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才睡一觉就悄悄发了芽,不枉他费尽心思,每一步都按照书本上教的去做,现在就连花开的时间都尽在他掌握。
这么一看养花完全失去了挑战xing,他实在没法想象有人居然会养不活,刚要准备打个电话去嘲笑某人,边上的手机正好响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他没等对方开口便问:“你怎么不打家里电话?”
听他声音这么jīng神,方屿其诧异地:“我以为你还在赖chuáng,今天起这么早?”
王子鸣回头看客厅里的时钟。
妈的都快中午了还早……
“喂,我们家阿花发芽了,你赶紧回来。”他兴奋地给阿花他爸报喜讯,转眼看见花盆里刚浇的水快gān了,立马不忍心孩子受渴似的又浇了一遍。
阿花……方屿其都不知该怎么吐槽。
“还想说喊你出来吃饭,我明天就正式上班了。”
“这么快?”王子鸣把水壶放回手边,用手指戳了戳那片翠绿的嫩芽。
“不然咧,”方屿其自满得都能溢出来,“我还没坐稳人家就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了。”
王子鸣不禁疑惑:“你是应聘金融顾问还是应聘牛郎啊?”
“……”
受不了这大暑天坐公jiāo,方屿其抬手截了辆出租迅速钻进去。
自从出柜那年方耀宗就断了他经济来源,本来花钱大手大脚的少爷一下子穷得响叮当,多亏有方家堂暗里塞钱才没活活饿死,但比起王建军玩监禁至少好得多。好在他jiāo际口才一向不错,做个劳力也绰绰有余,于是大学期间一直半工读自力更生,还有闲钱在外面租个普通一居房,虽然想要买车还得奋斗个几年。
“我给你买了太极拳的碟子,”方屿其看着封面上穿白衣的老头,“什么二十四式四十八式都有,明天跟你一起学习。”
“……你开玩笑呢吧,”王子鸣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又不是七老八十打什么太极拳?!”
“谁说七老八十才能打太极拳?”方屿其整个老妈子的语气,“医生说太极拳这种运动对你身体有好处,反正你连花都能养,形象早毁得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点。”
“养花在自己家里又没人看见!难道你要我去公园跟那些爷爷奶奶混啊?!”
“那就和我混,我每天都陪你打可以了吧?”
王子鸣唧歪了半天,才在方屿其“哪天没打就分房睡”的胁迫下点了头。
“我快到家了,和阿花在家等我。”
挂了电话,方屿其看着眼前好几张碟片,不禁对自己变成了全职保姆这个事实很痛心。王子鸣那病观察了一年才稳定,王建军又把儿子栓家里疗养了半年才敢放出来,两人正式同居才刚开始不久,他每天都生怕把人气着了嘎嘣一下,把人弄得不开心了又嘎嘣一下,就连切个水果都怕人伤了手直接嗝屁了!亏自己不仅当爹又当妈,还要在chuáng上服务周到,不能太猛也不能太无趣……想想都要悲从中来。
这边王子鸣为了纾解即将学太极的烦闷,赶紧又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
“喂,王子鸣。”对方语气隐晦地炫耀,“正要告诉你,我们家阿糙发芽了。”
王子鸣不屑地“切”一声:“阿花昨晚就发芽了,这正跟我打招呼呢!”
“……不可能,”那头沉默了一下,“你是看我给你的那本书吧。”
“对啊。”王子鸣得意地笑,“这玩意也太简单了吧,你智商真有一百八吗?”
那头沉默得更久了:“你肯定浇了催生的东西。”
“喂,有老方给我作证的啊,你可别耍赖……”
“你个鸟人又说了什么?!”那边的电话明显被另一个人抢走了,“整天不知给我家欧阳灌输什么坏思想,害他陪花盆的时间比陪我……”话没说完电话又被抢了回去。
欧阳晓声音冷淡地:“反正阿糙也有两片叶子,这次就算是平……”
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欧阳晓突然不说话了。
“嗯?咋了?”
“对不起!!!”只听陈霆一声震天惨叫传过来。
还没听到欧阳晓说再见,电话就没来由地挂断了。
这时隐约听见熟悉的上楼脚步声,王子鸣回过头正好看见方屿其打开门。
“我回来了。”方屿其转头看向了阳台。
王子鸣激动地向他招手:“快来快来!”
方屿其把钥匙和手提包往桌上一扔,小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王子鸣,越过他肩膀看那两片叶子。
“这泥这么gān,要不要浇水?”
“书上说中午不能浇水。”
“还要多久才能长出花啊?”
“那得等好几个月。”
方屿其一听傻眼了。
王子鸣顺便跟他说了刚才和欧阳晓打电话的事,字里行间满是对自家阿花够争气的自豪感。
“阿花阿花,你快找张碟子看喜欢练哪套。”方屿其伸手揉乱他头发,“我先去洗个澡,跑了一上午出了一身汗。”
王子鸣顶着乱糟糟的鸟窝头,继续趴在窗台上和嫩芽大眼瞪小眼,那眼神宠溺得像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
方屿其刚进浴室脱光衣服,就听见外面电视里响起了太极拳的音乐。正欣慰地想着“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乖了”,不一会玻璃门就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他闭上眼睛冲着花洒洗了把脸,发现那音乐好像又大声了些,随后感觉到有只爪子摸上了他的腰,吓得他“哇!”地被洗澡水呛得直咳嗽。
王子鸣笑得一脸yín邪,张开双臂把他抱稳了。
“cao!你要吓死我啊!”方屿其推开他不断粘过来的身体,“都说了你还没好,别想……唔!”
王子鸣嘴一张咬住了他的唇,下体明显硬得一塌糊涂。
“帮我脱衣服。”他哑着声命令。
白色T恤被水打湿成了透明色,现在只是薄薄一层贴在身上,将王子鸣完美的身线展露无遗。尽管大病一场让他比以往瘦了一些,但每块肌ròu还是不失力量地彰显出男人的气息。
被他一步步压到浴室墙上,方屿其只好拉下了他的睡裤。
“我用手帮你弄。”
“可我想要你,”王子鸣委屈地在恋人耳边吐气,“再不做我就要萎了。”
算来两人已经禁yù了一年多,方屿其现在光听他说“想要”就勃起了。但医生千叮万嘱过要尽量避免过分兴奋,按照王子鸣做爱那股子狠劲,绝对能把两人都折腾死在chuáng上。
“算了吧,”他按住王子鸣额头推开,“再忍忍,医生不是说还得休养半年吗。”
王子鸣努努嘴:“医生也说适度运动对恢复有帮助。”他坏笑地在方屿其手心亲了一口,连哄带骗地把人翻了过去压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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