂街凶相毕露,要么哭着闹着离开了,唯独肖兔——非但没有走,还转过身来给她加油鼓劲,高傲自信如白素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qíng况?
其实白素又怎么知道,就像她爱上了江湖,看除了江湖之外所有的男人都有如粪土一样,肖兔心里的那个位置早就被某个人占据了,江湖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的路人甲乙丙丁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那天,肖兔回去跟凌超打电话的时候,把早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跟凌超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还开玩笑道:“其实我觉得白学姐跟江师兄挺配的。”
凌超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怎么说?”
“两个人都挺变态的。”
“噗!”凌超被呛到了,“老婆,你越来越毒了。”
“还好还好,没你毒。”要知道她以前是多纯良的娃啊,自从跟了凌大公子,不但心里承受能力越来越好,脸皮还越来越厚,现在就连说话都会话中带话了,也难怪董咚咚说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啊!
其实肖兔打电话跟凌超说这件事,不过是觉得有趣,顺口而已,但是凌超却不那么想。
挂了电话后,某人不按常理的脑袋开始高速运转了起来:白素会针对肖兔是因为江湖,如果江湖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白素又怎么会对肖兔说那番话呢呢?关键不是肖兔会如何应对,而是江湖想要对她做什么。哪怕肖兔根本没有那个想法,他也绝不会允许在自己的女人身边存在着一个威胁自己地位的男人!
他眯起了眼睛,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一下、两下、三下,当敲到第三下的时候,嘴角蓦地勾了起来。
既然肖兔没法来找自己,那就由他去找她吧……
第二天。
自从前几天的事件过后,杜红梅大概觉得因为自己对白素的不满,牵扯到了肖兔,心里过意不去吧,头一回没让肖兔端茶递水,而是给了她一个给病人挂点滴的任务。
肖兔高兴之余不免有些紧张,见习三周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进病给病人挂点滴。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边挂点滴的步骤之后,她走进了病房。
要扎针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阿姨,因为车祸被送进来,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再挂几天点滴就行了。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肖兔按着学校老师教的步骤来,顺利找到了静脉,随着针管刺入皮肤,她见习里的第一次实战圆满结束。
松开橡胶管,肖兔心里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异动,一转身,发现江湖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微笑地看着她。
“第一次给病人扎针?”离开病房时,江湖问肖兔。
“军训的时候给倪尔思扎过一次,不过那次我什么都不懂,后来她的手肿了好久。”
“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慢慢来就好了。”江湖温柔地看着她,那眼神却叫肖兔心里发毛。
其实自从那次巡房,江湖抓着她的手不放之后,她一直都刻意躲着她,一来是为了防止白素再误会什么,二来也是为了自己,毕竟江湖是院长的儿子,医院里那么一大群未婚女xing如饥似渴地盯着她,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兔兔,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肖兔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江湖无奈,苦笑道:“你就那么讨厌我?”眼神有些受伤。
肖兔觉得不好意思:“师兄,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只是讨厌你老是对我动手动脚而已。
江湖自然不知道肖兔的心思,反倒bī近一步道:“你不讨厌我,那为什么避着我?”
肖兔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有啊……”
“真的吗?”他继续朝她bī近。
假的!肖兔在心里呐喊,又开始认真的考虑究竟要不要再揍他一次,但是这里公共场合,她一个小护士打医生,会不会影响不好?
正想着,朝他bī近的江湖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盯着她身后。
肖兔回头,那一刻,心qíng忽然放松了下来。
是凌超!
“你怎么来了?”
肖兔跑过去圈住凌超的手,含笑的眉睫映入江湖的眸子里,他的心一阵失落,嘴角泛起苦笑。
“江医生,我想替兔兔请半小时的假。”凌超看着江湖,面无表qíng。
江湖很想拒绝,但是看到肖兔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竟说不出口,默默看着他俩,微微地点了点头。
凌超二话不说,抓起肖兔的手就走了出去。
这层楼外面正好有一个平台,肖兔被凌超拉着往平台走去,不知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又为什么忽然把自己拉了出来。
两人走到外面,凌超忽然站住了,回过头,直直盯着她。
已经一周没有见到他了,他忽然出现,还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自己,肖兔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有一点点紧张、一点点忐忑、一点点娇羞,就好像……好像少女怀chūn一般。
顿时,她的双颊忍不住红了起来,哪怕刚才江湖那样一步步bī近自己,她都不曾有这种感觉,可是凌超,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心神不宁。
看到肖兔白皙的脸庞忽然浮出的红晕,凌超心里的那股怒气竟然散去了不少。的确,他相信肖兔不会背叛自己,但是刚才看到他俩靠得那么近时,胸口一沉,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
但是肖兔并不知道凌超的心思,她觉得再这样沉默一下去,自己的脸一定会红成番茄,为了面子着想,她决定先开口。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凌超反问。
“呃……”肖兔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你今天怎么有空?”今天是周三,按理说这时候的凌超应该在公司才对,怎么会忽然跑来这里?
“我跟公司请了假。”
“啊?”肖兔一惊,“你跟公司请假来看我?”
凌超挑眉:“不行吗?”
肖兔有些急了:“当然是工作重要了,你怎么能请假呢?”
“因为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等着我。”
“什么事?”
“看你。”他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看我?肖兔一怔,刚退下去的红晕又上来了,垂着脑袋有些扭扭捏捏:“看,看我有什么重要的,又不是没看到过……”嘴上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丝甜意。
“当然重要,我要再迟点来,小红帽说不定已经被大灰láng吃掉了。”
啊?肖兔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着他,什么小红帽?什么大灰láng?凌大公子今天改讲童话了吗?不过很快,他就从凌超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什么,那种带着一点点别扭,激发女xing内在母xing的眼神。
没错,他在吃醋!
心qíng蓦地大好,她忽然觉得自己脸也不红了,心也不乱跳了,反倒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毕竟能让凌大公子吃醋是件很不容易的事qíng。
他眯着眼笑,大大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伸手戳他的胳膊:“你不会在吃醋吧?”问完,也不顾凌超有没有回答,又笑眯眯道:“我面子也太大了,竟然让你为我吃……”
话说到一半却顿住了,因为凌超忽然拉过她的手,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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