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孟家这一切是谁害的?!
如果早知道这个孽种居然有害得孟家破产的本事,他早就该在这个孽种出生的那一刻,把他抢过来摔死!
不过……
孟庭楼暗地里捏了捏拳。
现在还不到他认输的时候,虽然,在所有人看来,他的败局已定。但是,只有他才晓得,自己埋下的那颗棋子,迟早会扭转局面,反败为胜!
“呵,外公。”
琥珀色的双眸并没有放过孟庭楼的小动作,毫无暖意的看着浑身发抖的孟庭楼,凌韬笑道,“今天我来,是给您送礼物的,送完了礼物,我自然会滚。”
礼物?
看着孟庭楼眼中闪过的惊讶,凌韬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拿上来。”
“是,总裁。”
片刻,一名保镖就将一个透明的玻璃樽拿了上来。
只见那个透明的玻璃樽中,一团飘dàng在福尔马林里的血团并没有散开,那个巴掌大小的血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来,只是随着那名保镖的步伐,不断的在玻璃樽中dàng漾。
也许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看到只玻璃樽,孟庭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你……”
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玻璃樽,孟庭楼咚的一声靠在了身后的书桌上,才能勉qiáng站立颤抖不止的身体。
这……
这该不会是……!
“外公,您知道这是什么吧?”
见孟庭楼的反应,说明他对玻璃樽里的东西是什么已经非常清楚了,凌韬似笑非笑的问道。
“呵,没错,这就是huáng韵诗小姐腹中的孩子。也是孟家唯一的独苗,孟岑的骨ròu。”
看着孟庭楼一副快要中风的模样,凌韬笑着说道。
“实话说,我一开始只是好奇,你是用什么手段,让huáng小姐以为跟我在一起的。而且,huáng韵诗huáng小姐的腹中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直到,那天我送huáng小姐去药检才发现,她曾被人下了大剂量的迷药,导致神志不清。而且,她腹中孩子的DNA显示,孩子的父亲,就是孟岑。”
对孟庭楼是怎么让另外一个‘自己’跟huáng韵诗在一起的,凌韬一直非常在意,但是通过医院的检查,结果却令人惊讶。
孟庭楼竟然会为了对付他,向完全是局外人的huáng韵诗下手不说,并且,还让本该置身事外的huáng韵诗怀孕,甚至,还让孟岑下手,把腹中的孩子嫁祸给自己……
“我知道你想要对付我,单就你使用的手段,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看着孟庭楼变成灰白的脸色,凌韬笑着说,“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听之任之的任随你分化我跟小恩,然后,再帮你抚养这个孟家的孩子,让他继承凌氏么?”
不得不承认,如果小恩因此真的相信了huáng韵诗的话,并且,孟庭楼将huáng韵诗怀孕的消息,告诉huáng氏财团跟凌家,保不齐,家里的亲戚们会要两人结婚。
到时候,huáng韵诗腹中的孩子,则完全会作为凌氏的继承人培养,也就是说,孟庭楼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之力,就轻易的吞并凌家了。
琥珀色的眼睛看着靠着书桌,犹在喘息不止的孟庭楼,他这个方法还真亏他想得出来的。
谁知。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这本来就是你欠孟家的!”
听完了凌韬的嘲弄,孟庭楼猛的站直身体,对凌韬大声咆哮道。
“哦?我欠孟家的?”
看着死死等着他的孟庭楼,凌韬讽刺的轻声说道。
“没错!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到这个世上来的,你这个孽种!”
拼尽全力的对凌韬怒目而视着,孟庭楼大吼。
九(下):卡利神经病院
“孽种?”
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孟庭楼,‘孽种’这个称呼,是从凌韬记忆起,就有的了。
不明白面前这个疯老头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故意称呼他为孽种,凌韬冷冷的看着孟庭楼。
“哦?我是孽种?到底是怎么个孽种法呢,还要请外公赐教。”
“你还好意思叫我‘外公’?!我的孙儿只有彦白一个,我没你这种孙儿!”
眯起恼怒到极点的眼睛,一看到凌韬那张尔雅貌美,却不知道究竟是像谁的脸,孟庭楼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说,“你这个,被孟英东生下的妖怪!”
被孟英东生下的……妖怪?
琥珀色的眼睛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孟英东是他的父亲,他自然是被孟英东跟母亲凌若男生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孟庭楼异样的口气,却让凌韬直觉的感觉,这件事qíng绝对不像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
“呵呵呵,你那个父亲,孟英东,还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啊!”
并没有留意到凌韬异常的眼神,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当中的孟庭楼疯狂的大笑道,“竟然以男人的身体,植入人造子宫,怀上了孟一凡的种,生下了你这个妖孽!你说,这不是孽种是什么!?你跟你那个父亲,都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连多呼吸一口都没有资格!”
不吐不快的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孟庭楼看着凌韬震惊的表qíng,露出一个恶毒的微笑。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完了的话,那就错了。”
没错。
事qíng到了这里只进行了一半,而接下来孟英东的自杀,孟一凡的发疯,才是让中年丧子的孟庭楼打心眼里痛恨自己的大儿子,痛恨凌韬这个逆伦之子诞生的原因。
“因为察觉到了他们之间让人恶心的感qíng,所以,你出生之后,我就为孟一凡定下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婚约,谁知,孟英东知道孟一凡的婚约,竟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偷偷来约一凡抛下一切,跟他一起私奔!”
咬牙切齿的说着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令孟庭楼痛恨不已的过往,孟庭楼的眼中,放she出仇恨的冷光。
孟英东怎么能!怎么敢!?
他究竟把自己这个养父摆在了什么位置,把孟家又摆在了什么位置?!
为了他令人作呕的感qíng,他可以不顾父母;为了能够见证他恶心的爱,他可以违背自然的生下凌韬,甚至,为了能够跟孟一凡在一起,他竟然可以不顾孟家,一门心思的想要约定孟一凡甩开一个继承人的责任,跟他私奔。
孟英东的做法,彻底的斩断了孟庭楼对他最后一点养父之qíng,也让孟庭楼做出的反应迅速qiáng烈。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当然不允许他们私奔,更不能容忍你那个贱人父亲毁掉孟家!所以,在他们约定私奔的当晚,我让人囚禁了一凡,孟英东也因为一凡没有出现,倍受打击的回到了凌家。次日,我提前让孟一凡跟高家的小姐举行婚礼。”
随后,孟英东果然找上门来,得到的自然是孟庭楼的一番rǔ骂,孟庭楼以那时尚在襁褓之中的凌韬为要挟,让孟一凡当面侮rǔ孟英东,孟一凡照做之后,没想到,次日却得来孟英东自杀的消息。
孟英东自杀之后,孟一凡从此也疯疯癫癫,甚至不惜聘请最顶级的整容医生,将孟彦白亲生母亲高小姐的脸,整容成孟英东的脸,这一切,都是孟庭楼后半生的噩梦。
后来,孟一凡之子孟彦白,又被凌韬cao纵,成为一具行尸走ròu般的傀儡,这让孟庭楼怎么能够释怀?
“你说,你不是孽种是什么?!”
冷笑着看着凌韬,孟庭楼说。
听着濒临疯狂的孟庭楼讲述的这一切,凌韬原本皱起来的眉头,又渐渐的松开。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为何孟庭楼如此恨他,又次次用‘孽种’、‘妖孽’之类的词语来称呼他跟他的父亲孟英东了。
原来……他的身世竟然是这样啊。
怪不得凌若男从来都对孟英东的死yù言又止;怪不得为什么明明有了他,凌若男还要冒着风险生下凌天恩;怪不得从孟英东这个名字,一直是孟家的禁忌;也难怪所有知qíng人,都对孟一凡的疯癫只字不提……
难怪他从很小开始,就发现,自己拥有cao纵他人意志的能力,而且这种能力,在孟彦白身上表现的最为明显。
原来……一切的原因,竟然是……
“这也能够清楚的说明,我可以和小恩在一起了。”
迎着孟庭楼看好戏一样的眼神,微微一笑,凌韬说道。
凑近满脸惊骇的孟庭楼,凌韬以只有他们祖孙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外公,父亲他们的事qíng跟我完全无关,不过,也幸好因为这点,才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追求小恩,因为我跟他并不是真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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