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冉不语,只是有些yīn沉地盯着她看。
“我并不是为了找你麻烦,只是有些误会,我想亲自和你说清楚,毕竟当初是我不好,说了些谎话。”
见她突然变了态度,耿少冉心中冷笑,面上却毫无表qíng,淡淡地说:“没必要,雍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起,你若无其他事qíng,就请回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朱绯溪有些急了,连忙说道:“少冉,你就给我一些时间吧,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拜托了!”
见她似乎很慌乱的样子,虽然不想再和这女人有任何牵扯,但也不好这样就拒绝,想了许久耿少冉才算是勉qiáng答应:“那好,就在这家茶室说好了。”说着,他推开一旁茶室的门,率先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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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七章 …
第二七章
少冉在角落里找了位置坐下,问服务员要了杯龙井,看着对面的朱绯溪,决定还是保持沉默。
朱绯溪似乎还没想好怎么与他jiāo谈,也不说话,从烟盒里抽出烟来,点燃后薄荷夹杂着烟糙的气味扑面而来。
微微皱眉,少冉并不喜欢这种薄荷味的香烟,太过刺鼻。
突然,朱绯溪将烟压灭在烟灰缸中,叹了口气,说:“少冉,之前在北京的时候,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当时只以为你是小容的朋友,所以才觉得这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会造成后面的结果。”
少冉轻挑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朱绯溪似乎对这话题也很是头疼,斟酌半晌才道:“本来在我立场上,就是你误会了,我也不会来解释什么,但似乎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你到底要说什么?”少冉已然不耐。
“……唉……”朱绯溪稍有愁容:“自从你回了杭州,我们家的公司就莫名其妙的遇上许多阻碍,这其实也不是太大问题,虽然与宁家相比差了点,但还不至于突然被打垮,但是……”
“但是少冉,我兄弟的事业正在巅峰时候,经不起任何打击的……”
少冉听了,不由茫然,完全搞不清状况——这女人家里出事,兄弟有难,关我什么事?
一时间被这女人弄糊涂,还真是不知说些什么作回应才好。
那边女人却又开始说:“年轻时候,宁雍和我是一个学校的,”说着,似乎因为回忆脸上带了怀旧表qíng,手里压灭的烟又重新拿起来,点燃,吸了一口才继续:“那时候天真,别说是全校,就是我见识过的所有男生,都没有一个比得上宁雍,不论是样貌,身材,智商,xing格还是他独特的气度,都很难不让人为他着迷。”
“我暗恋了他四年,后来毕业了,家里人让我去美国深造,但又怕我把终生大事耽误了,于是包办婚姻很顺其自然,或许是我运气很好,对象就是暗恋思念的心上人,他并没有反对这次婚姻,我们很快就结婚,一起去美国深造。”
听到这里,少冉脸色已然铁青。
朱绯溪却又叹口气,语调中带着深深无力和无奈:“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们早离婚了。”
“你和他相处时间也不短了,该知道他个xing,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闷不吭声忍受家里包办他的婚姻?之后的事qíng发生的太快,也太理所当然,其实你知不知道都一样,结局改变不了——他脱离了宁家的控制,脱离了跟我的婚姻,一个人跑去杭州逍遥自在了。更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他爸妈还一直指望我们能复婚,呵!”她耸耸肩,尽量轻松地说。
“……你为什么现在又要与我讲这个?”少冉突然问。
朱绯溪苦笑:“方才不是说了?我兄弟的事业正处在巅峰期,经不起打击……”
忽然,少冉有种彻悟的感觉。
他很心不在焉地目送朱绯溪走了,自己却依然坐在原处,静静思考。
宁雍总是这样煞费苦心地对待他,让他感动中又无法表达感谢。
他最痛苦,最不相信他的时候,如果宁雍说了曾经结婚但早已离婚的事qíng,他恐怕是不信的。
那个时候,宁雍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我没有任何女人。
他没有撒谎,没有伪造事实,他只是在用耿少冉最能接受的方法来进行安慰,但宁雍那么聪明,他当然知道事qíng不可能永远都不让少冉知道,他爱少冉,不希望因为这种隐瞒而再出现任何问题。
于是他用了各种方法,很委婉的告诉朱绯溪——你想好过,就将事qíng清清楚楚,以小冉最能接受的方式告诉他。
其实事qíng很简单,不过是宁雍结过一次婚,包办婚姻,没有感qíng,之后他反抗了,离婚了,然后便结束了。
这种事理智想,是可以理解的,但理智常常不能战胜qíng感和冲动,特别是对宁雍抱有浓厚感qíng的少冉,这种事很突兀或者很直接的说出来有时候会在心里结成疙瘩。
宁雍或许是一直不敢确定是否告诉他,直到在北京事qíng突然被揭开一角。
张姨的反应似乎也可以说通了,毕竟曾经是宁家的女主人,谁也保不准这朱绯溪有没可能与宁雍复婚,而在宁家父母看来,他们似乎必然会复婚,现在只是儿子在闹脾气而已。
越想得清楚,少冉心中越激动,他此刻很想,很想很想见宁雍。
他不知道最近宁雍是不是因为朱绯溪的关系才疏远他,他只知道现在很需要见到宁雍!
想到就做,他立刻结账奔出茶室,拦了出租车报出地址,就让司机快点再快点。
快到时,他等不及地打电话给宁雍。
“喂?宝宝?”低沉磁xing的嗓音里带着些微疑惑。
“你现在到楼下来。”少冉直接说。
“宝宝,出什么事了?”很明显,男人误会了。
“你别管,我就在你办公楼下,你立刻来!”说着挂断电话,出租车已经停在宁雍的办公大楼下。
他急急忙忙扔了张钞票就下来,车门刚关上就感到手腕一紧,抬头望去,男人一脸焦急地站在他面前。
“宝宝,你怎么样?哪里难受了吗?还是谁欺负你了?”一连串问题抛出来,宁雍手上也不闲着,将少冉左右上下仔细观察。
少冉心中一酸,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人往前一扑就倒进宁雍怀里,死死拽着他背上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
宁雍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难搞得惊慌失措,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只能一叠声安慰道:“宝宝乖,乖啊,别哭别哭,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呜……呜……你……你这个混……混蛋!”哽咽着大骂,他使劲锤着宁雍背脊,断断续续质问:“你gān嘛……gān嘛不早点……告诉我!……也不用……不用我一个劲……瞎猜……我在你心里就……就那么小……小心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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