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是我的朋友。”邵燕黎转过身,说:“我的qíng人叫阿翩,如果你问的是他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阿翩喜欢做饭,但讨厌洗碗,所以这些都是我做。”
“阿翩这个名字很可爱。”
“是我给他起的,因为刚认识的时候他总是骗我。”
说起那段往事,邵燕黎笑起来,舒清扬没忽略他眼里温柔的光彩,眉头轻微皱皱,却什么都没说,带他去客厅,祥叔把刚煮好的咖啡端给舒清扬,又问邵燕黎想喝什么饮料,邵燕黎说:“我什么都可以。”
喝什么都好,因为现在他的心qíng不在饮料上,接过祥叔端来的红茶,品了两口就放到了茶几上,舒清扬看着他,犀利眼神扫过他的脸庞,捕捉到那份焦虑,问:“你很爱阿翩?”
“如果不爱他,我就不会坐在这里。”
“即使不知道他的身分,家庭,甚至他的名字?”
“这些很重要吗?”
在警界做了多年,审讯过无数罪犯,这还是舒清扬第一次被问倒,处于刑警的立场,他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要判断一个人的真伪好坏,身分、家庭背景,还有工作,这些那是最具有说服力的客观条件,但男人投来的沉稳目光告诉他,这些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叫阿翩的人存在。
陷入热恋中的人都是盲目的,但很明显邵燕黎的盲目达到了一个无人可及的高度,舒清扬自嘲地一笑,问:“是不是作家都这样感xing?”
“你可以直接说我笨,我不介意。”
是很笨,但笨得可爱,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清河为他这样神魂颠倒,可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还会这么冷静地接受清河吗?
想起过往,舒清扬又头痛起来,说:“时间还早,如果你担心清河,可以去陪他,医生来后我会叫你,我让他把病历都带过来,我想有些事qíng由医生来说,更有说服力。”
邵燕黎同意了,他回到阿翩的房间,其实这里更应该说是舒清河的房间,他已经从舒清扬的字里行间听出了隐qíng,虽然他还是习惯叫阿翩这个名字。
阿翩还是没醒,邵燕黎不知道他还要昏迷多久,不过从舒清扬的镇定态度来看,这种昏迷显然不是头一次了,还好他的气息很稳,邵燕黎没像昨晚那么担心,在chuáng边默默坐了下来。
没等多久,院子里传来停车声,不大一会儿,又有车驶进来,很快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由舒清扬陪同走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女生,男人提着药箱,进来后,从药箱里拿出问诊器械,开始帮阿翩做检查,女生在旁边帮忙,很快给舒清扬做了个没事的手势,邵燕黎看看舒清扬,舒清扬低声说:“我们出去说。”
舒清扬带邵燕黎来到二楼书房,邵燕黎进去后,发现房间里坐了三个人,其中唯一的女子看年纪已经过了三十,长发盘在脑后,一身深蓝色西装裙,不苟言笑,像白领jīng英,却比普通白领多了份压迫力。
她身旁的男子正好相反,无框眼镜后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靠着椅背,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地看着他,带着轻佻高傲的风范,两人长得都不错,面容轮廓跟舒清扬有些相似,另外一个男人坐在稍远的沙发上,邵燕黎一看到他,就立刻想起祥叔,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流淌着相同的属于军人的气息。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姐舒清潋,我二弟舒清柳,三弟舒清风,我父亲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无法马上过来,晚上他们应该会赶过来。”
一家人在别墅团聚,看来这件事真的闹很大,邵燕黎随舒清扬的介绍向三人点头,舒清扬又对他们说:“他就是邵燕黎。”
“大作家燕坤,久仰大名啊。”舒清风看着他,丹凤眼里闪过jīng明的光芒,说:“没想到书写得棒,人也长得一表人才。”
“谢谢。”
邵燕黎很不习惯被这样直接赞美,只能不亢不卑地回答,男人噗哧笑了,跟他握了手,其次是舒清潋和舒清柳,邵燕黎发现三人的回握都很有力,带着相当qiáng势的感觉,寒暄后大家各自坐下了,只有舒清风掏出自己的名片,笑嘻嘻地递过来。
“今后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看在么弟面子上,我算你半价。”
邵燕黎接了名片,有点惊异地看看他,没想到这个打扮得像花花公子一样的人居然是律师。
舒清风似乎早习惯了这种眼神的对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问邵燕黎,“刚才看到我小妹没有?就是那个跟冯医生一起去看清河的女生,她是不是长得很正?”
邵燕黎一愣,他刚才心思都在阿翩身上,根本没特意去看那两人的长相,说:“抱歉,我没注意。”
“喔?”男人笑了,“连礼貌xing的恭维都不会,真糟糕啊。”
“好了,”舒清潋瞪了弟弟一眼,斥道:“这个时候你可以正经一点吗?”
“我现在再认真不过了。既然这个是么弟喜欢的人,那我当然要多了解一下他的人品,资料是死的,不跟他jiāo谈,我怎么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舒清风笑道:“至少现在大家知道他虽然反应不是很机敏,看上去也不是太聪明,但至少还算老实。”
漫不经心的笑透露出男人刚才问话中的试探,他甚至嚣张得没想过要掩饰曾经调查过自己这件事,邵燕黎再看其他几人,大家都表qíng平淡,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们都抱着相同的心思,这让他很生气,他是为了阿翩才留在这里的,不是来感受他们这种倨傲的优越感!
“我想你们搞错了一件事。”邵燕黎冷冷说:“我喜欢的不是你们的弟弟,是阿翩!”
众人脸色一变,舒清潋问舒清扬,“你还没跟他说清河的事?”
“没有,我想让冯医生来说会比较好。”
“这件事谁说都一样,不可能拖着拖着就拖没了。”舒清风不赞同地摇摇头,嘟囔道:“我早就说凡事顺其自然,是你们一直要打压,结果把人打压没有了,现在才想到来补救。”
“当初你也投了反对票。”
“那是因为我是律师,看得多了,知道这条路太难走,所以希望清河想清楚!”
邵燕黎被他们吵得心烦,冷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河和阿翩,他们是不相关的两个人?还是双重人格?麻烦你们在吵之前先告诉我好吗!?”
争吵被打断,舒清风悻悻地坐回座位上,舒清扬对邵燕黎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阿翩,只有舒清河一个人,阿翩是你造出来的假象,邵先生。”
假象?那个在他面前俏皮乖巧,喜欢骗他逗他说喜欢他的活生生的人是假象?邵燕黎冷笑,这绝对是这世纪最大的笑话!
“我没开玩笑,邵先生。”看到了邵燕黎眼里的悻悻之色,舒清扬说:“先说一下我的家庭,我们兄弟姐妹六人,清河是最小的一个,我父亲是警察,职位做得很高,树敌也很多,清河是早产儿,他刚出生不久就被劫持了,虽然很快被救了回来,但对我的母亲打击很大,她一直认为那是自己照顾不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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