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有原则怎麽了,原则招你惹你了吗!
cao!
自己不远万里饱经风霜来找那混蛋,捞不到区区几句感谢词先不说,竟还落得个饥寒jiāo迫客死异乡的下场,光是用想的都嘴里发苦。
不过既然那人让自己上了一次……
好像……一切都值回了票价?
自愈技能在瞬间点到了满级,他登时dàng漾地笑咧了嘴,自顾自地想那家夥只是嘴贱成xing,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良心发现向自己妥协了。
怀抱著这个过分美好的愿望,他乐呵呵地将手机放在了枕头边,万分期待对方“表达歉意”的电话。
可惜难为他打著瞌睡熬到凌晨一两点,不仅方屿其那声道歉远没著落,感冒离发烧似乎还有了不小的进展,“咚咚锵、咚咚锵”的心跳声震得他脑壳都在发麻。
妈的,那个乌鸦嘴。
午夜从来是个让人倍感寂寞的时刻,特别对於孤身流làng在外的、病得奄奄一息的、还在某种意义上被甩了的人来说,这他妈就是个毁灭人xing的时刻。
王子鸣凶神恶煞地盯了手机屏幕老半天,终於视死如归地伸出了罪恶的指头。
这边听筒刚贴上耳朵,那边已经惊人地接通了。
“喂。”声音听起来不像刚被吵醒,却透出了十二分的疲惫。
王子鸣也不说话,只顾著对话筒喷热气。
方屿其语气无奈地:“我知道是你。”
王子鸣暗暗“切”了一声,有来电显示谁不知道!
“出来给我开门。”
……他立马jīng神抖擞地跳下chuáng,只穿了条小内裤就冲过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了个活的方屿其,这时正低头摁掉了通话。
“你怎麽来了?!”王子鸣又惊又喜地看著他。
方屿其被他这速度吓了一跳,发现他正赤条条地对著门口,连忙挥手把人往屋里赶:“小心别受风,快回去躺著。”同时跟进去关上了门。
王子鸣浑然忘了自己刚还“弥留”著呢,每走一步就要来个回眸百媚生,只差没摸对方下巴确认是人还是鬼了。
方屿其把他按在chuáng上用被子裹住,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没发烧吧?”
“嘶──咋这麽凉?”王子鸣被他那爪子冻得一抖,忙拉下来塞被子里捂暖,“你是刚巧过来的吧?”
方屿其没搭理这个问题,抽出手继续问他:“晚上吃药了没?”
王子鸣心虚地缩了下脑袋。
“你怎麽还不死呢。”方屿其一边嘴上骂咧咧,一边照著医嘱取来了几片药,没好气地往他面前一递。
王子鸣一脸感恩戴德地伸手接过了,又见方屿其起身给他倒来了开水,整个过程比演默剧还要严肃。
“咳,你今晚不回家了吧?”王子鸣急著说话,一把药直接一口吞了,差点没把他噎死。
方屿其打了个大呵欠:“我回去你会不会死?会的话我就回去。”
王子鸣病得脑筋都在打结,对这话分析了好一会才找到逻辑。
“快过来!”他立马给方屿其挪出大半chuáng位,还夸张地拍了拍旁边的枕头。
方屿其完全没拿正眼看他,带著一副被迫去卖的表qíng脱下了外套。
可王子鸣不知怎麽搞的,看他每个动作都跟跳脱衣舞似的,全身气血毫无疑问都涌向了下|体某个地方。
方屿其刚掀开被子坐上chuáng边,就被王子鸣双手揽住腰拉了过去。
“喂!”感觉到王子鸣身体有些发烫,他皱著眉再次摸他额头,“不会真发烧了吧?”
王子鸣用那儿顶了他一下:“我想做……”
原来只是发骚了。
方屿其一手掐住他脖子:“想什麽?”
王子鸣咽了会儿口水,左右权衡了眼下这状况,赶紧讪笑地回答:“睡觉,想睡觉。”
方屿其这才松开手,闭眼把他推到了一边去。
王子鸣又不死心地靠过去蹭他:“那摸摸呗?”
方屿其睡得心安理得四平八稳全无反应。
男色当前竟然看得到吃不到,王子鸣不由咬住被子虎目含泪,扭了会儿小手帕才不qíng不愿地睡下去,还没忍住在方屿其後颈亲了一口。
方屿其好像有所意识,不易察觉地眼皮一抖。
昨晚折腾到半夜三更,第二天两人自然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幸运的是王子鸣这次一觉醒来真是神清气慡,头不晕了、腰不酸了、腿脚也麻利了,病愈速度简直堪称史上之最。
不幸的是……
“喂!”还没来得及替自己高兴,王子鸣就慌慌张张地摇著枕边人喊,“你发烧了!你发烧了!”为了确定他又连续用了手背、额头和嘴唇给方屿其探热,仍然只能得出相同的结论,“你真的发烧了!”
方屿其被他吵得耳根嗡嗡响,口齿不清地“哦”了一声就翻个身继续睡了。
“快起chuáng啊!”王子鸣满地找衣服穿上,完美重演了昨天方屿其对他的那场戏,“我带你去医院!”
方屿其缓缓睁开泛满血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我、不、去。”
王子鸣一口血顿时卡在嗓子眼。
“感冒不是病,可发烧是病啊!”他还试图为自己昨天的任xing辩解,“快穿好衣服,我去找探热针!不对,”他急得拉扯了半天还套不进裤腿,“我先下去打车,你快点下来!”
“不坐出租车……”方屿其慢悠悠地告诉他,“是我与生俱来的原则。”
王子鸣一口血成功吐了出来。
“你玩儿我是吧!”他动作粗bào地把方屿其从chuáng上捞起来,“大不了老子背你去!反正也就那麽几里地,谁怕谁啊!”
难得看他紧张成这样,方屿其顿觉心qíng好得呱呱叫,说了句“我让家人来接吧”就拿手机拨了个号码。
王子鸣却没听他喊爸还是喊妈,只是让“赵姨”过来送他去医院。
“赵姨是你小姨?”
方屿其有气无力地给自己套毛衣。
“我後妈。”
没想到命中注定还是要见家长,王子鸣不可能那麽没义气留在酒店等,而且方屿其这病百分之九十从起承转合都是被自己害的,所以不得不硬著头皮跟了过去。
所幸赵姨为人内敛又知书达礼,跟他介绍了几个旅游景点就很少说话,并不像一般家长总爱追著孩子的朋友问东问西。
否则像王子鸣这种败类,除了回答“我成绩班里垫底”、“我那个是垃圾专业”、“我以前靠打架出名的”还能说些啥。
倒是王子鸣始终别别扭扭得累人,一路上光顾著措辞都没记住多少景点,到了医院也只像个跟屁虫陪方屿其去挂号、拿药、吊盐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会不会无聊?”看他坐在方屿其病chuáng边一言不发,赵姨态度和蔼地问他,“要不出去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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