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萧可的粉丝,倪广自然也看到了那条截图。他在媒体方面人脉极广,察觉萧可想打舆论战,便主动联系,要求帮忙。
有人襄助,萧可也不矫qíng,便把文章拍照发了过去。倪广看完,再问清这是他一气呵成写就的,气愤之余,不免再度生出高山仰止之感,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
将照片打成文本,联系上Z市公认最可信、销量最好的一家晚报熟人主编。把资料传过去后,倪广不禁打开文档,写起了檄文赏析评论,全方位多角度深入赞美萧可的文学造诣。
次日早晨,萧可的文章做为当地社会新闻头条,随着晨报传遍了大街小巷。
因为韩父的人脉不在Z市,之前拜托朋友辗转找到的只是家小报社。报导出来后,虽然在网上反响极大,但在当地反而没什么水花。有倪广这位资深媒体人士帮忙,上了重磅头条的冯家,种种“光辉”事迹立即流传开来。
平时不关注网络的人们这才发现,原来身为本市餐饮业翘楚的冯家内里居然如此龌龊。之所以欺行霸市那么多年,全因以前欺负的都是实力不如他们的小餐馆。直到这次挑错对象,踢到铁板,这才被曝光。
老家丢脸丢到了B市,让许多Z市人自觉颜面无光,抵制起冯家来也格外卖力,纷纷和家人朋友约定,以后再不去珍鲜楼。常年和冯家有合作的单位,也都决定另换餐厅。
冯家叔侄只顾守着微博,等萧可的回答,反而忽略了身边。直到十点左右,做完准备工作的员工打开餐厅大门,发现墙上被贴了报纸,还是和餐厅相关的报导,赶紧联系老板。两人这才知道,萧可虽然没在微博上发言,实际却已采取行动了。
对Z市市民来说,萧可的文章是实力揭皮,看得他们义愤填膺之余,不免自觉羞惭。对倪广和他的文青朋友来说,是重点赏析对象,看得摇头晃脑,如痴如醉。但对冯家人而言,却像是突然被人揪起衣领劈头盖脸甩了几十个大嘴巴,打了个措手不及。
走马观花地看完报导,冯来鸿一把扯碎报纸,嚷嚷着要去把报社给砸了。直到跟班提醒他,掌握了话语权的文人绝不能得罪,否则分分钟杀人不见血地把你骂到抬不起头来,他才清醒了些,赶紧去找冯勋,问他该怎么办。
早在侄儿过来之前,收到员工通报的冯勋就一直在联系报社,试图花钱撤回今天的报纸。但以前和他合作过广告、相谈甚欢的编辑今天却是温吞吞地打起了太极。一会儿说自己不负责社新版面,一会儿又说没法转告同事,因为他们都出去跑新闻了。
冯勋追问半天,就是没得到准话。只得提出想直接去报社,甚至明确地说价钱好商量,对方却gān脆地说自己也要采访去了,说罢也不等冯勋回话,便直接挂了电话。
到了这一步,冯勋哪里看不出来报社压根不想理他,便让人去买报纸,有多少买多少。但现在已近中午时分,有看报习惯的人都早看过了,没看过的也在朋友圈里刷到了粉丝的呼吁,正议论得热火朝天。哪怕他买回来的报纸堆成小山,也堵不住别人的嘴。
等冯来鸿赶到时,冯勋所有能用的招数都用过了,却是毫无成效。
坐在一堆堆散发着油墨味的报纸间,他恨声说道:“这戏子实在欺人太甚!但我冯家也不是他轻易能对付的!他会找报社,难道我不会么!咱们另找一家,说同行恶意攻击,给咱们泼脏水!”
还是叔叔有办法。冯来鸿顿时像找到主心骨一样,屁颠屁颠地依言联系其他小报社去了。
但平时他连打广告都看不上眼的小报们,今天却有志一同地反过来拒绝了他。原因无他,风尖làng口上,谁也不肯为了点小钱昧着良心帮冯家说话,坏了自己的名声。不管冯来鸿说多少软话,都说版面不够。无可奈何,他只得灰溜溜地滚回家,让冯勋再想办法。
但事到如今,冯勋也没辄了。看着营业额全部挂零的五家餐厅,只能寄望于风波自动平息。毕竟,报纸不可能每天都刊登同样的新闻。玩不出花样,过些日子大家或许便会遗忘此事。
苦思冥想许久,他又出了一个损招,让冯来鸿继续向萧可挑战。并声称萧可是因为自知技不如人,心虚得不敢答应高级厨师的比试要求,所以才对他们大加诽谤污蔑。末了反咬一口,说冯家也将拿起法律的武器,为自己正名。
看到这些消息,虽然知道是冯家黔驴技穷的跳脚,萧可还是被他们的厚脸皮恶心到了。
正待反击,忽然发现,有一位粉丝几十万的主厨回复了冯来鸿。说冯家想说什么都请随意,但不要带上自己。之前他答应冯勋帮忙时压根不知道实qíng,现在既然知道,就绝不会代表他们去参加什么比试。还说萧可是位很优秀的人,自己首次到御膳宫品尝过后,便一直想和他jiāo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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