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醉又伤心,借着酒劲儿就嚷:“你怎么对我这么凶了,是不是有了老婆,就不要我了。”
“发什么神经!我gān嘛就要对你客气?”
“@#¥~!¥*&……”顾云头一点一点,嘴巴里开始往外蹦鸟语。
“……”聂祁听得满头黑线。他早就就被顾云整得不耐烦,此时看看表——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不想跟这帮人接着续摊,便准备和其他人打招呼后先撤,哪知刚站起来,又被顾云猛地拉向沙发。
“我靠。”聂祁一个不备,跌到顾云身上。
顾云一边叽里咕噜继续不知所云,一边化身牛皮糖,牢牢抱着聂祁腰部,不管对方如何恼怒挣扎,就是不松手。
两个人较上了劲。
茶几上的酒瓶果盘零食接连打翻到了地上。
顾云仗着酒劲儿和体格上的优势,眼看就要取得压倒xing的胜利,那些唱歌的终于唱不下去了,有人过来把他们俩拉开。这时的顾云已经喝高,醉得满口胡言乱语,走路不辨东西。
这些人总和顾云一起吃喝玩乐,自然知道他那点酒量,只是顾云虽然也会喝醉,却很少失态成这样。他们虽不知道刚才怎么闹得那么大动静,但是见聂祁立在一旁也是面色难看,有眼色的人还是代替顾云先赔了罪再说。
聂祁沉着脸说喝醉了要先回去,其他人看时间差不多,有的拦车送顾云回家,有的还要去下一摊,还有的推说有事,便也各自散了。
顾云躺在柔软的chuáng铺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第二日直到中午才睁开眼。
就好像掐准了他会醒来的时间,顾云刚坐起来要去洗澡,便听到推门声。
顾庭穿着笔挺的西装,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握在门把上。
“你醒了啊。”
顾云心里一突,心虚地迎上顾庭的视线。
顾庭把门甩上,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衣的领扣和袖扣,边走边慢慢道:“我记得我上次好像说了‘你要是再不学好我就真的揍你’,是不是以前太宠着你了,你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顾云眼睛还在那儿发直呢,顾庭已经欺身跟前。
“选吧,打手板还是打屁股……”
“……”什么?顾云愣住,感觉自己脑子不够转了。
没给顾云思考的时间,顾庭手里多出一把30厘米长的钢尺,掂了掂,道:“我都准备好了,打手板吧。”
靠,你当我小学生啊?现在小学生都不时兴体罚了好吗!顾云想都不想就拒绝道:“不行!”
顾庭微微笑了下,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拒绝:“哦,不行。原来你喜欢打屁股,那就脱吧。”
脱,脱什么脱!顾云下意识扯住裤腰,怒道:“屁股也不行!”
顾庭慢悠悠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你选,你就事儿这么多。”
顾云道:“不是我事儿多,是你少找事儿!我告诉你,别以为爷爷不在家你就能打我了!”
顾庭道:“我找事?难道不是你希望让我罚你,才故意惹事的吗?我好像说过吧,你再不学好就揍你。昨晚是谁一趁我不在家就跑出去喝酒玩乐的?”
顾云语塞:“昨晚……昨晚是……”他隐隐约约想起昨晚喝醉了酒把人错认成顾庭,然后呢……然后被同学送上出租的时候手机响了,同学好像说什么他叔叔找他,结果顾云豪迈地接过手机骂了一堆乱七八糟地死GAY负心汉的话后,把手机扔了……
天啊,自己昨晚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顾云心虚地低下头。
“我……我……我那是……”顾云结巴着,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顾庭顿了顿,凑近他,声音十分温和,道:“回忆起来了吧?那就说好了哦,打屁股。三十下。”
“……哦。”
大概是因为顾庭好久没有露出这么熟悉的神色,也很久没用这般像哄小孩说话似的口气对顾云说话了,顾云忍不住惯xing地应了一声,然后才慢一步反应过来对方说话的内容,“咦?啊?等等……”
顾庭已经两手一伸,轻易把顾云的睡裤扯下半截来,而后抱起顾云的腰,把人翻过来,摁在自己腿上。
顾云来不及反应,只得高声阻道:“顾庭,你敢?!”
顾庭轻笑:“我有什么不敢……”
伴着这声温柔轻笑的,是他手掌拍在顾云臀上的毫不容qíng的一个巴掌。
“啪!”
“啊……顾……”
“啪!”
“顾庭……”
“啪!啪!”
“你个王八蛋……你敢打我!”
“还敢顶嘴?”顾庭手臂使力,摁住顾云,又是一巴掌。
“我cao——啊!”
“再说?”
“啊……疼……”
“还说不说脏话了?”
“擦……我屁股!你敢……啊……”顾云恼羞成怒。
另一方却是不为所动,手上动作不停,边有条不紊地问:“还听不听话?”
“你等着,我要告诉爷爷……”顾云狠狠咬牙。
“呵。”见顾云死不悔改,顾庭哼笑一声,下手更重。
又打了十来下,边打边训,顾云终日里锦衣玉食,被人好生伺候着,哪里受过这种苦,就算口中骂得再狠终究还是认输服了软。
顾庭这么折腾下来,也是一身汗。他见终于降住了自家这个小魔王,便把尺子扔到一旁,看了看腿上红彤彤半肿的两瓣屁股,叹了口气,最后剩余的那几下,都只是手掌轻拍着敷衍过去了。
可就算这样,每次被碰到臀瓣,顾云还是毫不顾颜面的疼得大喊。
终于惩罚完,顾庭本想趁热打铁,再训顾云几句,让其印象更深刻些。
可顾云被打完,也不起来,只是哭哭啼啼地趴在顾庭身上,那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让顾庭哪里忍心再说什么话,就差克制不住自己把自小宝贝着的小侄抱在怀里细细哄一番了。
顾庭已经过了气劲儿,低头审视顾云,也觉得自己下手似乎过重了些。
道歉的话他肯定不会说,只是默默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药膏帮顾庭涂上。
就这样,一个红着脸闷头哭,一个低头仔细上药,叔侄间的气氛不知从哪一刻开始,竟和谐了起来。
顾庭打人的时候下手毫不留qíng,此刻上药却又极细致耐心,但凡顾云哪里被碰了哼声重了些,或者只是肌ròu绷紧了下,他下一个动作都必定更加温柔小心。
渐渐地,顾云止住哭声,只把头埋在chuáng单里。
他感受着顾庭上药的动作,明明刚挨完打,可顾庭给他涂药时的样子又让他不由想起两人曾经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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