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熙诺和原璟坤到时,宋叶阳和周英俊穿着睡衣在厨房忙乎,一个煮馄饨,一个包馄饨。
宋叶阳把热气腾腾的馄饨端到原璟坤面前,原璟坤使劲吸鼻子:“真香。”
“快吃吧。”宋叶阳把另一碗端到龚熙诺前面,龚熙诺摆手表示不饿。
周英俊端到自己跟前,就着手里包馄饨用的筷子吃起来。
“吃完就别走了,在这儿睡吧。”宋叶阳担心原璟坤喝冷风着凉。
“不了,还是回家吧。”原璟坤吃完馄饨,摸了摸嘴,满足地拍拍胃。“饱了!”
原璟坤的饭量不见增长,远不如怀孕之前,龚熙诺经常买来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有的他吃,有的他连闻都不闻。
不过,原璟坤吐得不算严重,令他觉得欣慰。
原璟坤真正的孕吐始于一次外出,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临近元旦,原璟坤怀孕快两个月,除了偶尔眩晕,食yù不振,嗜睡疲乏,孩子的发育和他的健康都算良好。
新年将至,井建业和管正梅带着龚玺去井仁家巧遇钟家爸妈给小两口和外孙子送炖ròu送排骨,闲聊谈及新建的花卉市场,一致认为新年新气象,应该买几盆花花糙糙摆在家里,添点色彩和生气。
周英俊和夏乐凡凑热闹,于是六家人四辆车浩浩dàngdàng地开拔远在郊区的花卉市场,周英俊之前来过,自然而然地成为领路人,三辆车保持相同的距离跟在他后面。
年纪越大周英俊开车的速度越慢,何况宋叶阳在他身边,更不敢开得太快。
龚熙诺的车提不起速,跟着他实在是憋屈,打开导航仪,果断超车。
“少爷就这风格的。”周英俊脚踩油门,略微提速。
井仁和耿鑫的车远远地落在其后,夏乐凡拉下玻璃,冲井仁喊:“哎,追吗?”
“啊?他们这速度,够呛追得上!”井仁打开车窗,透着无奈。“你们追吗?”
“我们这车要是追的话,就是开散了也追不上!不追!”夏乐凡实话实说,不怕笑话。
井仁叹气:“我怕,人家都回来了,咱还没到呢!”
“行了,别贫了,专心开车吧。”钟凤云打断两人的调侃。
龚熙诺从后视镜看不到其他三辆车,有意放慢速度,等不到井仁和耿鑫,起码得等到周英俊。
“老爸,坏!”在后排坐在井建业和管正梅中间的龚玺打破安静的气氛,噘嘴道。
“怎么了,媛媛?”管正梅把她抱在怀里,以为时间太长,她饿了或累了,所以不高兴。
“哥哥,甩后面。”龚玺挣脱出管正梅的怀抱,跪在座位上,指着后面的车。
副驾驶的原璟坤闭目打盹,出风口的暖气呼呼地扑面而来,加重睡意。
七扭八拐开进花卉市场,停车场和展览中心的距离较远,井孝彬拉着龚玺的手走在最前面,原璟坤越走越慢,渐渐地成为队尾,最后gān脆停止脚步。
“累了?”龚熙诺环住他问。
原璟坤推他,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不是我累了,是小宝贝累了。”
宋叶阳回头见他俩停滞不前,走回去:“怎么了?不舒服?其实你都多余来。”
本来龚熙诺也没打算和他来,可原璟坤觉得有必要陪着龚玺,再说,把他独自留在家里,太没劲。
夏乐凡小跑过来:“怎么了?不好受?”
“没事儿,没事儿,走吧。”原璟坤不想引起围观,摇头。
展览中心的侧面是种植基地,原璟坤闻不得花香,和龚熙诺在大厅休息,其他人挑花的挑花,赏花的赏花,夏乐凡和井仁带着两个孩子跑到种植基地参观。
买了几盆寓意不错的花,回程途中,原璟坤直觉得一股恶心冲上喉咙,呕吐感抑制不住地膨胀,最后实在忍无可忍,让龚熙诺靠边停车,下了车蹲在路边,大吐特吐。
龚熙诺傻了眼,他还没见过原璟坤如此吐过,这架势,不把胆吐出来誓不罢休,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边,等他吐完这波,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宝宝,你怎么了?”
原璟坤吐得浑身无力,在心里翻个白眼:还问怎么了,吐了你没看见啊?!
追赶而至的周英俊见高速路边停着一辆豪华商务车,蹲着的人似乎在呕着,站着的人弯着腰询问,不必靠近,都知道肯定是原璟坤不舒服。
周英俊把车停在龚熙诺的车后,宋叶阳赶忙下车,蹲在原璟坤身边:“怎么了?吐了?是不是没吃东西,晕车啊?”
周英俊打开后备箱拿了瓶矿泉水,递给龚熙诺:“怎么吐了呢?开得太快了?”
“英俊,你送媛媛他们回去吧,给乐凡打个电话,叫他注意点,一会儿停下来,井仁他们先回去吧。”宋叶阳指挥道,省得一家大小都流落高速路边。
十几分钟后夏乐凡和耿鑫才开到他们停下的地方,夏乐凡来到原璟坤身边时,原璟坤已经是第三次呕吐,吐得一塌糊涂。
“孕吐嘛,正常的。”尽管夏乐凡清楚他这句不痛不痒的话一定会得到宋叶阳的鄙视,但仍旧不怕死活地说出来。“休息会儿吧,等回去的时候我把那中医止呕的药方给你们,试试看。”
等到原璟坤吐得胃空,才在龚熙诺的搀扶下慢慢起身,扶着上了车,刚起步,又要下车继续吐。
最后没办法,龚熙诺和原璟坤在路边走,宋叶阳开车跟在他们旁边,还好离休息站不远。
在休息室里喝了点水,吃了点面包,原璟坤惨白的脸色恢复些生机,软绵绵地靠着龚熙诺,真的没勇气坐车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原璟坤瘫在chuáng上根本起不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龚熙诺把饭端到他面前,原璟坤闻到炒菜的味道,gān呕几下,然后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奔至卫生间扒着马桶又一顿狂吐,内容无非是些酸水。
宋叶阳和夏乐凡都觉得原璟坤怀孕的事不能再继续瞒着,他的反应这么严重,家里人包括芹嫂起码都得注意些小心点,万一再出现上次的事,后悔莫及。
当然这件事唯一暂不知qíng的是龚玺,原璟坤不想这么早告诉她,怕龚玺一时无法接受,伤害她幼小的心灵和纯真的感qíng。
夏乐凡以医生的身份对井建业和管正梅就原璟坤怀孕的事进行了科学的解释,尽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词语来诠释那些医学名词,而且举了许多实例来证明这件事的存在和真实xing。
井建业和管正梅初时的确非常震惊,男人怀孕生子,闻所未闻的天下奇谈,居然真切地在他们中间上演,令人无法相信。
夏乐凡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循序渐进由内而外地仔仔细细地讲解了一番此种现象产生的原因,使井建业和管正梅最后都觉得不必过于大惊小怪,虽说不上坦然接受,但并无抗拒和厌恶的qíng绪。
井建业尤为关心一件事:这孩子生出来是不是和其他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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