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的脸色咋会这么不得劲儿呢?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宝柒摸了一把自己笑得有些抽筋的嘴巴,吁了一口气,冲男人眨了眨眼睛,索xing就承认了:“放心吧,二叔。布兰登那个玩意儿,我可是半根手指头都没有染指啊!不过就是小小的瞅了一眼。而且,绝对不能跟你的威风相比!”
咳!
男人握住拳在唇边轻咳一下,眉头狠跳着瞥向了四周。
远远的,已经有战士在往这边儿张望。
拳头松开,冷枭食指撑了撑额头,冷眼睨着她,眸底一抹又冷又复杂的光芒划过之后,他一只手cha在军裤兜里,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动作又帅气又酷毙,还甩给了她冷冷三个字。
“跟我来!”
来?去?去哪儿啊!
宝柒暗自默了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啧!没错儿,这个地方么,他俩的确不宜过多jiāo谈。
可是,二叔究竟要带她去哪儿啊?
不好问,只能跟随,一边走一边不停揉着有些抽痛的嘴巴,她加快了脚步。
出了B点基地,远远的可以看到一个傣族的村寨,途中还有野生的匏果树。宝柒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随在冷枭的身后,顺着外面狭窄的乡村公路一直往外走,不过走的却是另一条小道。穿过一块天然的橡胶林,基本上就脱离了红刺战士的眼线了。
冷枭在一条小河旁边停了下来,顺势坐在了河边光洁的大石头上。
宝柒停下脚步,蹲下身来,借机左右前面看了看,没有人跟上来,她疾步走了过去。
娘也,真像三四十年代搞地下工作的人!
不得不承认,冷枭很会选择野会的地儿。
他坐的那边大石头经过夏天的水位冲涮十分的gān净,石头旁边围着几丛高高的野生香蕉林,香蕉树上挂着没有熟透的野生香蕉,长长的青涩果实垂下来夹杂在宽大的蕉叶中,基本上阻挡了外面过来的视线。
落日的余晖,夕阳的光影,映在小溪的水波之上,小溪大约一米多深可见底……
果然是一个天然偷qíng好所在!
水波dàng漾着,一圈,又一圈……
两个人静静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从城市到雨林,从营房到河溪,难得的静谧时光,似乎谁也不想打破。
坐在他的旁边,宝柒时不时拿余光瞄向他棱角冷硬的侧脸。随着时间一分分掠过,心里凝结起来的qíng绪,慢慢就套上了丝丝的紧张。
终究,还是她说话了:“叫我出来gān什么?”
“看风景。”一出营房的门儿,徜徉在夕阳下,冷枭的样子看着又孤寂了几分。
“呃,别说,风景是挺美的!”宝柒眨巴眨巴眼睛,视线飘远,认同他的话。
“没你美!”
男人低沉磁xing的嗓音醇厚悠扬,像一只会弹奏心弦的手指,瞬间就拨动了宝柒的心肝儿。在她的印象之中,冷枭很少说这种又煽qíng又褒奖意味浓重的话,仅有的几次记忆有限。而她和他之间,更是很少有机会这么静静的坐着聊天。
小扇子一般的两排睫毛,扑腾闪了闪,她笑着叹口气,双手抱着曲起来的膝盖,下巴搁在膝盖顶上,目光落在脚下的清澈溪流里,脸上笑容带着自然的恬静美感。
“二叔,甭夸我啊,一夸就仙儿了!得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个xing。”
冷枭侧过脸过看她,刚毅的冷脸洒上一层金辉。
良久……
他抬起手来,粗励的手指轻轻蹭着她的小脸儿,撩开落下的一缕碎发,“宝柒,你心里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啊?”嘴巴咧了咧,宝柒拧上了眉头。
咦!?这个男人到底咋了?不责怪她为毛要替男人看病,什么也不问,竟问她咋想的?
不理会她的探测视线,冷枭的话题又飘了:“宝柒,你开心吗?”
眉头松开,宝柒笑着挑居,有些狐疑的问:“我?我当然开心啊。二叔,难道你不开心吗?”
深邃的冷眸落入她迷蒙的双瞳,冷枭眸底视线越发复杂。
没有回答她,盯了小半晌,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这里来。”
“二叔,你今儿有些古怪,到底怎么了?”
宝柒心里沉了下,瞧着他脸上古怪的神qíng,淡淡的动作,冷冽的眼神,那样的冷峻无匹和琢磨不透,不由得心下略略惶惑。不过,她还是听话的挪了过去坐到他的腿上,任由他圈住自己的腰。
可是,男人却并不说话。
自闭症的孩子伤不起,长大了治好了也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
宝柒叹了叹,双手摸上了他的脸,“二叔……?”
“嗯。”男人低下头看她,圈住她窄腰的手掌又紧了紧,眸底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
“你心里有啥什么不舒服,你就说出来啊。不过,先说啊,如果你是因为我今天替那个神经病瞧病不慡快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二叔,你知道我是一个医生,这都是必须做的。其次吧,咳,不瞒你说……男人那个玩意儿,在学校的时候我见得就不少,真心没觉得有啥稀罕的!”
说完见他眉头都蹙成了一团,她又乖乖的凑过脑袋去,色迷迷地在他的唇角上蹭了蹭,再次补充了自己刚才的话,“你的,真是我见过最好的……”
“就知道哄老子!”狠狠捏她腰,男人稍叹口气,将她圈紧在胸前,下巴紧紧抵在她的额头上,来回磨蹭着。
哄他?!她说的是真话啊!
见多识广的宝柒不期望就想到某男人的不良画面,脸上腾的一红,推开他的脸,正色的板着小脸儿,“我说真的呢,你还不信?”感觉到男人的手上又加了把劲儿,她身体不由得有些麻软。呲!这个男人,总能有让人触之就不舍的本事……
冷枭盯着她,“不信,除非你证明。”
“怎么证明?”抬起头来,一抹狐疑的色彩染了宝柒的眉头。
啥事儿都能证明,这个可怎么办?奇了怪了!
男人冷硬的下巴顶了顶她的额头,微微低头,冷冽的目光化为幽深和复杂,目光里,隐隐约约dàng漾着一抹无法用言词描绘,只能用意识去感知的灼热温度。
四个字说出来,像从滚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烫人心魄,“你说呢?嗯?”
又是反问。
一般来说,爷的反问,稍带的都是某种不良的心思。
呼吸骤然紧了紧,宝柒的思绪被他的话给熨烫了几分……
身体颤抖一下,她思维乱了又乱,动了动嘴皮,小声地质疑:“二叔,光天化日,荒郊野外,不过几颗野香蕉树遮住,你就又想到gān那事儿了!?好qiáng大的神经——”
“放屁!”
“额,难道我猜错了?哈,说吧,让我怎么证明?”
“嫁给我!”
第三次,冷大首长求婚了!
和前两次一般无二的淡然口气,带着惯带的冷冽。
不过,目光里,多出了几许期待。
事实上,冷枭并不是那种擅长于用言语来讨姑娘喜欢的那种男人。他决不会说嫁给他就能给她如何的华衣美食,富贵荣华,更不会说如何对她宠爱今生,如何与她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如何对她不离不弃……冷枭此人,反反复复,说来说去,没有鲜花,没有跪地,不过就这一句——嫁给他!
一切看起来简单……
可是,对于向来冷酷的枭爷来说,这已经是他能给一个女人最重的承诺。
嫁给我!
任何女人听到心爱的男人说这话,都该是感到欣喜的吧?
宝柒脸色变了!
对于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一个不能替男人诞下后代的女人来说,结婚两个字无异于有千斤重,万斤重的巨石在砸脑子。望着他,望了他很久……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拒绝,更没有嬉皮笑脸扯东扯西,而是严肃认真的板正了脸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二叔,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不能。我不能替你生孩子,冷家不会接受我,社会不会宽容我们的感qíng,所有人都会拿冷眼看你,部队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处分,你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以前也不能,为什么敢招惹我?”冷枭咬牙。
以前虽然她能生育,可是他们的身份和关系,不是照样不能要孩子么?不是照样不能让人接受么,为什么那个时候她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了?
这几天,她在雨林里奔波时,他的脑子就始终在琢磨这个事儿。
搔了搔脑袋,宝柒望着溪水,“二叔,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太小,不懂得感qíng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不懂得社会和生活的压力……而且,二叔,你不会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和不行是两种概念。不能是外部原因,我还可以争取!不行是本质原因,没法挽回了……”
说到这里,她轻叹一声儿,镇定的转过头来看着他,淡声继续:“二叔,我可以做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可以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就没有过脸!但是,我不能让你冷枭被人戳脊背骨,让你背负千夫所指,万人痛恨的骂名!社会是天下,天下是社会,即使我跟你没有……”
“闭嘴!”男人突然的沉声低喝,打断了她差点儿脱口飙出‘没有血缘关系’的几个字,宝柒被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不管怎样,都没办法改变……”
一秒后,她话未说话,思维未及反应,嘴唇就男人急切覆过来的吻给封堵住了。
“闭嘴,不许再说!”
“闭上嘴……”
吻一下,说一句,男人不容许她有任何的争辩与抗议,灵活霸道的舌头飞快的挤进了她的嘴里,勾缠着她滑腻的小舌头,挑动着,纠缠着那一份他永远食之不够的甜美……
反复,反复,反反复复。
前后,前后,前前后后。
唔……唔……喔……嗯……
嘤嘤声声,低喘阵阵,宝柒的手挽在了男人刚劲的脖子上,直到自己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和正常的思维,不知不觉的热qíng回应了他,两人才终于互相吞噬般吻着彼此,津沫jiāo换着呜呜嘤嘤无数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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