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严也不说什么,只是一径的沉默。
罗qiáng就想抱着郑严,想让郑严先停下来再说。
结果这么一做让郑严更火了,以为罗qiáng又想跟他做那个呢,郑严心说,原来不想他走,是为的这个啊,合着他来这就是赔罗qiáng做这个的?
郑严不由分说就挣脱开罗qiáng了,说什么都要走。
郑严这么不给面子,让罗qiáng也急眼了,对着郑严离开的那个方向,就喊道:“好你个郑严,你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当我稀罕你呢!”
郑严也是气乎乎的就出去了,他算是丢人丢到家了,来的时候是罗qiáng亲自接的,现在倒好跟被人撵出去似的。
外面天早就黑了,等郑严一出去就有点傻眼,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哪去好,现在房子哪那么好找,思前想去,郑严提着包袱满街溜达的时候,忽然就想起张载文说的那句话来。
张载文真就跟张半仙似的,居然还真就让他给算出来了。
郑严灰头土脸回去的时候,看着那扇门,想着里面的那个张载文,有气无力的敲了敲。
门很快就开了,张载文看见提着包袱的郑严,居然一点都没吃惊,只是笑着调侃了一句:“哦,灰少爷怎么回来了?”
郑严没好气的把行礼扔到里面,结果人一进去就吃了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张载文也太能遭了吧,都把这地方将改造成什么德行了,地上铺了艳丽的地毯不说,就连家具电器也是一水的名牌货色,
这些还都算了,最让郑严吃惊的是,张载文还弄了个深红色的骚包酒柜,看着里面摆放的那一溜的酒瓶,郑严看都看呆了。
唯一的缺憾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窄了,就跟在jī窝里放个孔雀蛋似的,整体就那么不伦不类的。
郑严虽然被张载文揶揄了,可他在张载文面前丢脸的时候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再说他现在是回自己的主权地了,可谁还能再轰他走。
郑严这么想着放松了不少,人一放松就会觉出饿来,他刚才在罗qiáng那刚顾着拌嘴了,根本没有吃饭。
此时回到这里,才想起要吃饭来。
郑严也不跟张载文客气,就问张载文家里有吃的不。
张载文是个伪小资,最喜欢装蒜,见郑严这么问他,就慢悠悠的回答说,厨房里还有意大利面。
郑严也不懂啥意大利不意大利的,反正是面能填饱肚子就好,就亲自去厨房端去了。
郑严起初还以为是没jī蛋的西红柿面呢,结果一吃到嘴里全然不是那个味,难吃的郑严眉毛都皱一起了,他都形容不出怎么个难吃法,不过郑严也是能吃苦的人,虽然难吃也是闷声不吭的往肚子里填。
张载文还以为他喜欢吃呢,就非常高兴的问郑严,他做在这个面是不是很地道。
郑严这才抬起头来,眉毛都扭在一起的说:“你别问了,我实在不想损你。”
张载文没想得了郑严这么一句,不过他也不在乎,就讪讪的笑了下,在那歪了头看着水晶灯下的郑严,这个郑严虽然吃相很烂,可终归是长了张讨人喜欢的脸,怎么看怎么顺眼,看的张载文心里直痒痒,也不管是不是得罪罗qiáng了,就想gān点挖墙角的事。
张载文难得轻声细语的跟郑严聊开了,问郑严最近生意做的怎么样。
郑严没好气的说,“还能怎么样?”
结果张载文听见了就说:“谁也不是一下就富起来的,我爷爷开始的时候还不是给人卖苦力,这个都是风水轮流转,没准哪天你就转运了呢,兴许到时候罗qiáng还得靠你养呢。”
郑严虽然知道张载文这人能说会道,可还是被他句没准罗qiáng还要靠你养呢,给说舒坦了。
所以当张载文从酒柜里拿出一洋酒的时候,郑严也没多推拒,就给接过去了,他又不懂酒的度数,外加上张载文人这人是酒桌上的常胜将军,他要想灌醉个人就跟玩似的。
果然还没几杯呢,郑严就觉着头有点晕。
这个时候的郑严,也觉出不妙来,忙去了趟厕所,再出来的时候,张载文居然还给他倒酒,郑严就觉出不对来,可觉是觉出来了,郑严依旧是照喝不误,只是跑厕所的次数明显的多了起来。
就这么边聊边喝的时候,有人就来敲门了。
那瞬间郑严还以为是罗qiáng找来了,结果一开门,臭三就探进头来。
臭三一看见郑严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忙跑进来问郑严怎么回来了,这次是随便看看还是要常住。
郑严就大着舌头说常住,说完就又跑厕所里去了。
臭三人虽然傻点,可在做坏事上是无师自通的天才,一看见被灌成这样的郑严,就动了心眼,匆匆的看了张载文一眼,见郑严跑厕所去了,就忙走到张载文身边,压低了声音,在那小声嘀咕着:“嘿,哥们又来这套呢,也算我一个呗。”
张载文听见了,就特不高兴的瞪了臭三一眼,用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口气说:“你别小看人行不,我能gān那个吗,他这是郁闷才喝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臭三一脸的不相信,在那挖苦道:“你装屁啊,咱们谁跟谁啊,你不就是想等我走了,把门一关想gān嘛gān嘛吗?我在这又不会碍着你,大不了你先来不就得了,我还能跟你争啊。”
张载文这才沉默了下来,在心里衡量了下利弊,快速的算计着,他要是一个人做这个,兴许能用痔疮犯了什么的给郑严胡弄过去,可如果再加上这个臭三,恐怕就会麻烦。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盆凉水哗的一下就给泼过来了。
不光是张载文,连臭三都跟落汤jī似的。
张载文吃了一惊,就见厕所门那,郑严端着个脸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第 69 章
郑严脸都气白了,跟个厉鬼似的那么看着俩人,声音都发起颤音了,“太缺德了你们,幸亏我多留了个心眼,把刚才喝的酒都跑厕所里吐了,原来你们打的这个主意,太他妈不是人了……”
郑严是越说越气,他也是豁出去了,就在那嚷道:“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张载文是什么人啊,虽然被郑严冷不丁一出来给吓着了,可脑子里迅速把刚才的事过了一遍,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还没露破绽呢,就装出个无害的样子,在那义愤填膺的申诉说:“郑严你不要冲动好不好,这个臭三欠扁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刚说了没两句,郑严就气乎乎的冲他也来了句,“你他妈也不是好东西,都一路的。”
张载文被骂在脸上也不恼怒,只是无所谓的说:“既然你这么激动,那就等你好点了再谈吧。”
说的那叫个问心无愧,连走回自己卧室的动作都是一水的正派。
要是以前的郑严,也许真就让他骗了,可此时的郑严,看张载文就要跑卧室里躲起来,忙追过去就想给他拉住。
郑严注意力一被张载文这吸引住,那边的臭三就瞅准了机会想撒丫子开跑。
郑严忙着又想撵臭三,结果臭三跑的跟兔子似的,郑严追出屋的时候,臭三已经跑进自己房里了。
郑严气了个够戗,再回去的时候张载文早躲好了,郑严只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满屋子的láng藉。
还真就是一地的水,那个一看就上等的地毯此时也泡水里了。
郑严叹了口气,蹲在地上一阵的憋屈。
想起这一天发生的那些事,郑严忍不住的感叹,这他妈过的叫什么日子啊。
勉qiáng凑合到天明,郑严是真有心给张载文轰出去。
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郑白兔面对张大狐狸还是差了无数的段数,俩人互相辩论了一番,最后郑严被说的败下场来,再听张载文那个话音,好像还得他郑严为昨天弄湿地毯的事道歉。
郑严气的直翻白眼,可又做不到张载文的无耻,就想着用别的办法整这个张载文。
这个张载文不是喜欢玩品味吗,郑严就给他点品味看看。
很快房间的布置就发生了变化,上等的地毯上放了上了恭喜发财的塑料垫子,还有酒柜挨着个扫把。
张载文忍不住提建议的时候,郑严就会说,“这是为了打扫方便才放着的,你要觉着不方便,以后打扫归你好不好?”
这就是赤luǒluǒ的威胁啊,张载文那么有涵养的听了都皱了下眉头,不过他已经住习惯了,想让他搬出去是不会容易的。
郑严看一计不行又生二计,很快就连张载文给自己准备的那些高档茶叶,也被郑严用来煮了茶叶蛋了。
郑严还拿那些jī蛋给张载文尝尝。
尝的张载文脸都绿了。
虽然郑严不作声的给张载文吃了苦头,可郑严也没好受了,自从他跟罗qiáng吵翻后,罗qiáng就一直没联系过他。
郑严早就知道他跟罗qiáng之前的联系很薄弱,只要不联系了,也就真是断了。
想起这个郑严总是有股子酸涩的感觉,可他也没闲着,努力的想着充实自己。
卖东西也是卖上瘾了,郑严除非了卖那些袜子什么的,还顺便上了些女用的发卡什么的,没想到那个利润还不小,就是那种东西因为单价比较贵,买家买的时候,就会挑选的特别仔细,差一个半个的碎钻都不会要。
这个qíng况要是别人遇到也就遇到了,可郑严心比较细,手也巧,那些掉了碎钻的,他都会小心的修补,居然就练出手艺了。
没事的时候,有些不是他这买的发卡什么的,他也会给人修补,也不为挣钱,就是赚个人气。
只是他一个男的卖这个总是怪怪的,而且他总是把那些东西拿回家里来对着灯修补。
张载文看见了就忍不住的讥讽他几句。
郑严也不搭话,依旧是那个认真无比的表qíng。
张载文就有点气闷,其实他根本犯不着跟这个郑严计较,这个郑严算老几啊,让他这么上心。
张载文就窝在自己放客厅的贵妃椅上,用电脑看资料,最近他已经在慢慢建仓了。
很多人见到他的时候,主观上都会觉着他这个人特别稳重,其实张载文是个赌徒的xing格,做起事来最喜欢刺激的,也是艺高人胆大,他还真就顺风顺水的做成过几笔。
这次他也是堵了这么一口气,想来个翻身战的给那边看看,所以格外的用心。
虽是做着这么重要的事,张载文还是不忘给自己放松放松,做了部署后,张载文又找了个新进的片看,没一会房间里就是哎呀嗯呀的声。
郑严被张载文恶心的透了,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郑严忙低头看了眼,那个号码竟是罗qiáng的,他忙接了起来,可接通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在那顿住了。
罗qiáng那也没好到哪去。
其实吧,有些话如果换个说法会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偏偏罗qiáng就是这么个不会说话的人,这辈子说出来的甜言蜜语都用在郑严身上了,偏人郑严还不领qíng。
谁爱听那个你别折腾了,还不如伺候我呢,要换个你别这么忙了,我看着心疼,能不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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