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之相对的,他脾气不好,先前学生会又纪律不严组织松散,他也免不了一边做事一边跳脚训人。
后来他协助学校组织对高一新生的迎新晚会,那更是他有生以来最bào躁的一段时间。
齐斯嘉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就是做事骂人做事骂人,男女都不能幸免,他最多也只能保证骂人的时候不问候对方家人。
他记得当初迎新晚会成功之后有个庆功宴,牵头的是副会长,学生会的成员有空的全部都有份。毕竟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做成的最成功的一件事,齐斯嘉虽然嘴上说着烦,但还是参加了。
他们包了酒店最大的那个KTV包厢,一大伙人群魔乱舞了一晚上。平日里不少人看他不慡,趁这个机会都来灌他酒,齐斯嘉虽然挡掉了大部分,于淮和文娱部部长也来叫停,但寡不敌众,还是难免被灌醉。
齐斯嘉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他的第一任女友叫林语亭,就是当时文娱部的部长。
那天晚上于淮和其他人收拾烂摊子。文娱部大半是女生,没人敢起哄他们喝酒,因此就由他们来照顾喝醉的这群人。林语亭带着另外一个人搀他到安静一点的空房间休息,齐斯嘉其实也没多醉,只是不想再应付其他人,于是便装作睡着,闭目养神。
但没过多久,真正的困意便窜了上来。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又进来了。睡意像绵软的粘韧的蜘蛛网一般包裹住他,使他即使听到动静,也不想睁开眼睛。
——接着是一个轻软柔和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
那个吻的感觉太过良好,也成了后来他与林语亭jiāo往的最大契机。
霍谊做的粘土人也是在第二天,由林语亭转jiāo给了他,称是文娱部全体成员给他表心意的纪念品。
他当时觉得这是林语亭的托词,实际上这个礼物是她亲自动手做的,不好意思直说出来而已。但事实上,这个东西是霍谊的作品。
齐斯嘉把整件事连在一起想了想,突然间思绪断节了一会儿,随后才想到——
因为觉得女孩子要面子,所以当时他其实并没有直接问林语亭,偷亲自己的是不是她。他只不过诈了一下,便诈出了对方喜欢自己的事,接着顺理成章地以为抓到了偷亲自己的人。
但这个有很大可能xing的猜测,他从没有验证过,是不是真的。
——他会不会是认错了人呢?
第30章
齐斯嘉还是睡过去了。
霍谊做了梦,他也开始做梦。
梦里一会儿是那个粘土人,他收了起来,将它摆在书桌上,直到和林语亭分了手,才更换为别的摆饰;一会儿又是他和林语亭尝试接吻,他形容不出那个感受,只觉得不太满意。
有很多场景过去,最后一切场景都变成丝线流落溶解。
他感受到一个吻,小心翼翼,柔软非常。
明明没有半点qíng色意味,只是单纯的嘴唇触碰,却让他口gān舌燥。
有时候人的意识真的很奇妙。这些东西对以前的他来说,印象都算不上深刻,然而他这两天突然在意起来,它们便好像很重要一样地入驻了他的梦。
齐斯嘉这一觉好像睡得很短,又似乎很长。他在这个纯白的场景中安静躺了许久,感觉世界都是寂静的。
打破寂静的是身边一声微小的呻吟,然后是仍带着睡意的哼声,被子摩擦窸窣了几下,然后他听到霍谊的声音:“……嘉……嘉嘉……”
齐斯嘉睡觉的时候是不拉窗帘的,这样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方便他早起。现在已经到了他每天固定的起chuáng时间,他眼皮微掀,幅度很小地张合了两下,才道:“别那么叫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和往常不一样。霍谊感觉耳朵痒痒的,眨眨眼在他怀里扭动了两下,向上挪了挪:“我眼睛好痛呀,还看不清你。”
昨晚哭了那么久,今天眼睛不肿才怪。齐斯嘉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都懒懒的,叫他起chuáng去找吴妈,让吴妈帮他冷敷一下。
霍谊不知道冷敷是什么意思,刚醒过来,也很懒,随便应两声“嗯”也没打算下chuáng。今天齐斯嘉难得地没有先起来,霍谊最喜欢躺在chuáng上聊天,现在有机会了自然要好好把握。
他还是那样趴着,开始跟齐斯嘉说自己昨天捏了个小兔子,特别可爱,然后是西西教了他算数,他可以从五十加到一百了。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齐斯嘉注视着他的发旋,隐约感觉阳光好像在上面投了个光晕。
他有点走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儿去。
霍谊明明从身体上来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了,但气质问题,说话时总有些软软黏黏的棉花糖一样的感觉。说的事也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他这么带着点得意地描述出来时,齐斯嘉就不想打断他。
霍谊说着说着,说到自己学会画猫的时候,还动手来给他示范,拿他的胸口当画纸,用手指在上面圈画。齐斯嘉镇定地颤了一下,思绪又开始走偏,霍谊却没察觉到,还开开心心地接着画。
然后他的动作突然停了。
停了几秒,他抬头看齐斯嘉:“你在被子里放了什么东西呀?”
“什么?”
“唔,”霍谊伸手去摸,“硬硬的,顶到我啦。”
第31章
齐斯嘉悚然大惊。
男人都会有生理反应,他也有,只不过刚刚jīng神松懈了没注意到而已!瞬间所有困倦cháo水般退去,他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退开起身,笃定道:“没什么。”
霍谊像小猫一样爬起来,还是很好奇。
齐斯嘉汗毛倒竖,面上却是装得无比平静:“你不是说眼睛疼吗?再睡会,我起chuáng等会帮你敷。”
好在霍谊很好糊弄。齐斯嘉落荒而逃进了卫生间,撑在洗手台上冷静了一下,大脑不由自主,想起来方才霍谊手的触感。
那只手他握过无数次,骨节分明得像竹子一样,但裹在手中时,却因为皮肤过于细腻而显得又软又滑,掌心与他相贴,热度蕴在其间。
这样一只手刚刚去触碰他的下身,虽然只有一刻,还隔了布料,但……
靠!齐斯嘉不忍直视地闭上眼,qiáng行掐断那个联想。
他发现自己更硬了。
要等这个yù望自己消退是不可能了,霍谊也等不了那么久。说起来他也已经有很久没做过这件事,明明之前和霍谊呆在一起他都清心寡yù,怎么今天突然就……
齐斯嘉漫无边际地想着,自bào自弃地开始自慰。
霍谊听话地在chuáng上躺着,指头还在捏大熊玩偶的圆掌玩,听到浴室开门的动静,赶紧闭上眼睛装成一直没有睁开,问:“好了没有呀?”
齐斯嘉洗了三遍手,现在很镇定了,拿着浸透冷水又拧gān的毛巾过来,折叠好让霍谊仰面躺,盖在他眼睛上。
“冰冰的!”
霍谊一遇到新鲜的感觉就忍不住要笑,一边笑还一边摸索着去找齐斯嘉的手。他以为躺着的时候对方还会接着陪他聊天,没想到齐斯嘉只是敷衍地捏捏他的指头,随后便放开,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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