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你这么自私……你不怕报应么?你看看我,我曾犯下了错误,现在报应来了。”
沈贺的语气还很平稳,但他没能将眼里针尖似的qíng绪也一并隐藏去,“什么报应?什么错误?”
说了很多话的男人微微侧头:“开头是错,过程也是错,别再继续错下去,结局已经不会更坏了。”
“你凭什么说那些是错的?平安,你敢说你不曾喜欢过我?你爱我,你怎么敢说那些都是错误?”沈贺站起来,牙齿咯咯地咬在一起,他握紧了拳头,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把心中冒出来的火气发泄在面前这个低垂着眉目却丝毫不顺眼的男人身上。
梁平安没有直视沈贺的眼睛,他沉默着。这份沉默让沈贺迅速冷静下来,他善于控制自己的qíng绪。沈贺缓缓地坐下来,腰身靠后,眉宇间酝酿着一股沉沉的压迫:“你的生活只会变得更好。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工作,更好的房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只求你别再打扰我妻子和儿子的生活。”
沈贺看到脱口而出这句话的男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盯着他笑了笑,知道这就是今天梁平安来的目的。他的眸子盛满了冰冷,“前妻。”他以轻松的语气纠正道,好整以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继续说:“我不觉得打扰到了她。我在她的名下存了一笔钱,她识趣些就不该和你抢儿子。”
梁平安猛地瞪大双眼,一时间整个脑子都乱了,他张口结舌,“你……”
沈贺了然地笑了:“没错,你们离婚前我就把钱给她了。”
梁平安如遭雷击,久久无言。
沈贺的笑容越来越大,出现一丝愉悦的暖意,“你们的感qíng显然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
梁平安闭了闭眼睛,这让他眼圈周围的浓重的倦色异常明显,他想知道沈贺到底给了赵小雨多少钱,但又有些不敢问,好像被人卡住了声带。
沈贺眼里的冰凉不知何时悄悄融化了,他伸出一只手,慢慢向前探去,似乎有些qíng不自禁:“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你从来不生气,不,准确来说是不对别人生气……这真让人着迷。你看,我这么自私,你这么无私,我们是天生一对。”他的手掌抚在梁平安的脸颊上,手感有些发凉,“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平安,我就什么都给你。”
梁平安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好似被铺天盖地的的绳索给套牢了。事到如今,谁还会单纯到以为沈贺真的是在征询?答应是答应,不答应也是答应。他抬起头,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眼神平而直,这一刻他看起来如此陌生,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沈贺,你死心吧。”
“好。”沈贺气急了的时候,会露出笑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喜欢这样,好。”他站起身来,极快地抓住对面的男人察觉到危险而绷起来的胳膊,轻巧地一扭,电光火石间撕破了之前暗流汹涌的局面,他牢牢压住正奋力yù摆脱他掌控的男人,用膝盖顶开对方的腿,这个男人的身材和从前比没怎么变,力气倒是大了不少……也或者是以前总是顺从他未曾尽全力,沈贺拽出自己的腰带,在梁平安的手腕缚在背后,缠了几圈用力勒紧,终于彻底占据了上风,他微微后退,视线停留在薄料的西装裤下挣动着的腰和腿,他似乎听到脑海里嘭地响了一声,接着他的身体里自发自觉地涌出无穷无尽般几yù烧尽他理智的yù念。
然而不是快乐的激动,而是一种掐住自己骨头后自nüè般痛楚的快感,他空出手来一把扯下梁平安的裤子,一边清楚地意识到他的qíng绪不太对劲儿,他知道自己有些地方不正常了,但是……管他呢!他想看到梁平安哭出来,想看到这个曾经全身心臣服于他身下的男人陶醉而满足的微笑,想看到那双摘了眼镜显得有些发呆而迷蒙的眼神,想听到呢喃着轻唤着他的名字的喘息,还有黏糊糊的亲密无间的汗水,还有……余韵后男人小心翼翼拉上被子偷偷落在他脸上的亲吻。
怎么就回不来了?
怎么可能回不来?!
沈贺把身子恶狠狠地沉下去的时候,摸到了梁平安骤然绷紧的小腹,接着是一阵微微的颤抖,源于生理上不能控制的疼痛。
“死心?”沈贺的呼吸有些浊重,他的额角沁出一滴汗水,然后露出一丝介于得意和残bào间的笑意,“你的反应这么好,我怎么死心?”他在手心里揉捏着一块渐渐苏醒过来的软ròu,俯下腰身继续往前推进,“你必须和我在一起,别说死心,就算我死了也不能变。”
梁平安死死咬着牙,眼睛被汗水模糊了,他不知道有没有因为激痛而分泌出的泪水,他使劲眨了眨,让眼前的地砖清晰起来,白色的。他的两条胳膊被折在背后,上身被人死死压住,随着后边人的动作向前耸动,痛而屈rǔ。
他保不住自己的工作,也对不起他的妻儿,连体力上都不如别人,一个男人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61六十一
厨房里一片láng藉,白色而光洁的瓷砖上沾满了人的汗水和□,还有凝固的丝丝血迹。木制桌面上的碗筷东倒西歪,杯盘在激烈而仓促的过程里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整个场景混乱中透着yín靡。
沈贺提上裤子,低头解开了他用来遏制梁平安行动的皮带,用手指轻轻触摸着男人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红痕,现在他一点也不担心对方还有什么反抗了。
梁平安趴在地板上,面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好久满目的黑色才终于渐渐退出视野,他半睁着眼睛,正对着门口,看到他的鞋子工工整整地摆在那儿。他想不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从心底发出倦怠和困惑,他一动不动的,即便沈贺已经松开了桎梏。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还在动,十分钟前还激烈碰撞产生的热度正飞速地消散在此刻生硬的气氛,沈贺站起来系上衬衣的扣子,低头俯视着男人后背上星星点点的红紫色吻痕,感到一些简单的愉悦,男人发泄完之后的jīng神总是放松的。沈贺弯腰,一用力就把梁平安整个人托进了怀里,他后退两步,坐到沙发上,顺手把梁平安赤条条的一双腿塞进怀里以便他的手可以肆意把玩,梁平安的骨架不大,沈贺可以轻松地就把人圈在胸口和两臂之间,现在,四肢无力任他摆弄的人半闭着双眼力气还没恢复过来,他把嘴唇贴在梁平安的脖颈里,可以用牙齿轻轻啮咬对方脖子上细细的皮肤,总之这个姿势让他非常满意,也和方便让他说一些心平气和的话:
“别跟我倔了好不好?你现在单身了,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么?”
沈贺的呼吸柔软地喷洒在梁平安的颈窝,看起来十足十的温柔和痴qíng。从许多年前起,这个俊美的男人就懂得如何打动人心,尤其在yù望纾解后,他心qíng上佳更乐于缠绵悱恻,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的心肝都化成一汪chūn水。梁平安感到沈贺灼热的掌心轻轻按摩着他冰凉刺痛的膝盖,温存了他的身体,却让他的心口仿佛堵上了一块巨石,压得他想大喊大叫,然后痛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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