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谢朝起身回房,杜绝聊天的可能xing,坚决实施冷处理,不理顺这件事他就不和安格斯说话。
安格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他就知道谢朝心软,立场不坚定,很容易说服。再说,昨天谢朝还答应原谅他了,他有恃无恐。实在没办法,他就死缠烂打。
果然还是年纪大点好,见识多了,头脑就没那么简单了。自尊心算个什么,哪里有到手的媳妇儿重要。
*
谢朝chuīgān头发,躺在chuáng上,调动所有的脑力来回想过去,还有他刻意遗忘的七年前那一晚。
他那次是真的太醉了,和哥儿们灌了几瓶huáng的,还喝了度数很好的白的,醉得不醒人事。
要是醉得睡过去也就拉倒了,可偏偏还能自由活动,就是不怎么正常了……
安格斯,也就是沈其琛,他记得他确实来找过他了,可是怎么就搞在了一起?
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他八百年前就对安格斯起了不为人知的心思,然后趁着酒劲儿耍了出来,顺应内心,大刀阔斧地把安格斯办了?
谢朝翻了个身,雪白的chuáng单陷了下去,周围起了一层层皱子。
妈惹,要是他真的龙jīng虎猛地办了安格斯,就不会怀孕生崽崽了……
哎呀,不是说醉酒太厉害,会xing、功能障碍么,勃起有难度。就算好不容易勃起了,也是个非常丢人的一秒男。
万一是他勃起不成功,然后jian诈的安格斯趁机反攻,压了他?
谢朝动来动去,趴在枕头上,脑子里弯弯绕绕的。越想越乱,越扯越复杂,他拽着白花花的枕头套,觉得自己可以去写剧本了。
诺拉是他女朋友这件事也相当的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头脑。
似乎、好像、大概……他确实把诺拉带进了自己的jiāo友圈,大家还打趣说,诺拉是他女朋友来着?
应该有这么一回事吧,他也不记得了……
好吧,勉qiáng算安格斯说的是事实。
谢朝咬牙,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磨灭他生孩子的痛。试想,他一个特别正常的大男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被那啥了。
第一反应肯定就是报警啊,他没报警也是因为恍惚之中觉得自己当时也挺主动的,虽然大致过程记不清了,但他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这么个认知……
看来真的有可能是他qiángjian未遂反被jian……
谢朝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头,人生仿佛被颠覆了!
对于那晚的印象除了主动,就是疼了。
谢朝吞下老血,不行,自己不能这么亏了,下次让安格斯尝尝这受罪的疼痛。好像后来……有那么点点慡,可以忽略不计的慡……
那也不成,便宜不能让安格斯占了!
而且他这个体质,谁知道会不会来个二胎,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养一个孩子太累了,崽崽已经够磨人的了。
所以呢,安格斯在下面真是相当的合适,简直完美。谢朝喜滋滋地想,啊,这个点子实在是太好了。
唔,谢朝抿唇,忽然想起来那天他还开房门放狗了,狗是朱凯南寄养在他这里的旺财——一只聪明可爱的小金毛,还是小小的幼犬,最喜欢舔人了。
但这就奇怪了,还是个国际酒店,不可能放狗进来。小金毛旺财肯定好好在家里呆着,谢爸谢妈好生伺候着,怎么可能自己敲门?
所以,那是安格斯???
谢朝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那只金毛小时候,好像是蓝眼睛……听朱凯南说,因为眼睛上什么膜没褪去,长大后就是褐色的大眼睛了。
所以安格斯滚chuáng单的时候把他的黑色美瞳摘了???
好合理的样子,谢朝觉得自己要相信了……
谢朝在这短暂的思考过程中,不知道第几次感慨人生如戏,比飙车还刺激……
妈惹,还有昨天那个不知所云的梦境!
梦里的那只大金毛突然变成了安格斯,卧槽,看来这是有出处的,怪不得记得那么清楚……
谢朝抱紧自己的胳膊,真玄乎。
怪不得他今天能想起自己七年前放了只金毛进来,原来如此……
谢朝瘫在chuáng上,像一滩煮糊了的土豆,毫无生气。
他都把人家当狗了,这下他真的没理由生安格斯的气,最多不理他,晾着他。
然而心里不舒坦,七年如弹指烟云,时间磨平了很多东西,生孩子这事对他影响已经不大了,就是不甘心呐。当时真是很痛苦,挺恨这个人的。
从接受自己身体的异样到安心待产,谢朝着实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程黎安还请了心理医生和他聊天解闷。
所幸谢朝还算乐观,没花多长时间就走出了这段yīn霾,重新投入新的生活。
进产房的那一瞬间,疼得都快昏过去了,心里只有个念头,要是有天能逮到罪魁祸首,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死了也要掘墓鞭尸。
而安格斯呢?
什么也没有经历过,安安稳稳地过了七年,最多承受了失恋的痛苦。谢朝心理不平衡,就想折腾折腾他。
而且七年啊,谢朝独自一人抚养了崽崽七年。
崽崽出生在单亲家庭,这些年里只有他的关爱。虽然他从没抱怨过,但心里肯定也疑问过,不解过,难受过。
为了给他们父子两出口气,谢朝鼓着腮帮子琢磨,那也必须得给安格斯点颜色瞧瞧,让他吃点苦头,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过关了。
第61章
帝都家里
崽崽趿拉着拖鞋奔了出来, rǔ燕投林般扑进谢朝怀里, 大声说:“爸爸,刚放学就见到你回来了!”
谢朝抱住好久不见的儿子,亲了口:“今天飞机晚点了,本来准备去接你回家的。”
崽崽蹭了蹭谢朝, 圈住他的腰撒娇。
谢朝看着他淡蓝色的眼睛,最中央的黑色闪闪发亮。他蹂躏着小孩儿的卷发,心里谓叹, 这是小家伙最乖巧的时候了, 果然距离产生美, 离开一段时间,一回来崽崽就特别依赖他。
安格斯从后备箱里拖出谢朝的行李,拎着搬上花坛前的台阶。
门开着,刚刚崽崽跑出来就没关上。家里的阿姨正烧了一大半桌子的饭菜,香喷喷的气味飘了出来。
崽崽抱着谢朝稀罕了一会儿,拉着爸爸的手回屋, 这时候总有数不尽的话要讲。
他抽出空档给了安格斯小小的关注,叫了声叔叔, 便不理会了。
谢朝心里熨帖得很, 看我儿子, 真乖,真懂事,七年的爸爸没白当。
安格斯笑笑,把谢朝的行李提到二楼, 放进他卧室里。又去车里把崽崽的礼物拿出来了,递给了他。
做完这些,谢朝就明里暗里地逐客了:“安格斯,你们家菲佣还在么?”
安格斯点头:“还是之前那个,用惯了。”
“司机等着了,你赶紧回去吧。”谢朝摆摆手。
安格斯轻笑一声:“好。”谢朝最近一直yīn晴不定,故意避开两人的独处,对他进行了冰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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