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嘉又张开手,示意他过来。霍谊踌躇止步,他便挑眉笑道:“抱了那么多次都没能记住,这次一定要好好让你感受下了。”
这次办完事的时候,已经又是下午了。霍谊彻底饿得没力气,最后是被他抱下楼,有点赌气地指挥他又给自己重新做过午饭,然后就不和他说话了。
那两件西装被霍谊洗gān净压进箱底,死也不再拿出来。齐斯嘉想怂恿他再穿给自己看,结果是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chūn节近了,齐斯嘉也是第一次这么重视,忙前忙后的同时还会陪霍谊一起装饰家里。休假日,他又带着人出门约会,结果鬼使神差进了某家服装店,又发现怎么给霍谊打扮都觉得好看得不得了,于是前所未有地婆妈,买了几十套衣服回家。
除夕夜他们为要回齐家还是霍家过商量了好久,齐斯嘉觉得自己到哪都无所谓,霍谊觉得冷落哪边都不好,最终两个人除夕夜哪也不去,就在家里过个意义特殊的二人世界。齐斯嘉亲自下厨,大展身手给他做了一大桌年夜饭,看得霍谊目瞪口呆,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老公是这么贤惠的一个人。
再晚一些,气氛正好,齐斯嘉又破例开了瓶酒。霍谊一看到它就很抗拒,但又不说是为什么,闭嘴表达自己的微弱抗议。
齐斯嘉心里门儿清,喝慡了,坏笑着摸过来,直接搂着他就是一个深吻。这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之间什么事都做过无数次,然而霍谊还是不擅长接吻,最开始还yù拒还迎地手掌推抵他的胸膛,到后来就逐渐败下阵来,眼神迷离地抓着他的领口。
齐斯嘉捉住他软软的手指,才捏捏他的鼻子道:“我补偿你了。”
霍谊大脑缺氧,“唔”了一声,傻呆呆地问:“什么补偿……”
齐斯嘉玩味地看着他,道:“喝醉酒认错人的补偿。”
霍谊花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知……”
他马上想抽回手,但齐斯嘉对付他已经有经验了,这时候就紧紧地抓着,还低下头亲了一口手背。霍谊低声吸气,耳朵又不争气地红了,似乎不敢看他,但是又舍不得移开视线,慌张好久,最后像只不知方向的迷路小动物一样闪烁地凝视着他。
“某个胆小的,傻兮兮的家伙,偷亲我却不说,害得我认错人这么久……”齐斯嘉和他对视着,眯起眼睛捏住他的下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语气很诱惑地说,“现在是不是也该补偿我了呢?”
霍谊愣愣地看着那张脸再次靠近,缓慢地放大,那颗本来已经稍微习惯了一点的心又疯狂猛力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搏动出他的胸膛。世界一瞬间安静,但是心跳的声音又突兀清晰得不行,让他胸口疼痛却满足。
他很突然地就哭了,两行眼泪滑下来,又感觉丢脸似的赶紧擦了擦,呜咽着环住齐斯嘉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他很少主动,就算献吻也显得笨拙而毫无章法,眼泪不停地流着,接吻时还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齐斯嘉难得地没有反攻为主,只是温柔地接纳、引导他。
霍谊抱得更紧了。他的思绪一片空白,心里却是充实的,苦涩委屈被新入驻的感动甜蜜鸠占鹊巢,jiāo织成一种复杂的滋味。他吻着齐斯嘉,竭尽自己的全力去表达,知道这次一定要缠住这个人,再也不放开了。
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们一路拥吻,踢翻了椅子,上了楼,最后在沙发处吻得越发亲密,已经亟不可待了。霍谊颤抖着手指解他的衣服,齐斯嘉本还想带他到房间里去,但霍谊一边解还一边小声呢喃他的名字,他便立刻忍受不住。
他们的沙发较为宽敞,但要让两个成年人同时躺下也不免勉qiáng。他们衣服裤子都只脱了一半,luǒ露而出的皮肤贴得极紧,热度互相传递着,又好像在传递彼此的qíng意。齐斯嘉已经先一步从口袋里取出了润滑液,一边亲吻他的身体,一边悄悄摸到他下体去,低声安抚着为他扩张。霍谊思绪完全是乱的,手迷乱地抚摸他的肌ròu,喉间发出似嘤咛一般的声音,直到那带着冰凉液体的手指cha入自己的身体了,他才感觉有些不对,喘着气问:“嘉嘉,这里怎么有……”
齐斯嘉声音粗重:“我带在身上的,你懂我意思吗?”
那手指霸道急切地cha入他,开拓他的身体,熟练地去抚摸他的敏感点。霍谊被弄得气息不稳高低起伏,喘气逐渐变成呻吟了,眼中也凝出水光,思路断断续续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齐斯嘉的意思。这个人也很想要自己,无时不刻都在想,霍谊顿时便整个人都化成了水,只想完完全全敞开自己任人支配。
他软得像水,又热得像火。他们两个人从里到外结合在了一起,互相用最原始的身体冲动去倾诉自己的爱意,霍谊像菟丝花一般缠在他身上,仿佛一旦放开便会殒命,齐斯嘉也吻去他的泪水,更深地占有他。
一次不够,还需要更多。他们jiāo缠着,在这宽阔的、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发泄着爱yù,甚至窄小的沙发也无法容纳他们了。齐斯嘉卡着他的腰要他站起来,在他哭叫着she了之后,又将他压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将那契合得不行的身体完完整整地揉进自己怀里。
最后一次发泄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也没有对视,只是安静地拥抱着。屋外响起了庆祝新年的烟花声,震耳yù聋,几乎淹没了他们。
霍谊凑到齐斯嘉耳边,仿佛是背对着全世界人对他说悄悄话:“嘉嘉,新年快乐。”
第75章
新年第一天喜气洋洋,齐斯嘉先带着霍谊回了自己家。齐家一大批亲戚都来了,叽叽喳喳地簇拥在主厅里,霍谊拉他的手拉得紧紧的,一进门就被起哄,很羞涩地笑着坐在齐斯嘉身边。
他给齐父齐母拜了年,齐母笑得合不拢嘴,给小辈散红包的时候还偷偷塞了一个给他。霍谊受宠若惊,齐母牵着他的手,凑过去和他小声说:“等你们结婚了,阿姨再给你个特别的。”
霍谊抿了抿唇,笑得很含蓄。
他就最开始露了一下面,答了几句话,齐斯嘉怕他不好意思面对陌生人就让他陪齐母聊天去,自己去应付那一大群亲戚。好半天齐斯嘉才摆脱他们,霍谊伸手戳了戳他,他大口喝了一口水,然后猛地抱过来:“我那群外甥侄子他妈的要闹死了!还是你比较可爱。”
他们吃了个午饭,齐斯嘉揽着他睡了个午觉,下午又到霍家去。霍阑在这种时候也依旧很忙,他们先见了霍老先生,霍家旁支的人也都来了,相比齐家那里人只多不少,但因为霍老先生喜静,并没有多喧闹。
霍谊连续三年没有出现在霍家的家宴上,对外也只说是在国外太忙。今年他久违地来了,关系好些的亲戚调侃他小没良心,霍谊哪里好意思多说,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的,gān脆把齐斯嘉推出来挡人。
好一会儿霍阑才姗姗来迟。他到的时候还在打电话处理公事,语气耐心地收尾完,才不耐地把手机丢到一边,对齐斯嘉点头致意。霍谊抱完爸爸过去抱他,霍阑这次很难得地没有再做什么亲密举动了,很单纯地揉了揉霍谊的头发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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