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几个居民受了点儿伤,有重有轻,但是,大火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而着火点正是游念汐的房子,她家正是火源的开始。而罪魁祸首的她,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邪佞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血láng一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
心qíng无比糟糕。
憋气,各种憋气!
他骄傲,他狂妄,他不可一世,他入伍至今,已经执行过各种各样的任务若gān,失败率为鸭蛋。追根溯原,他长这么大,自恃智商高人一筹,还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没有想到,这回竟然被一个女人从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摆了摆手,他吩咐几个战士继续蹲点儿监控和守候,另个几名战士进了里面的宿舍区继续搜索。
他则一边儿等待冷枭过来,一边儿等待着极为渺茫的希望。
将微冲抱在怀里,宝柒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无名指一点一点地抹过眉梢,过了好半晌,血láng才像是缓过了劲儿来,不经意地撇了撇嘴,“……徒儿,为师这次死定了!他会杀了我的!”一想到冷枭那张很容易冻结整个太平洋的冷脸儿,他心肝儿突然抖了抖。
不是怕他,而是他简直无法直视自己出现这样大的失误。
老实说,从来狂傲无边儿的血láng,此时真的有点儿沮丧了。
娘的,他怎么就能让她跑了呢?!那臭娘们儿她到底是怎么跑掉的?!
直视他的眼睛几秒,宝柒挑了挑眉头,侧过眸子来,认真的看着他,笑着问:“师父,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徒弟一定替你完成。”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也只有老鸟的女人了!
拧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血láng带着邪气儿的唇角才挑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左耳上的耳钉,他的声音比她还要认真几分,“师父还没有睡过女人,算不算心愿末了?徒儿,你能替我完成么?”
这个……
宝柒心里呼哧着不信,嘴里含着笑调侃:“师父,徒弟无能,没有工具!”
噗哧一声!
看着她滑稽的样子,血láng忍不住捶胸顿足,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白痴!”
……
……
冷枭来得速度很快。
带着天蝎两个突击队的战士,他们一行人风驰电掣从永兴镇按到了二0三军工集团,整个过程只用了四十多分钟。不过,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大火早就已经灭了,现场该处置的事qíng都已经处置完毕了。
送医院的,送去了医院。
该调查的人,进行了调查。
区政府应急办公室也有工作人员过来了,对一些受灾的老百姓进行了临时安置。
冷枭再次带着两个突击队的战士将整个家属区给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游念汐的踪影。最后不得不确认,好好的大活人真的从血láng的眼皮子底下逃掉了。
此时,家属区门外,人员早就已经散尽了,只剩下夜幕里的霓虹似血。
空气里还浮动着火烧后的怪异气味儿,而血láng则带领着十几个行动b组的战士排列在那儿,军姿站得整整齐齐,等待首长同志的发落。
扫视着众人,冷枭面上没有表qíng,声音一贯的冷漠:“到底什么状况?!”
挺直了胸膛,血láng耳钉照样儿闪烁,军靴依旧帅气。可是,他现在站着军姿的样子,比他入伍以来的任何时候都要端正得多,语气也严肃,“报告首长,关键时刻掉链子,煮熟的鸭子飞了!”
游念汐cha上翅膀,飞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真的不翼而飞了,说出来都没有人会相信。
可是,却是事实!
也就是说,他们长达几天几夜的潜伏监视,到了最后收网的时候,竟然功亏一篑了。
“哼!”
一声冷冽如撒旦般不着边际的冷哼,掠过了众人的耳膜,没有人知道他哼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更没有人能窥测冷枭到底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不过,他扫着人不说话的样子,特别的招人发瘆。
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他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不管游念汐是怎么逃掉的,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提前得到了铃木给的消息。
说来说去,归根到底,并不是血láng的失误,也不是铃木或者游念汐会耍花招。
而是曼陀罗组织的首脑上野寻——此人,太过yīn狠狡猾。
步步棋,一招比一招狠。
他在算计他,而他也在算计他。
不过,游念汐跑了!上野寻也不会放过她。
生在夹fèng中的老鼠,日子可比在监狱里的犯人要难过得多。
心里寻思着,冷枭走过去,又走过来,眉头紧蹙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倏地,他速度极快地转过身来,面无表qíng地问血láng。
“少校,你怎么看?”
“请求处分!”血láng挑起眉头,“不过我认为,我们拿到了次生波武器,也算是取得了阶段xing的胜利!一个姓游的女人,没有了次生波武器,她算个屁,苟延残喘几天,我怎么着也要把她给揪出来。”
揪出来!
铃木三郎亲自教出来的女人。
这么多年耐心的蜇伏,如果那么容易找到她,她还是曼陀罗里最厉害的女特工么?
冷枭沉默着!
众人在紧张地等待着。
时间慢慢过去,约摸静寂了两三分钟之久,冷枭突然抬起了手腕,不咸不淡地说了两个字。
“收队!”
“啊!”一声声抽气声,同时响起,众人面面相觑。
……
……
血láng小组的人员撤离了,现场就剩下冷枭和血láng两个人了。
哦,不!
还有从冷枭过来开始,就一直躲在血láng汽车里的宝柒。她没有下车,看到不远处那个浑身冷气bī人的男人,想到行动的失利,她浑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满脑子就一种想法——游念汐跑了,她是怎么跑的?!
还有,接下来,她又会怎样?!
“老鸟,那个,我也回队上了!”血láng瞄了冷枭一眼,想到自己私自带宝柒出来,结果行动还出现了失误,他心里就有点儿发虚了,不像平时说话那么钢蹦儿了。
本来他带着宝柒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让她学习,而另一个方面则是为了将姓游的女人痛苦升到最高。甚至将过让宝柒亲自拿她练靶子这种恶毒的念头。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浮云。
他哪儿还敢告诉冷枭,宝柒在车上啊?
冷眉微敛,眸子微眯,冷枭站在他的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对他说。
“不要有思想包袱!我在你这个年纪,犯过更大的错误!”
事实上,在他看来,对于一个年仅21岁的年青人来说,太过优秀,从来不出现任何失误,对于他的未来的成长反而是一件相当不利的事qíng。人都是在失败中总结教训,没有失败,就不会有更大的成功。
偶尔的一次失误,才是成就大事的关键。
心里涌动过一种澎湃,无奈被bī入伍的血láng同志第一次感觉到某种身为军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再不是为了输给冷枭而必须遵守承诺,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军人,而必须尽到属于自己的责任。
庄重地立正,向他敬了一个礼,血láng英挺的脸上满是自信。
“老鸟!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记住了——”再次拍了拍他的胳膊,冷枭大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血láng瞪大了眼睛!
简直难以置信!
本来他以为他现在应该往旁边自己的汽车走过去才对,哪儿料到,冷枭一步步走向的却是他的汽车。
站在车边儿,他冷着脸,冷静地敲了敲车窗,两个字说得又冷又硬。
“下来!”
太可怕了!
坐在车里的宝妞儿,心肝儿都快要抽搐至死了!
没有人告诉他,她一直卧伏在椅子上,大晚上的黑漆漆的天色,他怎么能够看到自己躲在至少有二三十米远的汽车里?!
郁卒了!
透过车窗看到他的脸色,她不敢再迟疑了。可是手指不停地摁在汽车门把上,反复按了好几下,心弦蹦哒得太紧实,好几次都打不开。
吸气,吐气,放屁!她怕个毛啊!
再大的事儿也有人顶着,又不是她要偷偷跑出来的,她多么无辜好不好?!
做好了心理建设,她制止了心里的慌张,推开车门跨步出去,在冷枭面前立正姿势站好,皮笑ròu不笑的敬礼:“首长好!”
危险地眯眼,枭爷声音沉沉:“我说过什么话?”
“报告!首长说过,没有您的命令,我不能离开红刺总部!”仿佛有点儿口gān舌躁,她说着说着又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后挑高了秀气的眉头,立马就出卖了自己的师父:“不过首长,我是被人劫持的——请您明察!”
“我靠!师父你也敢出卖?信不信逐你出师门?!”走过来,血láng无奈的望天。
瞄了瞄首长大人的脸,宝柒斜过眼睛瞅了瞅血láng的耳钉,小脸儿满是痞xing的笑意。
“师父嘛,就是用来出卖的啊!要不然gān嘛要找师父?”
错愕几秒,血láng英挺的面部表qíng出现被严重灼伤的表qíng,‘嗷’地一声,指着她颤着嗓子,翻着白眼儿,做濒临死亡状:“徒儿……你果真……是……青出于蓝……而用于蓝……”
什么?!
“闭上嘴——”冷声哼了哼,冷枭冷冽的眉头上扬着,声音冷冽的制止了两个人一唱一合的瞎扯淡。一只手猛地拽过宝柒纤弱的小身板儿来,狠狠地箍紧在自己的怀里,面色隐隐露出不愠。
不慡了?!
抬着小脸儿睨他一下,宝柒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自己的身体落在了他的手上,她现在身不由己。
“老鸟——”血láng的耳钉亮了亮,看到他温香软玉抱满怀,自个儿在旁边像个大灯泡一样在说负无穷的燃烧,无奈望天感叹,“你们俩注意点儿,不要影响我的身心发育。”
到底是年轻,血láng同志,很快就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斗志。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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