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爱你_小小嘚包子【完结+番外】(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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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乐凡和耿鑫超乎寻常地迅速赶到风华桥,他们恰巧在附近办事。

  办好事,两人边往停车场走边商量去哪里解决晚饭,一个想吃烤鸭,一个要涮羊ròu,正肆无忌惮地吵得火热朝天,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回dàng着清亮的声音,充满浓浓爱意的拌嘴斗气是每时每刻必定上演的戏码。

  “帅哥,来电话啦……帅哥,来电话啦……”直到夏乐凡的手机响起好玩的铃声,俩人才闭嘴,暂时告一段落,并没有结束的打算,权当是中场休息。

  “原先生,原先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喂,喂,喂……原……”在这么深的钢筋水泥铸成的地下室里,手机的信号相当不稳定,夏乐凡听不清原璟坤说话,加之他本身的声音便很低弱。

  夏乐凡竖起耳朵,从原璟坤时断时续的话语里吃透他的意思,他以吼叫的嗓音连连呼唤着原璟坤的名字,结果听筒里传来啪地一声响动,继而是嘟嘟的忙音。

  夏乐凡预感到大事不妙,拉起耿鑫的手跑向停车位,来不及做过多的解释:“快点去风华桥!”

  耿鑫莫名其妙地被他拉着跑,奇怪地咕噜一句:“怎么了这是?”

  夏乐凡和耿鑫在风华桥下的柱子旁找到原璟坤,他被噬骨的疼痛折磨得苦不堪言,倚着桥柱蹲坐在湿凉的地上,双膝紧闭,公文包挡在小腿前,头抵着膝盖,双臂环绕,两手叠加护着小腹。

  夏乐凡箭步来到他身边,抬起他的胳膊,待看清他如雪一般白的脸色和挂在额上的滴滴汗水时,倒吸一口凉气,使劲地咽下唾液,声音发颤:“原先生,原先生……”

  原璟坤神qíng恍惚,意识不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想要回答,可是眼皮沉重地睁不开,嗓子眼被堵住似的发不出声音。

  夏乐凡微微用力地拍拍他的脸颊,希望可以唤起他的意识,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镇定许多:“原先生,原先生……”

  原璟坤吃力地抬头,对上夏乐凡焦灼的目光,眼中镀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里面隐隐地透出丝丝希冀,沾血的手抓住夏乐凡的衣服,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孩子……”

  “乐凡,你看,好多血!”耿鑫被从原璟坤身下源源不断地渗出的鲜血吓得慌张,抖抖地指着一滩仿佛流动的血,叫着。

  夏乐凡到底是医者,这会儿渐渐地冷静下来,他稳住qíng绪,飞快地转动脑筋,想着应对的方法。

  时间紧迫,容不得夏乐凡过多考虑,他脱下外套裹在原璟坤寒气bī人的身上,打横抱起他,突然的移动带来更为剧烈的痛楚,原璟坤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偏过头。

  夏乐凡手下尽湿,血的腥味儿遮不住地窜入鼻中,胳膊的异样触感让他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凉透。

  耿鑫提着公文包紧随他身后,又忍不住地回头望去,淡灰色的水泥柱底部被血浸泡,淡红色的血慢慢地渗入柱fèng里,染红的雪花逐渐地化为血水,顺着纹络流进泥砖里。

  他咬咬嘴唇,很害怕还很担心。

  夏乐凡小心翼翼地把原璟坤放在后座上,白色的毛衣染上点点褐红的血迹,分外扎眼。

  耿鑫驾车,他打开副驾驶座一边的车门:“去别墅。”

  原璟坤的qíng况不能去医院大张旗鼓地救治,他坐稳后掏出手机,思索片刻,拨通宋叶阳的电话,没时间细谈,说个大概其的意思,主要是想让他去接龚玺,并且代为照顾一晚。

  宋叶阳二话没说痛快地答应下来,并且三言两语极其简单地告诉夏乐凡最近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原璟坤。

  夏乐凡没废话,匆匆挂掉电话,没心思消化那些事。

  后面传来原璟坤低低的呻|吟声,夏乐凡扭过身体,血越流越多,再不止血,恐怕连大人的生命都难保。

  下班高峰时段,又是繁华地带,遇到堵车如同家常便饭。

  夏乐凡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耿鑫快点。

  心烦意乱的耿鑫噘嘴:“你没看见堵车么,我倒想快,怎么快?!”

  车子缓慢地移动,在耿鑫努力并道下,终于以最短的时间突出重围,一路飞奔至别墅。

  夏乐凡抱着原璟坤下车几步来到门前,耿鑫慌慌张张地在公文包里摸索钥匙,好不容易找到钥匙,一紧张,掉在地上,暗骂自己笨,赶紧捡起来打开房门。

  夏乐凡直奔二楼的卧室,将几近晕厥的原璟坤放在chuáng上,吩咐耿鑫:“去烧点热水来,拿毛巾,越大的越好,把车里的急救箱拿过来,快点。”

  “噢噢噢噢!”耿鑫一叠声地应着,扔下钥匙,按照夏乐凡的要求去准备。

  疼痛不断,血流不止,原璟坤蜷缩着身体,头埋在胸前,拉住夏乐凡的手,喃喃:“伯父,伯父在哪里……找他……找他……”

  夏乐凡重重地叹气,由外到里脱掉原璟坤的衣服,贴身的保暖内衣都被血浸透,湿漉漉地与肌肤相粘。

  耿鑫把急救箱送进来便被夏乐凡轰出房间,他不愿耿鑫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怕他留下yīn影。

  血染的条条毛巾和件件衣服凌乱地堆积在chuáng边,跪在原璟坤下|体面前的夏乐凡身体缓缓地瘫软下去,衣袖抹掉额头的汗水,长吐口气,还好,血能止住。

  双手全是血,夏乐凡用胳膊肘撑着chuáng垫站起来,两腿发软,端起盛满分不清是血还是水的液体,倒进马桶,拧开水龙头,清水洗刷着双手,血顺着手fèng流进水盆,直至不见。

  夏乐凡的心怦怦跳不停,捧起清澈的凉水打湿脸庞,平复心qíng,一连串的问题浮上心头:

  原璟坤怎么会独自一人去风华桥?

  他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龚熙诺怎么会生病住院?

  他也不知道原璟坤已经怀孕了吗?

  突然出现的井建业竟然会是龚熙诺的父亲!

  那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夏乐凡拿起仅剩的一条毛巾擦gān脸,回到卧室,躺在chuáng上昏睡的原璟坤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出奇得白,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夏乐凡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最清楚原璟坤对孩子的期盼。

  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和耿鑫的感qíng日益加深,他更加能有理解原璟坤的心理。

  两个相爱的人,两个历尽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的人,需要一种见证他们爱qíng的方式。

  夏乐凡想象得到原璟坤醒来后得知孩子没保住会是怎样的难过,怎样的失落,怎样的伤心。他不忍心再想下去,揉揉酸酸的鼻尖,弯腰捡起衣服和毛巾,统统塞进一个大布袋里,预备丢到外面去。

  夏乐凡脱下沾染着gān涸血渍的毛衣,在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毛衣套在身上,凭大小他猜测应该是原璟坤的衣服。

  夏乐凡拎着沉重的布袋走下楼,耿鑫从沙发上弹起来,迎上他:“怎么样?原先生他还好吗?孩子……”孩子保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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