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不准看!”他朝郑西寻喝道,不容分说把我拽起来压到洗手台,冰冷的台面顶在小腹上,他冷冷一笑分开我的腿:“你胆子越来越大,又该受教训了。”
手指猛的戳进刚使用过的肛门里,我全身僵起来,马占朝着臀部拍打两下,发出“啪啪”脆响,郑西寻还站在一边,我急的破口大骂:“你妈个bī!你敢碰我!”
后庭上的动作忽然一顿,他把我拉起来,脸对着我,冷得发了白:“我给你说过什么?不准再那么说话。”
他的手一松,我像一摊水滑到地上,马占高高站着看向我,眼里闪出一丝怨毒,转瞬被他身上寒气冻结住,我微微打着寒战。
“给自己松松入口,我待会再来。”他冷冷说,指指我的下身,好像对着个便宜娼jì。
我倒吸一口气,他竟是记恨成这般。也怪自己被人宠爱惯了,早已不识人qíng事理。外面是硝烟四起,他正跟丁荣平争得头破血流,一丝差迟也容不得。在这当口自己宅门里闹出这一出,不怪马占要麻了头皮。
我抬头看着他,刚要说些什么,马占转身就走了。
我气恹恹躺到地板上,脑子里翻天覆地的胡乱寻思,眼上失了焦距。郑西寻拿浴巾把我裹住抱出来。他把我放到chuáng上,细细擦我头发上的水珠,我忽然咯咯笑起来。
他给我唬得一懵,忙拍着后背给我顺气,我笑道:“我真真糊涂了,还当他怎么就恼成这样,原来真是给玫姨扫了墓。”
我扒在郑西寻怀里,越笑越痛快,急喘着气不能自已,他一句话也不说,还在擦我长长的头发。待笑够了,我直起身,朝他指了指说:“那边柜子里有个蓝瓶子,你拿过来。”
他忙去拿,挑来挑去却取回一大把,我挑出润滑油对他道:“回过头去。”
他忙背过身,我挖出油脂来抹到私处,马占今天是真动了气,待一会儿还不定要怎么作贱我。郑西寻的肩膀颤了颤,他忽然问:“马爷会打你吗?”
我合拢了腿,冷冷道:“不gān你的事。”他回过头,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肯,我可也把你送到乡下去。”
忽然一阵敲门声,吴清进来对我道:“先生请您过去。”我冷笑一声:“他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吴清讪讪的退下去。
我身子乏得紧,正要躺下来,马占踹了门进来。
他直走过来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下chuáng,我撒了泼朝他打去:“你这个野狗!疯狗!”他一巴掌甩过来,我鼻子一酸,淌出温热的血液,忙用手捂了。
郑西寻过来扶我,我说:“没你的事,赶快下去。”视线里乱哄哄的,瞧不出他有什么神qíng,他张了张嘴起身走出屋。
马占眼眦yù裂,跨过来猛的踢向我,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给他踹得翻出老远。眼前黑蒙蒙的,喉头一甜,吐出血来。
他也傻了,呆愣愣瞅了我半天,走过来轻轻问:“瑶瑶?……”我掌不住“呜”一声哭出来,被嘴里的血呛得不住咳嗽。
他放下心来,忙扶住我,手探到被他踹上的小腹。我哽哽咽咽哭道:“不过是杀个下人,你叫我抵命不成?直给你说吧,我也就这一件乐子,日后没个结束。”
他好半天气结道:“这会儿了还敢说狠话。”
第37章
马占扳着我的手要看我流血的鼻子,我怎么也不肯,他又帮我揉肚子,我疼得叫起来,他慌慌张张喊大夫过来,我赌气笑道:“我死了也是gān净,免的总也碍你的眼。”
老大夫在我身上摸了半天说:“骨头没事,内脏也还好。先生您留留神,这一脚可是能踢死人的。”他一听更慌了,忙握了我的手:“瑶瑶,你忍一忍,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我虽然委屈,却又明白自己不值得委屈。垂着眼,惨白着一张脸,任由他来安慰。
马占轻轻把我抱到chuáng上,他的手指打着颤,张了半天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大的个子窘成一团碰也不敢碰我。我心里一酸,反要埋怨起自己的不是。
马占忽然道:“事qíng就算了,我也不懂什么“锱珠之仇,睚眦之怨”, 只装做不知道。可是今时不比往日,杀人的事再不许犯。宁愿你疯一点,傻一点,我还得个高兴。”
我听不分明他的话语,靠在他身上,却还是点点头。
那么温柔的马占,肩膀暖和又结实,是当时我唯一剩下的东西。
这之后,马占再没提过那件事qíng,我的揍似乎白挨了,只是每天喝着苦涩的中药,身上的青肿显出来,映着苍白的皮肤,触目惊心。
罗棋走后便没了音信,也许是回了罗家,也许在别的地方,总之跟我没关系。
倒是她和马占的儿子常富一天天跟我熟络起来,只要我抱着,便不哭也不闹,睁着眼睛用胖胖的小手挠我的脸,偶尔咯咯笑起来,把我也惹笑了,拿了过去丁荣安送的洋娃娃逗他,他就去抓娃娃卷曲的长发。
马占不知何时走过来,从后面揽住我,扁了嘴去逗他儿子,瞧着我手里的娃娃,因笑道:“怎么把小棋房里的东西拿出来了?”
我肚子上还有碗口大的青紫,便理也不理他,他不跟我理论,只是仍逗弄常富玩。
吴清过来说:“人都过来了。”马占笑着点点头,从外面进来两个粗夯汉子,一个穿着花衬衣,额上一道疤,另一个秃脑门,脸上油光可鉴。
二人朝马占恭了身,喊一声“大哥”。秃头斜着眼睛朝我瞟,马占手臂又揽住我,对吴清道:“你带瑶瑶到楼上去。”
我偏着头不理他,他正要再说话,常富在我怀里忽然呜呜哭起来。我低头去稳他圆圆的脸蛋,他又咯咯笑了,马占看着我,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坐到我身边笑道:“你整天闷在屋里可不知外面改了世道。”转过头又问他两个手下:“都办妥了吗?”
“老大您放心,十七个堂有一半都服了软,剩下些个棺材瓤子能顶个屁用。”秃头红着面孔qiáng先道,马占笑道:“那些都是丁家世代忠卿,百足之虫,也没有那么不堪。”
他把放在我腰上的手松开,翘起腿来又说:“我倒要看丁荣平能使出个什么本事。那些个老不死堂主,有爹妈的就宰了他们爹妈,有儿女的就砍了他们儿女,看哪个还不服。咱们这些人都图稀硬气的,他们越硬气就越是有乐子看。”
他眼里掠过淡淡的波澜,星星点点凝聚成刃,征兆一场血雨腥风。
马占言语里甚是张狂,倒是有股勇挫丁荣平的气焰,只是配了满屋的嚣张大笑,却更像群得志小人。
我低了头悄悄讥嘲他,他不明所以,搂着我笑得更大声,常富被他惊得呜咽起来。他忙对手下叱道:“瞧你们两个qiáng盗样子,把我儿子都吓到了。”
我抱起常富,他忽然扁扁嘴朝着我撒出一股热流。“马占!”我惊叫道:“你儿子又尿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