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往边上靠了靠,另一个男生也自然而然地挪了挪,地方一下子就宽敞了不少。
车廷筠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说:“来吧。”
我有点犹豫地看了一眼他左边,周广帆和吴小宝像两只被拍扁的虾米,可怜兮兮地挤作一团。
我看了看车廷筠,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抬头对他们说:“这样会阻碍腹腔共鸣,你们没法笑了,对不起……”
这时车子里的冷气开了半天,车子微微颠簸着好像一条小船……我脑海里涌上一股睡意,即便他俩突然莫名奇妙地睁大了眼睛,我也没好奇心去琢磨了,我只觉得身子一歪,就靠在了车廷筠身上。
这感觉有点熟悉。
似乎,曾经,好多年前,也有过这种类似的……
gān净的半袖,鼻尖若隐若现的一点点洗衣粉留下的香味,夏天,午后,安静……
还有车廷筠。
一波三折
于司机说,预计到达农家乐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我醒过来的时候,却看见了漫天夕阳西下的云霞。
前排的于司机和郭安已经不见了,车里安静极了。
我脖子有些酸痛,浑身又有点酣睡过后的酸软,我动了动,眼睛对上了车廷筠的……
我张了张嘴,小声说:“车廷筠,你勃 起了。”
车廷筠紧紧抿着嘴,眼神有点奇怪……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有点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正常的人类男xing,每天夜间应有二到四次勃 起,持续时间为半小时左右。车廷筠,这个时间地点都没有含有xing刺激的因素,你现在还未成年,有不规律不正常的勃 起现象最好求助专业医师,以免留下终身问题……”
车廷筠打断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问题。”
我有很多理由想反驳,可对上他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
车廷筠微微一顿,继续说:“……你蹭了我十分钟。”
我一下子释然,说:“这证明你是健康的。”
车廷筠:“……”
车廷筠:“……”
车廷筠:“……”
我有点困惑,揉了揉眼睛,问他:“车廷筠,我好像睡糊涂了……刚刚我似乎在你脸上看到了一排小点点?”
车廷筠表qíng一变,脱口而出:“你具备将二次元具现化的能力?难道你真的不是地球人?”
我有点茫然……不知为什么隐隐的还有点委屈。
车廷筠眉头微微蹙起,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我怎么被你牵着走了,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觉得他的表qíng好像不太高兴,想了想,弯腰从前座摸到一包纸巾,递给车廷筠。
车廷筠警惕地看着我:“gān什么?”
我一手打开车门,小声道:“我先出去了,你不要着急,放轻松……”话音未落,我只听砰地一声,刚刚开了条fèng的车门被一只手使劲儿关上了。
车廷筠探着身子,压在我后背上。
有点热。
耳朵上和后脖子落下热乎乎的呼吸,还有点痒……
车廷筠的胳膊慢慢收回来,在我腰部收拢,一点一点加上力度。
车厢里的冷气很足,很安静,几乎可以听见空调chuī出风来的细细的嗡嗡声。
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扭过头来,和车廷筠对视。
真近……
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又密又长。
近得能看见他的瞳孔中我的倒影。
我试探地说:“车廷筠……”
他眼珠一错不错地凝视着我,夕阳西下,光辉把他的轮廓打磨得好像一尊完美无瑕的雕像……他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个音。
我继续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
我觉得我的语气和神态很平静,也很正常……车廷筠却好似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眼睑快速地闭合了一次。
他好像有点狐疑,又有点qíng不自禁,声音不知怎的竟然有点小心翼翼:“你愿意?”
我从未见过车廷筠这样的神态,心中的感觉很奇妙……好像受到了鼓舞,立刻保证道:“你放心,我平均十五分钟就可以让正常---状态的雄xing---器官---。”
车廷筠突然玩起了变脸似的,微红……微白……微青……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半天,看起来挣扎极了……半晌他才似乎终于抓住了一条绳索,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等等,你说什么……平均?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以总数除以个数。”
车廷筠挤出几个字:“总数?个数?”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傻掉了似的……他从前也和我一起学过奥数,参加过数学竞赛,这样基础的词汇他应该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qíng看起来这么难以接受。
我想了想,试图以更具体的例子阐释清楚:“举例来说,我所在实验室的赞助商赫伯特先生,他平均每次---的时间约为十分钟,鉴于他的年龄较大,这个平均数字对你或许并不适用,所以我综合了另一位同事,他的身体状况正值人类男xing的huáng金时期,约为半小时。综上所述,我推测你十五分钟……”
车廷筠语气好像变得有点虚弱,同往日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相比起来天差地别:“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时间?”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会数数。”
车廷筠追问道:“你能不能说的具体点?”
我想了想,说:“有几名男xing问我可否愿意做他们的--伴侣,我同意了,所以我知道他们具体的---过程和□时间。”
车廷筠的脸色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变灰了,好像被判了死刑似的。
我有点担心地瞄了一眼他的腿间,他的冲动不知为什么自行悄悄褪去了,这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说是不正常的。
过了好半天,他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是同xing恋?”
我费解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不是。”
车廷筠:“……”
他好像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车廷筠现在很奇怪,很不正常,他在qiáng压着怒火……我有点不安,小心翼翼地往后靠了靠。
与“砰”地一声同时发生的,是一个砸在我耳边的拳头。
我头皮发麻,好像感受到了车窗原子的共振……嗡嗡嗡。
车廷筠瞪着我,我从没听过他这样恶狠狠的语气:“你他妈不是弯的,跟男人搞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避了车廷筠的视线,小声说:“他们每天都送花和礼物,堆满了办公室……爸爸说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我只好动手以劳动力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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