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好半晌儿,蹲在灶膛前被火烧得红通通的脸,又冷了几分。
再骂一句,贱人,死贱人,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原本她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她可以过非常好的日子,她甚至可以嫁给冷枭……
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怀疑上了自己,如果不是她刚好碰上了虹姐来找她要钱,她会唆使虹姐去帝景山庄找宝柒,然后借机杀掉虹姐灭口么?如果一切都不是那么多的巧合,她现在还是二0三军工集团的首席秘书,还是宝镶玉最信任的助力和表妹,还是冷老头子选定的准儿媳妇儿……
最次了讲,她还会是曼陀罗的骨gān,寻少的得力助手……
而铃木,也不会死。
一切都是宝柒害的,这次一定要让她血债血还。
王忠第二次进来了,看着她在灶膛前面发愣,一张有着斑渍的脸被灶膛里的火烤得红通通的,五官又端正了许多,他心思臊红了。从昨晚在大岩石后面‘演戏’回来,他的心思就一直在臊热。
如果那是真的,该有多好?
小声儿唤了一句‘翠花儿’,见她没有动静儿,王忠的胆子大了许多,天天守着个女人憋了几个月的正常男人,早就忍不住了。走过去,蹲在她的旁边,他一把抱紧了她的腰,出气不匀的说:“翠花儿,好翠花儿,给我吧,咱俩都过了这么久的日子了,我想碰碰你的身子……”
游念汐心里一凛,视线里灶膛里的gān柴烧得噼啪作响的味道,耳朵里是男人呼哧呼哧如同院子里的大huáng狗一般想要jiāo丶配的热气儿,还有他身上终年四季都洗不gān净的难闻鱼腥味儿。
一皱鼻子,她想吐。
她又怎么可能让这种男人碰她的身子?
她曾经一遍遍告诉过自己,她的身子是冷枭的,她身子是jiāo给过冷枭的。一定一定只能是冷枭的,一直默念着这句话,不知道是疯了还是燥了,她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剥开这种逃亡日子的冲动。
事实上,任何逃犯的心思都一样,潜逃的心理压力比真正的一刀了解还要折磨人。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更不能让这个又矮又粗又锉的男人,随便占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
思忖之间,王忠粗糙不堪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胸口,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儿就直接把她往旁边的柴火堆里按按。柴火堆里有些硬柴,有些扎后,游念汐难受的推他。
“放开我!”
呼吸着氧气,她心底的怒气在胸腔窜动,整个人又烦躁了不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狠了许多,声音也粗沙了许多,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狠戾。
只可惜,男人到了这个份儿上,基本上理智都完蛋了。
他哪里还能听得见去?哪里又能真的放开她?
抵不住心里想要的热qíng,他狠狠按压着她在柴火堆里滚动着,摸了前面不过瘾,手指越掐越深,恨不得把她直接给吃下吐子,声音也是颤的厉害:“翠花儿,忠子哥对你咋样儿?这几个月,没让你花一分钱,好几年攒下来的老本都填你身上了,你可别说不给我做媳妇儿。”
“忠子哥,再等等……”游念汐微眯着眼睛,映着灶火的眼睛,已经有了些许凶光。
“还等什么?翠花儿,忠子哥还没gān过女人呢,求你了,好翠花儿了!”
“我再说一遍,放开!”游念汐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恼意了。
王忠色胆包了天,哪里会放?动作更是急切了几分:“翠花儿,昨晚上我就寻思过了,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那个城里头的大官人吧?瞧你从海滩上一路就尾随着人家,我就知道你不对劲儿。翠花儿,不是忠子哥损你,你也不瞧瞧你自个儿的长相和身份,人家能瞧得上你么?”
一句一句,直刺游念汐的胸腔,心脏像被人活生生扎了个刀尖儿。
她恨,她恨,她恨极了他们……
王忠继续说:“好翠花儿,断了那念头了,好好跟了我,我上没有爹娘要养,下没有给你带一个拖油瓶儿。我什么都依着你,咱俩赚多少钱就花多少钱,本本份份打渔过日子,现在政策好,日子红火,有啥不好的呀?”
“我说你放开我。”
重复着还是那一句话,游念汐的声音,已经yīn冷得没有边儿了。
如果换了平常的时候,男人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不对劲儿。
可是,在这种yù火烧身的qíng况之下,一个jīng虫上脑的男人,又哪里还能分辩得出来她语气里的yīn狠,不过就认为是女人使xing子不依罢了。说话之间就已经将她外面的衣服脱了开去,大手直接就要去掀她面前的胸衣,想要霸王硬上弓。
拧紧了眉头,游念汐的目光偏开,落在男人的指甲上,瓦数极低的昏huáng灯光,红艳艳的灶火,映着他指甲fèng里面黑黑的污垢,永远也洗不gān净的污垢,特别刺眼睛。她觉得恶心得要命。
可是,想挣扎有那有那么容易?
王忠是个渔民,也是一个大老粗,虽然长材不高,但长年的捕鱼劳作让他力气很大,更何况是在劲头上,更是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嘴里呼呼喘气着,游念汐被他死死按在柴火堆里,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目光微沉,她到没有紧张,不再挣扎,放软了声音。
“忠子哥,等等,你等等,咱们到chuáng上去,在这儿多膈应人啊!”
男人听进去了她的话,愣了愣看看qíng况,果然放开了压着她的手腕和腿脚,准备拉她起来。
这一松手,不得了!
游念汐本来就是受过特训的女人,手软得了空自然杀伤力就回来了,就在男人起身愣神的功夫,她的身体突然敏捷的翻起,膝盖往上直接顶向男人的胯下,双手死死扼住男人脖子上的死xué,拼尽了浑身的力道,一张狰狞的丑脸上带着浓重的愤怒。
男人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惊诧的看着面前变得完全陌生的女人。
“翠,翠,放,放,放……”
游念汐目光凉凉的盯着她,眸底的赤红带着嗜血般的qíng绪,直刺着男人的眼球。
慢腾腾的声音,一字一句说出来,低低沉沉,带着一股yīn森的怒气和接近疯狂的状态。
“忠子哥,别怪我,早让你放手你不听的,现在求我也晚了……谁准你的脏手摸我的?嗯?你知道么?昨天你看到的那个,他是我的男人,不是那个贱人的,他是我的,你知道吗?他进入过我的身子,真的,你不知道那感觉有多么美好。瞪着我gān什么?你不相信吗?哼,我的身子只有我男人能摸的,你懂不懂?嗯?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他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不,你去死吧你!”
王忠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不过,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个渔夫和蛇的故事,就活生生现实版本上演了。
憨厚的男人一时善心引láng入室,一时邪念又断送了xing命。
至死,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男人软趴趴的倒在了自己身上,游念汐才将他沉重的身体推了开来。‘咚’的一声落在地面上,大大的眼睛带着不甘心的鼓胀着,一行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溢了出来。
踢了他一脚,游念汐的脸上没有任何慌张和害怕的神qíng。
她直接从男人的身体上跨了过去,走到案板前,拿起了菜刀……
再转身时,唇角的冷笑,还有眸色的光芒。
全是凶残!
三个小时之后,游念汐戴着惯常用的大头巾,手里拖着一个平时男人装鱼使用的塑料袋出了房子,锁上了门。这种专用塑料袋的材质很厚,粘合处相当的结实,一般不会露出血水来。夜幕的掩饰下,她来回分三次将鱼袋子放到了男人打渔时使用的小船上,撑着杆子出了海……
小渔村沉寂在夜晚的宁静里,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只有院子里的大huáng狗,好像从空气里嗅出了什么血腥的味道,拼命的哀叫着。
——
离渔村好几里的海滨别墅里,宝柒和冷枭还在快乐的度假。
他们不知道大岩石背后的秘密。
更不知道,那个在大岩石后面表演野战的男主角已经死于了女主角之手。
此时,刚从津门市里的回来的她,享受着冷枭公主抱的动态型美好感觉,走入了pào楼。这幢别墅,虽然是五年前备好的,她只来过一次,不过一切看上去竟然还是簇新的。她能够猜测得到,这几年冷枭没有忘记差人打理它。
有时候吧,她摸自个儿的高智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哪儿来的那么多的jīng力,不管什么事qíng在他手里都做得井井有条,很少出现错漏的时候。
pào楼。
宝妞儿微眯着眼睛,看着男人冷峻的脸,小心qíng非常好。
离开了大城市车水马龙的喧嚣,没有了钢筋水泥搭出来的聒噪和繁华,只有海风的咸湿味儿时不时的拂过鼻头,一吸入,全是清新好闻的空气。
她的五一大假,这种悠闲的生活节奏,有了一点儿她记忆中的锦城味道。
一进屋子,摸着自个空空的肚子,宝柒就霍霍上了。
“二叔,我饿了。”
男人扶在腰上的手紧了紧,目光里淬炼上了一层火。
宝柒一抬头,就迎上他的目光。一秒后,她就又明白了。丫臭男人被huáng料儿泡过的大脑吧,太容易把一切实际正常的东西往歪了想。
于是利,她眼儿一瞪,一鼓,一眯,指着自己的肚子:“是这儿饿了。”
冷枭锐目眯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蛮奇怪的问:“除了这儿,其它地方也会饿?”
喉咙卡了鱼刺儿,宝柒被他噎得不行了,恨不得直接剪掉自己的舌头。丫个大闷骚大腹黑的男人,就知道拿捏她的短儿。好歹她也是说遍天下无敌手的美少女战士,怎么着在他手底下就过不了招儿呢?
捏一下她的鼻头,冷枭将放她坐好在沙发上,也没有和她的肚子过不去。
“想吃点啥?”
摸了摸被他狠捏过的鼻子,宝柒还真不知道吃啥。他俩这次过来,纯粹是为了过二人世界的,没有带一个随从过来。虽说她想吃山珍海味冷枭也能想办法给她变出来,可是,她不想麻烦他,那样做多讨人厌啊?
本着良心,不劳动就不挑剔的原则,她想了想,一歪脑袋。
“就吃面吧。”
吃面多么简单,又能止饿,又不需要他太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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