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下课后刚出少年宫的大门,龚玺毫无预兆地嘤嘤啜泣,眼泪越流越多。
原璟坤抱着她站在路边,不停地哄劝,龚玺没有要停止哭泣的意思。
原璟坤解决不了这等局面,给龚熙诺打求救电话,要他快点过来接他们。
龚熙诺赶到少年宫门口,下了车抱过龚玺:“宝贝儿,怎么了这是?”
“媛媛不要跳舞……”龚玺见到龚熙诺终于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噢,是吗?媛媛不喜欢跳舞啊,那咱们再也不跳舞了。你怎么不和爸爸说呢?”龚熙诺擦着龚玺的眼泪。
“怕爸爸不高兴。”龚玺吸着鼻子道。
“爸爸怎么会不高兴呢?宝贝别哭了啊,再哭可变不好看了。”龚熙诺抱着龚玺在街边来回走几圈,买了根棒棒糖,好不容易龚玺不再哭泣,在他怀里睡着。
回家的路上,原璟坤抱着龚玺自我反省,真的应该听龚熙诺的话,不应该qiáng迫龚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这样对小孩子的成长不利,还容易养成叛逆的xing格。
临睡前,龚玺低着头像犯了多大的错误,问原璟坤:“爸爸,你还喜欢媛媛吗?”
原璟坤给她穿好睡衣,亲了亲龚玺的额头:“当然,爸爸永远喜欢媛媛。爸爸怎么会不喜欢媛媛呢?!”
“可是媛媛不乖,哭哭。”龚玺揉着小鼻头,仰起头。
“今天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应该让媛媛去学舞蹈,爸爸保证咱们以后再也不去了。”原璟坤把龚玺抱进怀里。
“嗯。那爸爸,抱睡!”龚玺的意思是抱着睡。
等龚玺在他怀里睡着,原璟坤把她放在chuáng上,盖好被,摸了摸额前整齐的刘海,他只希望他的媛媛能够快乐健康地长大。
龚熙诺动用社会关系查到井仁的住处,和原璟坤来到一间废弃的旧厂房。
偌大的厂房被软塑板隔成四五个小房间,还有一个大厅,他们来到门口,里面有三四个岁数不大的男人在抽烟玩牌。
龚熙诺敲了敲铁门:“有人吗?”
观牌的男人朝他们看来,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上上下下极不友好地打量他们,叼着烟问:“你们找谁?”
“井仁是住在这里吗?”龚熙诺态度挺客气。
“谁?”男子故意装听不清楚,掏掏耳朵,再次问道。
“井仁,是住在这里吗?”龚熙诺耐着xing子重复道。
“哦。”男子猛吸一口烟,吐出圈圈白雾。“你们找他有事吗?”
“我问你他在还是不在。”龚熙诺挡在原璟坤前面,驱散毒气。
“他不在。”男子见龚熙诺态度不似刚才那般和气,变得不耐烦起来。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这次换原璟坤发问。
“我怎么知道!”男子转身要走,不过回身,神秘地笑道。“你们想知道他在哪儿吗?行,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得表示表示。”
男子见龚熙诺和原璟坤的气质不俗,谈吐不凡,衣着光鲜亮丽,知道他们是有钱人,打算趁火打劫。
龚熙诺明白他的意思,掏出钱包,刚要把五张百元大钞jiāo给他,后面传来洪亮的嗓音:“晓峰,你gān嘛呢!”
龚熙诺和原璟坤的视线穿过名叫晓峰的男人,坐在轮胎上玩牌的魁梧男人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到跟前,支走晓峰,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龚熙诺:“井仁在这儿上班呢。我不知道你是他什么人,你是他家人吗?劝劝他吧,别在这种地方gān了,一旦陷进去想出来可就难了。大家兄弟一场,出来混都不容易,我不想看他出事。”
“谢谢你。”龚熙诺接过名片,上面印着——金乐佰夜总会,大脑嗡地响了一声。
午休的两个小时,除了和龚熙诺通电话,原璟坤通常都是上网浏览新闻,然后小睡半个小时,补充体力。
原璟坤向往常一样打开新闻主页,猛然发现一条视频新闻,题目赫然为《商界四小龙之首——龚熙诺频频高调亮相》,原璟坤戴好耳麦,好奇地点开视频。
八卦女记者特有的台湾腔响在耳边:“被誉为当今商界四小龙之首的龚熙诺向来与媒体绝缘,甚少出现在新闻里和杂志里,不过近日来龚熙诺却一反常态,一周连接两次出现在媒体的视线里。上周三龚熙诺应邀参加huáng永明先生新开的名为《奢侈》的jīng品店,比起其他三小龙携带伴侣,更是在红地毯前与伴侣大秀恩爱,一身银色西装尽显高雅气质的龚熙诺不免显得形单影只,虽未在红地毯前逗留,但也未刻意回避媒体,同样是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仅仅和老板huáng永明先生进行了简短的jiāo谈,随后相中店内一款价值万元的男式钱夹,究竟物归何主,将不得而知。仅仅三天后,周六上午,龚熙诺出现在地产大亨秦野的葬礼上,由于葬礼全程拒绝任何媒体进入拍摄,所以大批的媒体只得守在灵堂外面,龚熙诺一身黑色西服,参加完送别会,在助手的护送下乘车离去,并未参加随后的火化仪式。”
原璟坤掏出钱夹,前看后看,都觉得不值万元。若不是今日看到视频,他绝对想不到样式如此普通的钱夹竟然价值不菲。
视频变成两位美女主播端坐在镜头前,其中一位开口道:“其实龚熙诺在商界非常出名,而他的出名就在于他的低调。他有三迷,第一是他的身世之谜,至今为止都没有人知晓他的家世,他的父母究竟是何许人也,连在他身边工作多年的人都不甚清楚,所以称之为谜;第二谜是他的婚姻之谜,有人说龚熙诺已经结婚,有人说他还没结婚,有传言说他的夫人是钢琴家,还有说是老师等等诸多版本,甚至有人说他的爱人其实是个男人,所以有人说他离开M&B并不是因为身体欠佳,而是迫于世俗的压力,不得已离开的,那么他的爱人到底是谁,也算一大谜团;第三谜就是他的身价之谜,他的产业到底有多少,这个真的是没有人知道,好像有媒体计算过,但最后的结果漏掉许多不为人知的产业,所以这也算是个谜。因此有媒体称龚熙诺是个像谜一样的男人,当属名至实归。好,我们来看下一条消息……”
原璟坤笑着要关网页,媒体果真是能夸大其词,如果他们真的能深入接触龚熙诺的话,恐怕会大跌眼镜。
同事路过,扫了一眼他的电脑:“你认识龚熙诺吗?”
原璟坤摇头:“不认识啊,随便看看。谁认识他啊,那么奇怪的人。”
同事赞同:“嗯,成功人士嘛,都得有点个xing!”
原璟坤差点笑出声,关掉电脑,趴在桌上,准备午睡。
龚熙诺把车停在金乐佰夜总会门前的车位里,训练有素的侍应生立刻出现在他车旁,展开礼貌的职业微笑:“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龚熙诺关闭车门,仰起头注视着灯火璀璨的霓虹招牌,掏出面值百元的钞票递到侍应生手里,摆手示意不需要他的服务,侍应生接过小费,识趣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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