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带的兵!为什么要听你的。”说归说,阮悠游还是脱了鞋,露出一双可爱的白色米奇老鼠袜子。
这瞬间让江浩然想起他们的少年往事,还记得阮悠游第一次到他家和他睡觉,穿的就是一条米老鼠图案的内裤,一晃已经快十年了。
又看了阮悠游一眼,江浩然脑子里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渐渐与眼前这个人合二为一,他克制着当场qiángbào阮悠游的冲动:“你随便坐会儿,我先洗个澡。”
“等等,我想喝东西,有什么喝的吗?”
“啤酒,红酒,你要什么?”
“红酒吧。”阮悠游说,眼睛一直盯着一盏镶了金箔的台灯,像是真的对著名设计师的作品感兴趣似的,总之方才他在车里表现得多大胆,进了门就变得多矜持。
江浩然选了瓶前两年公司开业时朋友送的雄狮,年份很好一直没舍得喝,本打算等自己三十岁生日的那天再开,看来今天要提前品尝了。
电视柜上摆着江浩然和大学室友的合影,还有几张是北疆的风景,从天而降的大雪批盖了群峰,身处其中的江浩然看上去眉目冷峻,英姿飒飒,站在他身边的几个男孩儿要么长着一双招风耳,要么牙齿往外豁,与笑得很严肃的他相映成趣。
阮悠游看着从二零零六年到二零一零年的江浩然,意识到相片反而比现实更能体现出时间的变化,刀锋经年累月地穿透皮囊,当年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了男人,从外表到眼神都变了,变得更冷静,也更深沉。
忽然有人从阮悠游的身后把他抱紧,一手环着他的腰:“我帅吗?”
“帅。”阮悠游力图平静,可不论是江浩然箍在他腰上的胳膊,还是曾经使他迷恋的那种男xing充满占有yù的气息,这一切都在驱赶着阮悠游的理智。他的呼吸变得杂乱,热血一阵阵地she向大脑,回过头,两人默默地相对了片刻。江浩然的双眼如同枪械的瞄准镜一般攫取着他脸上异样的红色,年份上好的葡萄酒被毫不犹豫地搁置在了柜子上,下一秒阮悠游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江浩然抱着他一步步走向沙发。
江浩然的力气比以前更大,毫不费力就把人扔进了沙发,好在海绵够软,以至于阮悠游还没弹起来就又被江浩然压住了全身。阮悠游慌乱地想挣扎,手指揪着江浩然的肩想把他推开,可紧接着注意力又被入侵的舌头夺走了,可能是刚喝过酒,江浩然嘴里的味道缓缓渗进了阮悠游的口腔,等阮悠游反应过来时,江浩然已经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抓着阮悠游的两只手腕把人死死地绑住。
“你gān嘛?!”
江浩然跪在阮悠游的双腿之间,面无表qíng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看着阮悠游就像看自己的所有物:“不gān嘛,怕你跑了,老婆。”
“不要乱叫!”
阮悠游疯狂起来,两条长腿不停踢踹,无奈两人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他的反抗注定徒劳,一次又一次地被qiáng压之后呼吸越来越颤抖,心跳也快得一个劲地挤压胸膛。
像是在配合他的“qíng趣”,男人的大手趁势钻进他贴身穿着的线衫,对着已经凸起的rǔ尖施展技巧,直到他被恰到好处的力度征服,柔腻的呻吟声泄露了心底的yù望。
“哈啊……”
身体太敏感了,又或者是这些年暗暗期待的事qíng终于发生,阮悠游眯起眼哀声叫着:“不要……现在不要,今天不要……”
“你觉得可能吗。”江浩然摁着他的肩膀,英俊的五官被兴奋沾染得隐约有些邪恶,衬衫敞开到底,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胸膛和腹部坚实的肌ròu:“谁让你敢上我的车。我要定了。”
“不要,江浩然!”阮悠游拔高了音量,一边摇头以示拒绝一边蜷起双腿试图用膝盖隔开两人的距离,他拼命地扭摆腰臀,挣扎之中又不经意扯开了线衫的领口,露出一侧线条极漂亮的肩膀。
狐狸jīng真的很骚,江浩然愉悦地任阮悠游换着花样反抗自己,刚要把头埋进散发着香味的颈窝里好好享受一番,忽然下半身被狠狠一蹬,猝不及防的打击令他冷汗直冒。
阮悠游下意识地缩回膝盖,没想到这一下真的中了,阮悠游自己也愣了,呆呆地望着江浩然。
……
放开一脸傻样儿的阮悠游,江浩然沉默地走到另一端的单人座上休憩,头向后仰双眼闭了起来。
“……你还好吧?”阮悠游仍旧躺在沙发上,双手手腕高举过头顶,皮肤被领带勒得发红:“你先把我解开啊!喂!江浩然!”
“不解。”江浩然哼了一声,随便阮悠游怎么喊他他都当做没听到。
“解开嘛,求你了江总。”
“cao。”
耳边响起几声比正常脚步笨重得多的动静,江浩然略好奇地睁开眼,一看是阮悠游像只兔子似的两腿同时发力,四根手指头顶在脑袋上模仿兔耳,一阵蹦蹦跳跳地到了他跟前。
“我没绑你脚吧?”江浩然问,故意忽略他可爱的姿势和动作。
“我萌吗?”阮悠游学着江浩然的那句“我帅吗”,把勒疼了的手腕伸到江浩然眼前,哪知江浩然仍旧没什么反应,只是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忽然他的双手被猛地一拽,整个人跌进了江浩然怀里,屁股挨着江浩然的大腿,腰被牢牢地摁着不放。
“我会让你点头同意,”江浩然把他压紧,双手铁条似的收拢,让他感受自己深沉又狠厉的喃喃:“我要你像以前一样,脑子里都是我。你还记得自己刚认识我的时候吗?”
阮悠游一声不吭的,一提起回忆,他便安静得让人心疼。直到两腿被分开他才回过了神,只见江浩然的下半身仍旧惊人的jīng神,撑起了一顶鼓囊囊的小帐篷,贴着他的大腿根散发着灼热和力度。
“你这到底是多久没做了?”阮悠游不由好奇。
“我说了,五年来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真的?”阮悠游眨眨眼,提醒他:“不是还有刚才那个小帅哥吗?他应该是你的员工兼chuáng伴吧?你公为私用,也不怕有人说你兔子吃窝边糙。”
“兔子吃糙是本xing,不吃是违背天xing。”
“这倒是,连克林顿都偷吃莱温斯基。”
江浩然捏着他的下巴,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qíng绪流露:“傻瓜,吃醋的样子真是傻得可爱。我逗你的,今后我只吃你,什么窝里窝外的糙,我看都不看一眼。”
“除了他呢?这几年你真的都一个人?怎么解决yù望啊?”
抓着阮悠游的屁股感受他ròu体的紧实,江浩然不答反问:“我倒是好奇,你都怎么解决?嗯?”
那天晚上他们坚持着没做爱,也没有过分深入聊阮悠游这几年的经历,并不是江浩然已经成熟到了懂得把握分寸的地步,毕竟男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往往是最幼稚的,而是他生怕阮悠游会被迫骗自己,哄自己。他深知人都是复杂的,哪怕是曾经为他衣带渐宽终不悔的阮悠游,不信任比吃醋更可怕,他必须杜绝和阮悠游之间可能存在的任何的谎言。所以好些事他克制着不问,能放过则放过,因为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说谎,也没有人能保证谎言永远不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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