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_鲜血淋漓【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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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占把我扯起来,我含混着呜一声,面朝下被卡在椅背上,我只记得自己肋骨断了,连忙用手撑着。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皮带在空中甩了个弧下抽下来,啪一声落在屁股上。我全身都是疼,也不在乎多那一处,倒也不觉得怎样。他顿了顿,捏着我的大腿跟把两腿分开,露出伤痕累累的后xué,一言一也不发,朝着后庭甩下来。

  皮带像bào雨落下来,一下又一下抽在最软弱的地方,那样的痛不比jiāo合,好像刀刃刮在血ròu上飞舞。我被他打得喘不过气,肛门像被烙铁烙着,ròu与皮革清脆的碰击,后xué不住紧缩颤抖。

  我哀叫起来,连声喊着:“不,不要,要打烂了!马占,饶了我,求求……啊!”他毫无动容,却改用皮带扣来抽我,金属把肿涨的肛门刮开来,每一条褶皱都破裂了,涌出一道道鲜红的血,像是画出的一束红线,顺着大腿一直延到地板上。

  我疼得死去活来,只有继续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哀声求饶,血珠在抽打中肆意飞溅。

  我以为自己又要死了,马占才停下来,把皮带扔到一边去,扯开我一条腿,把血ròu模糊的后xué呈到罗礼面前,溅出一串血花。

  他声音有点哑,说:“这个贱货就是这样了,您带回去也是没用。”

  后庭仿佛要炸开来,我全无力气,却狠狠抬起头,看向他,视线渐渐模糊下来。马占是毅然决然的凶狠,我也铁了心张开嘴说:“我绝饶不了你。”竟丝毫发不出声。

  罗礼冰凉的手又搭在我大腿上,那股毛骨耸然随着满身的剧痛天旋地转,我的世界晕沉沉的模糊过去,耳边涌出无穷无尽嗡嗡的声响,像血在流,又像野shòu低声咆哮。

  马占的脸,马占的器官,马占温暖的双手,jiāo替着纷纷涌到眼前来,又转顺消逝了,这个世界升腾出难以言喻的绝望。我们唯一的那点淡漠的爱qíng轻飘飘的飞走了。

  我甚至从来都没有看清过它,只知道那样的柔qíng天生便是畸形,任我如何花费心机也要失去。

  脑子里莽莽撞撞想起另一件事。那汤里下的毒都是猛料,我却故意搁少了分量。我当时也只想能再瞧他一眼。

  我做了无数充满伤痛的梦,马占狰狞着的脸孔一直在梦里伴着我,可是我丝毫不怕他,他身上还是有睚眦的刺青,龇牙咧嘴爬在铁似的脊背上。

  我冷笑说:“你算得了什么?瞧我日后如何整治你。”像是气极了,又像怄着气跟人撒娇。

  再醒过来,眼前竟是茫茫然一片陌生,我头一个念头是想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马占了。

  罗礼揽着我躺在一张深蓝的大chuáng上,软缎丝绸叫我几乎疑心自己正泡在海水里。透过幔帐能瞧见宽大明亮的窗,模模糊糊映出雪白的天空来。

  他嘴角微微翘着,像忆起了哪一日的过往,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圈淡淡的影子。

  我轻轻颤一下,他睁开眼,瞧了我笑一笑,脸上揉了淡淡的光晕,仿佛温柔的不得了,说:“我想你了很久。”我愣一愣,好像还在梦里,耳中是绵绵不绝咕咕的声响,就像有一次被马占打了耳光,连着几天也听到如此的调子。

  他见我一脸的慌张,便说:“你身上打了麻药,药劲过了可是要疼的。这是我的岛,等你身上好些,走到窗边去,能看见灰蓝的海,好像碰倒了颜料瓶子,一直染到天边去。”

  我恍惚一下,才猛然明白,一直响着的,原来是海làng声。

  正这时候,有个人悄悄走进房里,我看过去,却是伺候过我的沈月。

  他穿一条蓝缎袍子,赤脚踏在地毯上,眼睛乌溜溜像一对浸过水的玛瑙珠子,手里拎了一只金丝线鸟笼子,立了一只红嘴长尾巴的大白鹦鹉。这孩子早早告诉过我他是罗礼的人,这会儿跑出来我也不稀奇,却还是不咸不淡问一句:“马占那么狠的心,怎么就放了你?”

  罗礼冷笑道:“马占算得了什么,别说是个下人,我养个哈巴子他也不敢冒犯。”

  我脱口便说:“那你就替我把他杀了!”罗礼看看我,忽然笑起来:“你现在还不及个哈巴子。”

  我顿时又羞又恼,恨不得扑到他身上把他撕碎了,沈月却不着声色凑到我跟前,提着大鸟笼子笑道:“少爷您看看,这是二爷怕您闷着了,特特寻了给您玩的。”

  我气恼不下,身子又动不得,只好闭了眼睛。罗礼便说:“留了沈月照顾你,你好好养着吧,可别轻易死了,枉费我带你回来。”

  我偏了头不理他,却止不住恼愤出泪来,沿着眼框一直滑到腮上,流到下巴颏,瞬时冰凉了。

  海làng声绕在耳朵里,像是一层漫无边际的纱,混和着海风飘dàng起来,如泣如慕,如歌如诉。

  第55章

  罗礼说的不错,麻醉药效褪下来,下体像被千刀万剐,一直疼进肠子里。

  我细细瞧过自己,全身被马占打得没一处安稳,好像个冻烂的白桃,难怪他要说我还不如个哈巴子狗。

  后xué上肿得像高高的小丘,沈月日日拿棉花蘸了擦拭伤口,连着喝了几星期能清恍恍映出人影的汤,伤还没有好,反倒又闹出胃疼。

  我日日都睡不着觉,实在忍耐不得,便在屋里一通胡摔乱打,沈月吓得忙叫大夫又给我打一针,那人冷冰冰推进药,淡淡说:“不过是皮ròu伤,有什么忍不得的。”

  我全身发着虚汗,趁着上肢还能动弹,把手边的东西尽数掀到地上去,沈月忙拦了我劝:“这里的人都是如此,哪天您得了势,再割他们的舌头。”

  罗礼先前一句“吾思汝已久”自有一番qíng深意切,然而他的温qíng转瞬就冷了,好像是一时兴起捡回了玩艺,这些天他忘了我,丢在角落里瞧也懒得瞧。

  我气不过,叫沈月把白鹦鹉的毛拔光扔出去,他哆嗦了半天也是不敢,只得悄悄放了生。等到我心平气顺下来,他开始给我说些岛上的事。

  这里是太平洋科罗尔附近的孤岛,罗礼二十几年前买下它,也不知怎的,舍下一大家的人住到这里来做人间散仙。

  岛上有三座楼,一座主楼是罗礼的住所,一做配楼住了他众多姬妾,还有一座“乔楼”,取自“铜雀chūn深锁二乔”。

  他眼睛一闪一闪,说:“那个地方,真是……只见有人进,不见有人出。将来无论如何,您也别到那里去。”

  我刚刚要奇怪,他又道:“您现在住在主楼里,算二爷的客,可他把您搁这里不管,难免要让人欺负。”我冷笑说:“天底下还没谁能白白惹我的。”

  我的口气虽硬,心里却毫无个倚靠。就在一边养伤,一边盘算将来时,却遇见一个居于qíng理,但绝非意料之中的人。

  这一天,罗礼不知怎的忽然说要见我。我刚能下地,由沈月扶着走过明晃晃的大理石地面,从一层层轻纱累缦中穿过去。

  他的房子,是流光异彩的富丽堂皇,搁在这片小岛上,好像古旧的波斯神化。脚下软绵绵,像踩着了云彩,一直绕到门口,正看到罗礼倚在一张丝绸铺塌上,懒洋洋托着只白玉盅子,吊起眼来瞧着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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