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我的爷爷和外公。”见邵燕黎感兴趣,舒清河走过去,指了指照片里穿西装和唐装的两位老人家。
邵燕黎把相框放好,问:“你大哥走了?”
“是啊,刚才真不好意思,我大哥在刑事组,什么事都喜欢往坏处想,神经兮兮的,说话也像在审贼,请不要介意。”舒清河向他抱歉地笑笑:“我刚才都解释清楚了,不会有事的。”
小祖宗,你gān嘛要解释啊,你不知道有句话叫yù盖弥彰吗?说得多了,只会越描越黑,没事也搞出事来了!
邵燕黎yù哭无泪,想想舒清河的口才,和他刚才在舒清扬面前的慌张回应,就对他所谓的解释清楚不抱任何信任态度。
“你家兄弟姐妹很多啊。”他随口说。
“是啊是啊,而且很多都是当警察的。”舒清河脱去了正统西装,那份jīng英气质也一起消失无踪,听邵燕黎问起,立刻很热心地解释道:“我爷爷是法官,最公正无私了,我有一点点怕他,我喜欢我外公,全家里只有我外公没有官衔,不过他有很多钱,哈哈……”
邵燕黎打了个哈欠,很想问,大哥,我可以去睡觉吗?
还好舒清河有眼色,很快刹住了话题,道了晚安,邵燕黎去卧室,走到半路停下脚步,转回身对舒清河说:“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有件事我不想瞒你,其实我是同xing恋,我之前提到的qíng人是男人,我很爱他,如果你不能接受我这样的朋友,请直接说,我不会在意的。”
舒清河脸色一变,表qíng有些怪异,但随即笑了起来,说:“不会,这种事qíng属个人隐私,我怎么会瞧不起你?”
他笑得很勉qiáng,轻易就bào露了心里的qíng感,这让邵燕黎有些愧疚,因为这些话他是故意说的。
他虽然qíng商有点迟钝,但不是笨蛋,今晚舒清河的表现跟平时不一样,那些暗示的表白他不会听不出来,刚才舒清扬看到他们时的反应也足以说明一切,舒清河如果xing向正常,他的家人不会那么紧张,所以他借这种方式表明立场,冠上坦诚以对的标签,只不过是要告诉舒清河自己不讨厌他,但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跟他不可能有发展。
这样做虽然有点过分,但快刀斩乱麻,把伤害减到最低,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邵燕黎这样说服着自己,但在看到舒清河说完话后,靠在桌沿上,没了在餐厅见面时的飞扬神采,头低低垂着,像是受了很大打击,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又有一点点的痛。
如果没有阿翩,他跟舒清河也许不是不可能,舒清河是个很乖巧的男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直都没注意到他?不过有时候事qíng的发生就是这样不可思议,有些人jiāo集过很多次,却不曾放在心上,有些人仅仅只是电话联系,却不由自主地在意到了,就像早就设定好的程序,不迟不早的,在对的一刻碰到了对的人,于是动了心,为他停下脚步,心里眼里看到的都是他,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所以,他只能对舒清河说声抱歉了。
第02章
因为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外加不熟悉的环境,邵燕黎睡得不是太好,还以为自己向舒清河坦白了,再见面时会比较尴尬,但事实证明他的顾虑都是多余的,第二天舒清河跟平时一样,很温和地跟他打招呼,表qíng自然,就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昨晚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嘛,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邵燕黎气得在心里甩了自己一巴掌。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吃早餐时,舒清河问他。
“没有,chuáng挺舒服的,就是比较担心那个白痴。”邵燕黎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敷衍了过去。
舒清河没多问,吃完饭,开车带他去小丁家取了换洗衣服,又载他去医院,在医院门口停好车,邵燕黎下了车,说:“这次谢谢你,有时间请你吃饭。”
舒清河莞尔一笑,“你还敢请我吗?”
笑容在阳光下异常耀眼,邵燕黎的心不自觉地跳快了半拍,读出了舒清河眼里的揶揄,他反问:“为什么不敢?”
难道不怕再碰到什么麻烦事,然后再被他载回家?
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表qíng,舒清河叹了口气,真是粗心的家伙,难道他就没发现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按着自己的步调走吗?还是作家呢,心思却这么浅,或者说,只要他把一个人当朋友,就完全不会去怀疑对方?
“那再约时间啰。”舒清河对邵燕黎的反问不置可否,笑着挥挥手,开车离开。
若有所思的笑容,却又捉摸不透,邵燕黎看着车走远,耸耸肩,懒得多想,转身跑进医院。
小丁睡了一晚上,jīng神恢复了大半,正兴致勃勃地在跟室友聊天,邵燕黎把他需要的物品放好,见他除了走动不方便外,比正常人更正常,便没再在医院里耽误时间,告辞回家,离开时小丁在他身后催着要稿,被他完全无视了。
邵燕黎回到家,发现自己昨天写的字条还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证明阿翩一直没回来过,平时阿翩也经常彻夜不归,但没像这次这样离开一整天,想到昨晚打电话时他什么都没说,邵燕黎有些不高兴,拿出手机给他拨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周日是邵燕黎的休息日,不过阿翩不在家,他的休息日也变得无聊了很多,去健身房转了一圈,回家时顺路逛逛超市,买了菜回来,做晚饭时还特意给阿翩打电话,想问要不要做他的份,结果电话还是不通,等邵燕黎吃了晚饭,在客厅看电视节目看到十点多,外面才传来开门声,阿翩回来了。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像是喝了不少酒,脸颊透着诱人的红,邵燕黎走过去,揉揉他一头金发,问:“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又不接。”
“你管我!”
阿翩靠在沙发上,好像很累,头向后仰起,眼神有些涣散,邵燕黎看到他的手指轻微发着抖,眉头皱了起来,问:“你嗑药了?”
“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
邵燕黎拉过阿翩的手,发颤的手指说明了一切,这让他很生气,阿翩以前有嗑药的习惯,但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就再没磕过,更别说嗑得这么凶,衣服上还有股浓烈的香气,是那种廉价的香水跟烟酒气混在一起变成的怪异味道,邵燕黎更恼火,问:“你出去了一天一夜,就是去酒吧鬼混?”
“什么啊,我是在做事。”很不快被邵燕黎揪住,阿翩甩手推开他,不耐烦地说:“做事累了,我当然要找东西刺激一下,要不怎么坚持到现在?”
“我都说那种事不要做了,我可以养你的。”
“我是男人,可以养活自己的,不需要别人包养!”
他不是别人,是恋人!当初抱着自己求包养的不也是他吗?这时候跟自己说什么要面子的话?
不过跟醉鬼没什么道理可讲,见阿翩一反常态,邵燕黎猜他一定是事qíng没做好,被训了,才会借机发泄,没跟他计较,拉起他去浴室,却看到了他衣领上的唇膏,鲜红的颜色,让他想忽视都难,邵燕黎原本压住的火又猛地窜了起来,问:“你说的刺激还包括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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