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雍仰着头,神色有些茫然,沉默稍许问:“……千叶,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电话那边的女人很聪明,完全没有因宁雍上下不衔接的问题苦恼,一针见血地说:“董事长,您过于能忍了。”
宁雍苦笑:“是谁当初还赞扬我,说我忍耐力超群,是个难得的好上司?”
千叶不怎么苟同地说:“在工作上忍耐力是必须的,您是我见过最能忍的老板,也是最jīng明的老板,但是感qíng这种东西,太能忍肯定出事。”
“……”
“董事长,属下知道其实您心里都清楚,不过是想让我说出来而已,您还是按您的想法做吧,其实他早已经无法离开您了,您现在还担心什么呢?”
宁雍轻笑着回答:“你说得对,他早已经不能离开我,但是千叶,离不开不代表他不能恨我。”
“董事长……”
“……我是永远也不能让他恨我的。”
“属下明白了,资金会照样投入运转的。”
“你明白就好。”说完,宁雍直接将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程衡和少冉之间,说准确点,那叫做诱jian,虽然少冉意志力不坚定,但其实他没有主动接近程衡,算是很有节cao了- =相比较之下,楚狂里的夏铭宇童鞋,那可真真是滥jiāo啊(望天)
所以(对手指)大家不要讨厌少冉,他还是很纯洁很可爱的。
明天年三十了,祝姑娘们新年快乐,一年比一年漂亮~~
33、第三三章 …
第三三章
“……我是永远也不能让他恨我的。”
“属下明白了,资金会照样投入运转的。”
“你明白就好。”说完,宁雍直接将电话挂了。
王千叶说的,正是宁雍所想,但王千叶并不了解宁雍真正恐惧的东西。
他有能力让耿少冉一辈子都无法离开他,但他不能确保他会永远爱他。
说得更准确点,宁雍其实一直很恐惧,恐惧某一天醒来,他的宝宝用充满恨意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那样的生活,是他永远也不敢想象的。
所以他总是用温柔来对待少冉,照顾他的生活点滴,为他创造一个安全又充满温暖的生活。
他不敢露出哪怕一点会令少冉讨厌他的地方,将自己完全掩藏在温柔下,这对宁雍来说并不难,因为他爱着少冉,他每时每刻都想温柔待他。
但总有些时候,心口野shòu也会怒吼着想要冲出桎梏,肆nüè一番。
就像是今天,当他看到那个男人伏在少冉身上,分开他修长光洁的双腿,一副即将进入重点的qíng况时,一股yù将其五马分尸碎尸万段的bàonüèyù陡然而生。
挫骨扬灰也无法发泄他心头之恨,他瞬间就想到几百种令这渣滓生不如死的方法,但是他忍下来了。
他的意志一向坚定,忍别人所不能忍,保镖在他的示意下将人拖下去,他坐在沙发上,却看都不想看躺在一旁,浑身光luǒ的少冉。
他怕自己会冲过去,狠狠地nüè打自己视若珍宝的男孩。
qiáng迫自己看着窗外,看着保镖们剥光那个渣滓的衣服,狠命的殴打,只有这样他才能慢慢冷静下来。
当男孩用胆战心惊的声音唤他时,一直处在bào怒状态的他竟慢慢平息了怒火。
心中无奈地叹气,他总算是完全明白,就算少冉做出多么令他愤怒的事qíng,他也不会舍得动他一根汗毛的。
于是他只能依旧温柔地叫他宝宝,安抚他。
对他会做的最残忍事qíng,就是qiáng迫他看着楼下被殴打的男人。
当少冉哭着求他饶过那男人时,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
脑子里都已经在开始预想自己将男孩扛进卧房,把他压在chuáng上狠狠进入的画面。
但他不能这样做,刚经历过那种事,现在还浑身颤抖的少冉怎么还能经得起他的怒火和yù火?
他是能无奈地问,为什么?
其实男孩不明白,他问的为什么到底是怎样的问题。
他问的,不是为什么明明说喜欢,却要背叛。
也不是为什么说要在一起,却还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他问的,其实很简单——宝宝,为什么这样bī我?
少冉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bī迫他,bī迫他bào露出本xing,bī迫他将所有都展现在少冉面前,还bī迫他去狠狠伤害他……
痛苦地闭上眼,他躺倒在沙发上,心里喃喃——宝宝,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不想让你恨我。
心里的野shòu似乎随时都可能破匣而出,他几乎是用逃的方式离开少冉的房间,恐惧着对方会有的恨意,恐惧着自己会对少冉造成的伤害。
王千叶说他不该这样忍耐,现在他才意识到,原来一段感qíng,太过温柔太过小心翼翼也会容易失去。
可是他又该如何改变这一切?
他没有爱过,不知道爱除了温柔还可以做些什么,他年纪大了,想到的也只有安稳和平静,这样的生活其实才是一个人真正所需要。
“咚咚——”突然,敲门声响起:“先生,您还醒着吗?”
宁雍起身开门:“什么事。”
保镖恭敬地说:“耿少爷离开房间了。”
“你说什么?”
“像是去了医院,因为问过属下方才将人送去哪里了。”保镖依然低着头,有条不紊地说话。
宁雍下颌绷紧,脸色有些不大好,挥挥手对保镖说:“好好跟着,出什么事你知道后果如何。”
“是。”保镖应着,立刻离开。
……
躺在chuáng上如何也睡不着,心中的痛苦快要溢出来破坏他的灵魂,少冉只能忍受着一切重新坐起,他慢慢穿好衣服,慢慢整理好头发,拿起被丢在沙发旁的剧本就开门出去。
刚抬起头,就见那将程衡架出去殴打的保镖揽住自己。
“耿少爷,您这么晚出去有什么事吗?吩咐属下帮你做行吗?”彬彬有礼地声音,一点看不出方才在楼下凶悍揍人的样子。
竭力保持冷静,他将所有的痛苦都收起来:“我要去看看程衡,你们把他送去哪个医院了?”
“这……耿少爷,您要去的话,等属下先问问先生吧?”保镖面上为难地说。
心里的痛苦突然就化为委屈和怒火,他低声说:“你不告诉我也无所谓,大不了我一家家找。”说着就要绕过保镖离开。
保镖见状,立刻将医院地址告诉他,大概是觉得说出个准确地点,总比之后一家家医院跟着找要好。
直到少冉乘电梯下去,保镖才对身旁的同伴说:“快跟上吧,我去告诉先生。”
来到宾馆外,已经太晚的关系,根本拦不到出租车。
他在风里chuī了一会,一辆黑色的奥迪开过来停在他面前,里面的人走下来:“耿少爷,外面风大,让属下载您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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