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只能翻白眼!
她不喜欢游念汐,说不出来为什么,从第一眼瞧见就不喜欢。
但她却寻不到她丝毫错处,因为她实在对她太好了。每天都会做她喜欢吃的饭,有空就整理家务,都快把冷家的佣人挤一边儿去了。大事小事,外事内事做得一丝不苟,态度卑微又低眉顺眼。
不仅宝镶玉,有时候就连她都看不过眼去。
这周末。
约了姚望上午去学校打蓝球,宝柒起得很早。
客厅里,老妈和游念汐正jiāo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瘪瘪嘴看着游念汐乖顺的样子,宝柒打个呵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转台到了CCTV—7,典型小军迷的样儿。
“……被命名为”反恐突击—20XX“的联合军演昨日圆满落下帷幕,来自陆军某集团军,某特战大队和京都市公安反恐处的一万余名官兵,共同实施了震慑恐怖分裂主义的战略军事行动,起到了维护和平与稳定的积极作用……请看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
画面切换,漂亮的女记者面前,一个身穿沙漠迷彩装男人让她小心肝儿一颤。
利落的MICH2000战术头盔,涂满伪装油彩的脸,锐利中带着摄人心魄的野xing眸子,05式5。8毫米微冲冰冷的色泽衬着他挺拔得近乎完美的身形,尽管只是一个‘某某某’的代号,但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冷枭。
真帅!
心里正美滋滋地揣测着他啥时候能凯旋,旁边俩女人的唠嗑声就传到了耳朵里。
“老爷子这回真下了狠心,生日宴会……我看京都名媛都会来掺和。”
“是为了给二表哥找对象?”
“可以这么说吧。其实吧,老爷子最中意的是闵家的千金,人又漂亮脾气又好……”
“妈!”轻唤了一声,宝柒皮笑ròu不笑的接嘴,“谁过生日呢?”
“立冬那天,你二叔生日。”
“哟嗬!这是要给我二叔办生日宴呢,还是办选妃宴?”往她身边挪了挪,宝柒看着她手里的宴会安排,讨巧卖乖:“妈,我不也那天生日?顺便也给我选个附马吧?”
白她一眼,宝镶玉斥道:“没点正经!小小年纪过什么生日?”
游念汐‘咦’了一下,小声问:“原来小七和二表哥同一天生日?”
见到女儿死皮赖脸的样儿,宝镶玉就没好气,“是啊,没错。你说她咋就没学到她二叔一点好?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一提到她的劣迹,叽里呱啦,一大通就出来了。
宝柒不耐烦听了,嘀咕着站起来了,嘿嘿一笑,“宝妈,您继续,我消失!”
“站住!又哪野去?”
不敢说和姚望去打球,高三来了,就像老虎来了一样,她被bī得没有了一点自由。
挠挠头皮,她乖眯眯地笑,“楼上做作业,行了吧?”
一转身,她就偷偷摸摸地从后门绕了出去。
正准备绕过门口站岗的士兵翻围墙,兜里的小粉机就叫了起来。
十五秒后,一对眉头蹙成了柳枝儿。
------题外话------
啊哦,骑士十五世,俺的心尖儿啊~
帅气bī人!
☆、013米蜷缩的柔软——
电话是姚望打来的。
他今儿的声音有点怪,有些哑,像是没睡醒似的。
可是,明明约好在篮球场见面,他gān嘛又专程打电话要她去实验楼?
——青chūn期的男孩子,都神经!
鉴定完毕,宝柒利索地翻出了围墙。
哪曾想,她在实验楼找了一圈儿也没见到他人影,等她咬牙切齿地拨他手机时,靠!居然关机了!
乖宝宝也会整人,又不是愚人节!
改天再找他算帐!
一肚子火儿的她正要撤退,迎头就被人恶狠狠地撞了上来,‘哎哟’一声后,对方还先炸毛了。
“狗眼瞎了啊?出门不带眼睛!”
宝柒一眯眼。
领头的叶美美傲娇范儿十足地瞪着一双青蛙眼怒视着她,她后面大约还跟了四五个女生,明显找茬来的。
又是姚美人惹的祸!
就他那漂亮长相,上哪儿都是祸害人。这刚到四中不过一个月,就有无数小姑娘被迷得丢魂落魄的,追求者们前仆后继。
而她,非常不幸再次成为了公众qíng敌。
心里暗咒着姚望,她没那闲工夫跟这帮傻孩子逗闷子,一歪头,唇儿轻扬。
“抱歉,借过!”
“踩了我就想走?”叶美美趾高气扬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姐妹们,世界上有这么容易的事儿么?”
一听这话,几个小姐妹附合了起来,她更来劲儿了。
“想走可以,给本小姐跪着把鞋擦gān净,要不然……”
宝柒眼皮儿一垂,一双密密麻麻镶满钻的粉色平底运动鞋闪得她直晃眼睛。丫的,鎏年村呆了12年,她还是头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生鞋子。
不过……
眸子一睐,她轻谩地笑了,“要不然如何?”
被她这么一瞅,叶美美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宝柒这人平时就有点邪气,但在这么多小姐妹面前,她也不甘示弱。
“要不然就赔鞋,Christian_Louboutin特殊订制,赔得起么你?”
“行啊,没问题!”
挺gān脆拉了拉运动服的袖子,宝柒双手叉腰,‘啊呸’一声,倏地一口唾沫吐在她鞋面儿上,又脆生生地笑说:“反正都要赔,不如彻底一点。”
“啊!小贱人真恶心!”杀猪似的尖叫着,叶美美气得直跳脚,bào怒着用力推她。
丫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何况别人非不屈不挠地找她麻烦?
山里长大的野孩子,她胳膊腿儿好使着呢!
抬腿,屈膝,肘击,再狠狠一顶,她劈头盖脸地一顿pào轰,“恶心是吧?丫圆规腿,萝卜腰,冬瓜脑袋烂裤钗,穿一双山寨A货就他妈冒充富二代,欠揍!”
‘嗷’的叫唤一声,叶美美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宝柒慡了!
做势拍了拍身上的灰,她好心qíng地俯视着叶美美,唇儿上翘,水波潋滟的眼眸里满是愉快。
接着,飞快地从书包里掏出笔和本子,唰唰写了一行字,哗啦撒下,丢到地上。
“诺,赔你的!鞋子,医药费都在这儿,多的不用找了!”
说完,不管一gān人等怔傻痴呆的表qíng,迈着不屑的步子挺着胸口离开了。
身后——
叶美美接过被小姐妹捡起来的纸条,气得脸都绿了!
纸条上书:
“冥币250亿美元!支取地点:京都市殡仪馆!”
——★——
出了校门,宝柒就将这段不愉快的小cha曲忘到了脑后。
这种生活小pào灰,实在不值得她记忆。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几天之后,这个傲娇女却用一种最诡异的方式,永远地存在了她的记忆深处。
此是后话。
此时,她一个人背着书包在学校周边的‘繁华’商圈儿逛了又逛,磨蹭着快到饭点儿才回了家。
这个家,屋舍jīng致得她不禁唏嘘。
原路翻围墙绕了进去,她蹑手蹑脚地路过宝镶玉的房间。
“站住!”
一句带着怒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停下了脚步,不过却没有回头。
“真是越长越出息了!撒谎成习惯了你?跑哪儿野去了?”
宝柒沉默。
“小七,你怎么还是死xing不改?你对得住你死去的爸爸吗?”
死xing不改?爸爸?
一想到死去的爸爸,宝柒双目顷刻泛红,迅速转身,正视着满脸怒容的老妈。
“怎么,宝女士后悔让我回来了?您老要不高兴,大可以再把我丢到农村去悔过啊……”
“你!”手指恼怒地指向她,宝镶玉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要不是你二叔极力撺掇,我是不会同意你回来的!”
“呵,对亲生女儿这么残忍,你也算古今罕见了!”
“要不是你,你爸爸他现在还好好的……”
哼哼笑了两声,宝柒面色微哂,“停!非得我戳开了窗户纸说么?”
闻言,宝镶玉脸色一白,手臂垂了下来。
过道微风chuī来,宝柒的目光明明灭灭。
母女对视。
半晌后,她缓缓走近了宝妈,脸上恢复了惯常的痞xing微笑,“宝女士,我记忆力的追溯期会不会太长了点儿?”
说完,她亲昵地抚了抚宝妈僵掉的脊背,错身而过。
上楼,进屋,放下书包,扑倒chuáng上。
一整天,她没有下楼,宝妈也没有来叫过她,她的午饭和晚餐都是游念汐端上来的。
夜色渐浓。
在chuáng上打滚儿了N圈之后,她做贼似的抱着枕头走出了卧室,推开了紧连着的隔壁房门。
冷色基调的房间,扑面而来的是纯男xing的阳刚味儿。
窝进被子里,她满足的闭上了眼。
他的味道,有一种很奇特的功效,总能抚慰她不安的神经。
……
……
骑世十五世驶进冷宅的时候,已经凌晨。
冷冰的光泽在夜色的门灯下,泛着危险的气息,正如冷枭此时的脸。
他放下车窗,门口的战士小跑过来,立正,敬礼,“首长好!”
“辛苦了!”
“报告,不辛苦。就是……”战士yù言又止。
“说。”
“宝……有人……有人总翻围墙出去……”
“知道了!”冷枭瞄他一眼,眼睛里迸she出的两道冷光,危险得让人脊背发凉。
很明显,这位爷心qíng不慡!
反恐演习圆满结束了,由于红刺特战队有位同志在演习过程中意外牺牲,今儿晚上所谓的庆功宴气氛低调沉寂,大家伙儿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
一顿庆功酒喝下来,他略有几分薄醉。
此时,整个宅子,漆黑一片。
他揉着额头,径直上楼推门而入。
半眯着眼,他利索地解开军装,从外装到衬衣,从皮带到军裤,不过眨眼工夫后,他就赤条条的一头栽倒在了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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