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鲜血淋漓【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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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突然奔来一辆车,朝着我们冲下三个端卡宾的汉子,有如天降神兵一刻之间拿下四散贼寇。我朝车里暼了一眼,忙慌慌张张把撕碎的衣服掩在身上,能无巧不巧的赶在这当口上过来的,除了手眼通天的丁家大爷还能有谁。

  丁荣平悠闲自得的从车上迈下来,瞧着我衣不遮体的坐在路面上不禁笑道:“别遮了,就是这付样子叫人想给你扒下来。”

  我惊魂甫定的喘了气,瞪着他道:“这些是谁的人!”他笑一笑:“好人真是当不得,我才救了人,却连句好话都听不得。”

  郑西寻喘着气过来扶我,丁荣平猛的把我拽起来压到车上,身子压在微微发热的车盖上,他的手掌摸上我赤luǒ的大腿,看着满身新旧不一的青红痕迹促狭笑道:“你若真有个好歹,马占知道了岂不疼煞?”

  我撇过脸去不理他,丁荣平捏起我的下巴冷冷道:“叫你做的事怎么还没有动静?封少爷莫不是动了真心吧?话说在头里,今天这遭事可跟我没关系,但若有我来做可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他轻轻拍拍我的脸,不经意间寒光尽泻,叫我身上一哆嗦。若说马占是匹láng,那这个人就是shòu中之虎,举手投足皆是威凛。我心里正受着寒瑟,忽听郑西寻沉声道:“丁爷,多谢您大恩,我得赶着送他回去。”丁荣平暼他一眼,嘴角勾起来:“这孩子是哪里冒出来的?我看看拿了什么枪?”

  一旁的手下忙把郑西寻的枪夺过来jiāo到他手上,丁荣平掂着枪斜眼朝我笑道:“不是难为你,只是早就打听好了封少爷的作为,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你一辈子,不然的话,也不消我动手,单马占翻起脸来就叫你死无葬所。”

  我听了轻轻一笑道:“有你这种兄弟他也倒了八辈子霉。”这话一出,正是打在他的软骨上,他把手枪顶在我头上喝道:“他一个贫民窟捡来的贱种是我哪门子的兄弟!”我也不怕他,眉毛一挑笑着问:“你知道什么?”

  他气得抓住我的头发把手枪顶到下腹,我呜的喘一声,疼得皱起眉毛,他像瞧着了乐子,笑一笑抬起我一条腿把枪口下移戳到肛门上。

  冰凉的枪口顶着火热的屁眼,身下是汽车前盖,我难受得一缩腰,丁荣平眼中现出嗜血神qíng,把枪往里磨一磨,本就伤肿的下体顿时涌出剧痛,我大喊道:“不要,好疼!”

  他呵呵笑起来:“捅烂了你这个贱屁眼叫你再张狂。”枪口没再往里cha,他手指卡着板机在我耳边轻声道:“给你xué里尝颗莲子,那时候你就学乖了。”

  我不说话,他轻蔑笑了,手指稍稍用力,一颤一颤的吓唬我。好半会儿我也忍不住笑道:“丁少爷别欺负外行人。M19117发弹匣,里面早没了子弹。”

  丁荣平面上一僵,把枪又往里一顶,我“啊”一声叫,血珠从后庭流出来,带着丝状白液,他见状连忙把枪一丢,掏出绢子使劲擦自己的手,好像沾着了奇毒恶疾,生怕染到自己身上。

  我扶着车勉qiáng站住,丁荣平把用过的绢子也扔了,整整西装又一付和气模样:“听话,封瑶,事成之后我护着你,你我都不吃亏。”我疼得笑不出来,却也qiáng装轻松:“我明白,丁家大爷多少次都得不了手,这回便就叫我去。可也要瞧我乐意不乐意。”

  我转过身瞧了眼路边的残寇,成者王侯,这会儿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哪还有刚才的得意劲。

  我朝丁荣平道:“你先叫我高兴高兴。”指了指那群人说:“杀了他们。”

  不消片刻,郑西寻又开着车驶向马占的外宅。我撸下一串紫发晶递给他,豆大的珠子映着赤金镶花,流光异彩如bào发户一般,马占说紫莹莹的颜色压我腕子,特特为我笼上的。

  我对他道:“今天的事谁也别告诉。”

  他仿佛没听着,一动也不动,好半天,终是伸手接下链子。

  车子停在外宅门口,郑西寻把我横抱起来上了楼,我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染了鲜红的血迹,夺目明艳。

  吴清给我们唬了一跳,连忙喊大夫来看,一群下人把我围个密不透风。

  我恼道:“看什么看,又死不了!还不快瞧他!”大夫忙去瞧郑西寻的伤处,揉捏了半天,说是“不过伤了皮ròu。”他忙道:“我小时候练过硬气功,伤不得的。”我笑道:“难怪是付铜皮铁骨。”

  第25章

  吴清对我道:“少爷,您先上楼去瞧瞧伤,先生一会儿就过来。”

  我“奥”了一声,说:“这会儿我也走不动了,就在这里看吧。”抬手就把血衣褪下来。吴清忙给我披上件袍子,跪在沙发前拿棉棒替我上药。身上别处还好,两处rǔ上却都见了血,肛门里虽然疼,枪管却远没有马占的话儿厉害。

  我抬头瞧了眼郑西寻,他站得远远的,余光也不往我这里扫一下。吴清的手抖了抖,棉棒压到伤口,我皱起眉“哎呦”一声,他忙停下手,等我不疼了才继续上药。

  我深深喘一口气,刚刚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儿却是真的怕了,从心底里往外涌着寒气。耳边仿佛又响起卡宾枪扫she出惊声惨叫,想着那群刚还凌rǔ过自己的人血溅五步,我心里才有了踏实。

  这世上如此恨我,要使这种下作招术的人拿一双手也数得清,若只算上活着的,便只剩下一个罗棋了。

  我笑一笑,冰凉的长头发滑在脖子上,像条冷泠泠的蛇。

  伤处擦好药,吴清为我穿好衣服。郑西寻走过来说:“我要回去了。”我笑道:“今天多亏了你。来日我再好好谢你。”想着他沾了血的外套还在地上扔着,便说:“咱们以后可算是患难之jiāo了,哪天你过来瞧瞧我,我叫人帮你把衣服洗了再还你。”他脸上没一点表qíng,应个诺便走了。

  吴清端上热腾腾的蘑菇汤,他笑道:“您身上都凉透了,喝点热汤暖和暖和。”厨房里知道我吃不得油腻,汤里没煮进奶油,我尝了一口,反倒觉得寡然无味。

  放下汤勺,自己扶了沙发站起来,吴清忙过来搀我,我问他:“马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笑一笑,只不说话。

  上了楼,我在浴室洗净下身,清水顺着大腿流下来染成淡红,rǔ白的水汽腾上来,我疼得蹲下身子,抓着自己的脚踝,恭起背来一颤一颤。

  马占说“一会儿就回来”,这“一会儿”就挨到三天后。

  我在家骂了他气言万语,他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见着面便靠上来要亲嘴,好容易推开他,他摸着我的头发问:“吴清说家里出了事,到底怎么了?”

  我笑道:“那是我想你,叫他唬你回来。”拍开他摸我的手又说:“亏得如此你还延到这时候,若真出了事还管什么用。”他忙道:“真的是脱不开身,下次不敢了。”

  我把赤luǒ的脚放到他身上:“我脚冷了,过来替我捂捂。”他拈着我的脚趾亲了一口,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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