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这么坚qiáng,我知道。
安子晏开着车与麦丁擦身而过,麦丁看着越来越远的车灯在雨里越来越模糊,真可笑,我们并没有吵的不可开jiāo,我们并没有第三者破坏,可是老天总有办法来破坏爱qíng,最终它还是抵不过世俗的压力,支离破碎。
麦丁坐在地上,紧紧的抓住安子晏的外套:“安子晏,在我没忘了你之前,请你不要爱上其他人。”
安子晏把车开得很快,不知道要开往哪里,不知道要开多久,最后他突然一个急刹车,手重重的锤在方向盘上。
你走之后,我的世界一片空白,只有永远止境的泪水和伤口。
麦丁来到外面镇上的医院,看到外婆已经稳定下来,松了一口气,麦丁妈冷眼的看着湿透的麦丁:“你还来gān什么,不是叫你去找安子晏吗?”
麦丁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外婆的病chuáng前,外婆慢慢睁开了眼,看到麦丁就伸出手抓住麦丁的手:“孩子,你可不能犯糊涂,怎么能跟男人在一起,那是天理不容的。”
麦丁勉qiáng的笑笑:“外婆你不用劝我,我已经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不是吗?我还得为这个活着,我还得为那个活着,到最后才发现爱qíng到底算什么。”麦丁自我嘲讽道。
麦丁妈听到麦丁这样说,语气也稍微缓和点:“为什么非要闹到这一步,你才会明白,不过现在知道就好了,外婆这边我来照顾,你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再这下去呆会儿着凉了。”
麦丁点点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外婆家的,他洗了个澡换了身gān净衣服,然后蹲在那里开始洗安子晏的外套,一遍又一遍,手被搓的通红,却不想停止。
也许时间本来就是如此不堪重负。很多事qíng的发展都由不得我们自己,都抱着美好的期望,却只能得到残酷的答案。就算一直告诉自己努力再努力,总有一天会有所回报,而当这一天迟迟不肯来时,剩下的只有绝望和愤怒,只想对着喧哗的世界说shutup,就不能让我们安静的去享受爱qíng吗,哪怕是一秒,虽然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但是我同样也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微不足道的愿望,却要耗尽所有去乞求。
安子晏,你说的对,哭什么,死不了的。
确实死不了,但却活的很痛苦。
麦丁每天往返于医院和家之间,可外婆和麦丁妈再也没有见麦丁笑过,像是没有任何qíng绪一样,照顾着外婆的身体,这样下来,麦丁越来越瘦,瘦的外婆捏着麦丁的手直心疼:“小丁,你也多吃点。”
“外婆,我吃不下。”
“你gān嘛要这么折磨自己,想开一点不是更好吗。”
“外婆,你要我怎么想开,我离开安子晏不是因为不爱他,我是为了你,为了你们,我内心那个叫爱qíng的地方,每天疼的生不如死,只为让出所有的空地,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选,为什么?”麦丁扑在外婆的病chuáng上,不可抑制。
外婆摸着麦丁的头:“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
麦丁站起来,收拾好碗筷,苦笑一下:“我的心不会再好起来,它只会慢慢的死去,也许死去了更好,至少不会感觉到痛,外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麦丁拿着饭盒走出了门外,外婆看着麦丁直叹气。
在医院的门口碰到麦丁妈,麦丁妈也忍不住劝:“你这孩子就不能开心点。”
“你扼杀我的爱qíng,怎么,还想扼杀我的qíng绪?”说完麦丁就走了,是啊,这次不再自私了,再也不用担心谁会突然因为自己病倒,再也不会愁爱qíng所带来的负担,这下轻松了,轻松的连自己还活着都感觉不到。
“你啊,太调皮,说话和行动都不统一;
你啊,太正经,全世界都是好人才满意;
你啊,太xing急,一脑子的难题和一肚子的气;
你啊,太矫qíng;就喜欢搞些形式;
当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人能让我动心,我却遇到了你;
就算你有一堆挑不完的毛病,我还是爱上了你;
那么多次我让你哭泣,你要明白我并不是故意;
这个世界已经那么挤,我会给你在身边留块空地,
我只想告诉你,你疼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只想让你听,这首为你写的歌曲;
既然爱了,就不要停;
忘了说一句,你的名字叫麦丁。”
麦丁把手机放在耳边,静静的,重复的听着,那些安子晏曾存在过的证据,一切都不是梦,只是结束了而已。
安子晏也好不到哪去,不管周围人曾经怎么要去破坏两人,安子晏从没放弃过,可当麦丁哭着求自己,哭着道歉,哭着让分手,安子晏不忍心再去给麦丁增加痛苦,就这么走了。他不曾想到,原来分手两个字说出来,会让他这么痛,痛得他快要站不起来。
像中了魔咒般,麦丁的话语走到哪里就会跟到哪里。
“安子晏,你怎么还不起chuáng,快起来啦,呆会儿上学要迟到了。”
“安子晏,有没有搞错,你又拿我的书,gān嘛自己不带书。”
“安子晏,你再整我,我就给你同归与尽。”
“安子晏,你这个坏家伙。”
“安子晏,你也专心一点爱我好不好,心不在焉的。”
“安子晏,这哪算约会。”
“安子晏,你很爱我,对吧?对吧!”
失魂落魄走在路上的安子晏,被几个小混混盯上了,把他拦在小巷子里,其中一个huáng毛说道:“看这样就知道是有钱的,全身都是名牌,喂,拿点钱给哥们几个用用,我们就放了你,不然今天可没那么容易想走。”
安子晏抬起头盯着几个混混,眼神吓到了几个混混,但是huáng毛还是硬着头皮:“你,你以为瞪我们几眼,我们就会怕?把钱jiāo出来。”
“我看你们是找死。”
“哟,口气不小,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以为我们是病猫,兄弟们,上。”
几分钟后,小流氓个个鼻青脸肿,huáng毛倒在地上,拿出手机:“有种你就不要走,我马上叫人来,你别走,别走。”
安子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果然没多久,就来了20几个人,把安子晏团团围住,全都冲了上去,安子晏只是面无表qíng的还击着,就算被打到了也不吭一声,慢慢的,安子晏的额头和眼角周围都流血了,在放倒最后一个人后,他擦了擦额头的血,伤口的疼痛让他咧了一下嘴,不行,不行。安子晏用脚踢开挡住他的人,就往停车场跑,然后坐上车,飞快的就往麦丁外婆家开去。
麦丁从回来就没有动过,一直愣愣的看着安子晏离去的地方,好像安子晏学会再从那里出去,麦丁一早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去忘记,可明明是自己想要分手的,恋恋不舍的却还是自己。
他数着路过的事物。
村口那头老huáng牛又开始被赶过来吃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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