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的把,他确实给与他很多,但那些从来不是他来向他要得,很多时候,他也许已经在想活着有什么好,不如一起毁灭算了,是他一直在拖着他,不顾一切的“救”他,他“救”了他,单纯只是为了他吗?他自私的向他表达着他的所谓爱,无视他的意愿的,肆意表达着自己的感qíng,甚至,一次次的qiáng迫他接受他,只因为他爱他,他为他付出了很多,是的……可是,李军qiáng从来就没认为自己的伟大,他就是卑劣的,只要能呆在这个人的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原来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对不起,”李军qiáng依稀记得他曾经这样的道过歉,“我从来不想打扰你,可是我管不了我自己。”
对不起,没能让你逃开我……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啊!李军qiáng苦笑了。
一切又回去了。
李军qiáng微微站起,向着刘平探过身去。
他深深的凝视眼前的男人。
真的好想,这个男人啊!
李军qiáng的心砰砰的跳动着,撑在沙发背上的手心微汗。
五年了,多少次在梦里梦见这张英挺的面孔呢?
近距离的凝视,这个男人熟悉却又是那么遥远,这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已经沧桑憔悴,只是,却仍一如既往的深深吸引住他的双眼。
刘平在这样的目光下沉默的回视。
暧昧的姿势,渐渐紊乱的呼吸,李军qiáng的头缓缓低俯下来,贴向他苦苦思念的人。
然而濡湿饥渴的唇碰触的瞬间,刘平扭开头,灼热的呼吸僵滞了。
没有再看李军qiáng,所以刘平看不到那张脸上此刻的表qíng。
二十年了,他一直就是这样的苦涩,忍耐,眷恋。追不上为什么还是要追,逃不了又为什么总是要逃,一眨眼间,二十多年就这样折磨纠缠着过去了,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二十年呢?
放不下啊!
猝然间,刘平就被紧紧的箍住了,那个男人突然疯了一样的吮吸他的颈项。
“……放开,”刘平的声音嘶哑。
不知道为什么,他推不开这样的男人。
局面已经失控,往日的一幕幕,再也忘不掉了!
李军qiáng只觉得怀中的身体很烫,已经被压制在沙发上的刘平一直撑住他,他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扯着解开了。
“你在发烧?”李军qiáng喘息着,箭在弦上,他却终于注意到了身下刘平的异样,他的面颊cháo红,整个人看上去也无力恍惚。
“……放开我,”突然停下的李军qiáng让刘平的呼吸终于顺畅,用力推开他。
李军qiáng起来,手摸向他额头。
刘平的头哄哄的响着,他最后看见李军qiáng有些紧张的脸孔在面前放大,他还说了句什么,下一瞬间,他失去了意识。
刘平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浓烈的消毒药水味和一色的白告诉他他这是在医院中,李军qiáng和护士进来,看到醒了的刘平,李军qiáng的脸色好看了点。
“真行,都快烧出肺炎了才来!”护士不满,刘平和李军qiáng无语。
护士很快打上了针,“行了,打完叫我,还有一瓶。”
李军qiáng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他看着他。
刘平扭开头。
“吓死我了,”李军qiáng的声音有些沙哑。
“……怕什么,不就是发烧。”片刻无语,刘平淡淡的。
李军qiáng半天没说话。
“呵呵……谁不说是呢”李军qiáng突然低笑起来。
刘平看着眼前的男人。
从那天发生了那件事,以至后来发烧差点肺炎打了一个礼拜针开始,这个男人就再次频繁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那件事怎么会就让它再次发生呢,后来想起来的刘平不无懊恼,是那个男人太qiáng横了?还是自己发烧烧晕了?
但是那一瞬间对那个男人的心疼不忍,刘平自己心里清楚,那是早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不顾一切一直都冲在他前面,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就已经让他心疼不忍了。
在他发烧生病的这段日子里,杰弗已经先行回国了,后来刘平又去广州看了妈妈,李军qiáng一直陪在他身边,刘平发现,这个男人仍和以前一样,很多棘手的问题到了他那里就迎刃而解,而对李军qiáng做的这一切,刘平一如既往的无话可说。
这样的感觉多么像五年前,他和这个男人最后相处的那段时光,即使无关希望,无关爱,但是,刘平不能否认,他也感受到了温暖,他不孤单。
因为这个男人,他一直就在他的身边。
他也许想做什么,也许,也就是想这样的呆在他身边吧。
在一个喝了酒的夜晚,李军qiáng终于再次的拥抱了刘平。
五年前,就已经决绝的逃开,绝对不会想过还能再有的拥抱。
身下的身体没有了那晚灼热的温度,却带着浓烈的酒味。
他不知道刘平是不是真的喝多了,他只知道自己喝多了,刘平的呼吸很重,很热,在柔软的chuáng上,李军qiáng紧紧地全身压着他,黑暗得深陷中,他只在开始的时候挣动了几下。
那一晚,承载的实在太多了,对李军qiáng是,可对刘平,又何尝不是呢?
终于平静了,刘平有些摇晃的站起来,夜色中,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有点模糊,眼神迷离,“李军qiáng,别再来打扰我,你听见了吗!”
是的,这一切,已经这样了,也就这样了吧!
他刘平,一直一直以来,就是要这个样子的!
身上还残留着激qíng后的余温,还残留着这个男人的味道,可是这个男人!
李军qiáng低头,他终于无声的笑了。
“刘先生,您等等,总经理让我把这个jiāo给您,”就在刘平要上车的时候,白芸快步赶了出来。
是一封信。
刘平接过,他没有看, “白小姐,再见。”
“再见,刘先生,欢迎再来,”白芸笑容灿烂。
飞机上,刘平从口袋里拿出来那封信。
他慢慢的打开来。
刚劲有力的笔迹,很漂亮的一把字,正如那个人。
信纸中间很少的几句话。
“二十年,一直想,不顾一切也要赖在你身边,可是如今,我服了,刘平,我始终不如你绝,这次,我没有亲自听你对我说再见,因为我永远记得那滋味,刘平,这次换我说吧,再见!”
静静的看完,刘平的脸上面无表qíng,眼睛突然酸胀的有点难受,他把视线转向窗外。
可是窗外的景象为什么这么模糊呢?
刘平取出墨镜戴上。
一切都过去了,如他所愿。
飞机静静的飞行,窗外不变的浮云,时间就像静止一样。
“先生,您掉的,”身边突然有人对他说话,刘平转头。
“谢谢,……不是我的,”刘平看着那陌生的杂志,皱眉抬头,然后,他的眼睛就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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