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qíng绝对不能就此罢休。
二十八年,龚熙诺从未感到这般焦急,一贯遇事冷静的他,在此刻,竟慌张起来。
qíng急之下,龚熙诺的双手从后面抱住原璟坤gān瘦有劲的腰身,利用身高的优势,一把将他抱起。
原璟坤本yù离开,这样一来,脚尖扫过地面,被他放倒在地,怒视着趴在他身上的龚熙诺:“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龚熙诺双手撑住地面,贴近他的脸,感受到原璟坤的呼吸从面上拂过,因急躁而语速变快:“原璟坤,我真的非常着急。是没人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你必须要帮我,同样,你需要我的帮助!”
原璟坤一天之内,遇到诸多事qíng,头脑发胀,思绪混乱。平白无故地被龚熙诺骚扰只能加重他的烦愁。
“你,你……”
六月,yīn雨天气,闷热加烦躁的二人额上均冒出细微的汗滴。
“我求你。”龚熙诺声音微弱却被原璟坤听得真切,他,活到现在,第一次低声求人。
原璟坤抓住他的双肩,想要推开他,用力过度,引起龚熙诺肩膀的疼痛,他顺势倒在原璟坤身上,被人用力一推,两个人竟在地面上翻滚起来。
褐色的檀木茶桌被他们撞击地砰砰作响,桌上茶具碰撞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引起守在外面的服务员的注意。
服务员礼貌地敲敲门:“龚先生,需要帮助吗?”
“不用!”两个人停下来的时候,龚熙诺处于下面,尽力抑制住喘息不停的声音。
原璟坤从他身上爬起来,浑身燥热,不由得拉了拉灰色的衬衫,扇起风来,汗水使得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好不难受。
龚熙诺撑地而起,摘掉蒙着一层白雾的眼镜,注视着原璟坤,半天,重新开口:“你好好考虑一下。”
两个人整理好仪表,从容不迫地一前一后走出茶室。
随后跟来的耿鑫早已站在茶室门口,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把透明的白伞,不知是给谁准备的。
雨不大,淅淅沥沥地下着。
“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为了我,为了你。”龚熙诺声音很小,不远处的耿鑫只能见到他嘴动,却不知他说些什么。
原璟坤没有说话,迈下台阶。
耿鑫一个箭步冲过来,将雨伞给他撑着。
原璟坤推开他手里的雨伞,大步而去。
谈判几乎是迸裂。
龚熙诺不知结果如何,洁白的牙齿咬住红唇,过了今天,还有一天!
时间不等人,孩子,孩子,不能这样离去,绝对不能!
适时,夏乐凡的电话不期而至,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经过他不懈地努力研究,胚胎的保存期可以再次延迟半个月左右!
这意味着,他还有时间,还有能争取的机会。
龚熙诺放下电话,松口气,不管采取怎样的手段,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原璟坤成为孩子的母体,这个孩子必须由他产下!
夜半时分,原璟坤回到破乱不堪的家中。无处下脚的客厅里,到处都是零零碎碎的物件。
烦躁地踢了踢脚下的东西,原璟坤颓废地坐在唯一一把完好的餐椅上,仰起头,靠着椅背,紧闭着眼睛,白天的一件件事像是过电影一般在脑中不断重复地上演。
接下来,他该先处理哪件事?
母亲的下葬刻不容缓,父亲的生命危在旦夕,还有,那一笔数额庞大的外债,一桩桩一件件,他似乎哪件事都无从下手。
天蒙蒙亮的时候,原璟坤站起身来,洗完澡,随意地吃了点东西。他还得去上班,在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断掉唯一的经济来源。
家中的凌乱等他有心qíng的时候再收拾也不晚。
原璟坤换件衣服,尽力不带上任何不良qíng绪,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和平时的状态一样。
刚出小区大门,便被人堵住,直觉告诉他,一定是要债的人。
果不出所料,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他的去路,语气不佳:“小子,你爸爸装死,你不能也跟着玩失踪吧,欠我们的钱,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还?”
原璟坤见到他们,心生怒气,若不是他们无理搅扰,他的母亲绝对不会抛他而去。“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我会起诉你们的!”
“好啊!”为首的恶相男子一声冷笑。“我等着呢,你赶紧告我去!我还巴不得你去告我呢,快去快去,知道公安局大门在哪边开吗?”
嘲讽的语气激起原璟坤更大的愤怒,失去理智,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别太嚣张!”
几个随在他身后的小跟班见此,纷纷围上来,恶相男子一点都不害怕,保持微笑:“好一个有种的小子,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
“别以为我不敢!”原璟坤上手一拳,直捣恶相男子的口鼻。
恶相男子向后踉跄几步,抹掉鼻下嘴边的血水,一扬手:“给我打!”
手拿棍棒的几个小跟班一齐涌上来,原璟坤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踢腿放倒身前的两个人。
他们人多势众,原璟坤顾前不顾后,疏忽间,一个手拿铁棒的小跟班绕到他身后,打算来个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铁棒落下前的几秒里,被一个前踢腿挡住在他后脑处。
原璟坤反应过来,一转身,惊见龚熙诺:“怎么是你?”
龚熙诺来不及和他说话,一个侧踢,将他身边yù趁原璟坤分神而出手的小跟班踢倒在地。
原璟坤拽过龚熙诺,拉他至身后:“不用你,快走!”
龚熙诺甩开他的手,冲上前去,狠狠地抓住一个小跟班的胳膊,一个使劲,将他扳倒在地,顺手抄起他手里的家伙。
原璟坤根本没时间和他啰嗦,成功地绊倒一个小跟班后,朝着恶相男子而去。
谁知,远处三三两两地跑来更多的手抄家伙的人,冲着恶相男子大喊:“大哥,我们来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龚熙诺见形势不妙,拉起原璟坤的手,准备逃跑。
“不行!”原璟坤越战越勇,没有收手的意思。
龚熙诺大力地抓着他的手,生拉硬拽地带着他跑到对面的马路,期间,两个人手牵手地跨过横在马路中间的护栏。
跑到筋疲力尽,见无人追来,龚熙诺和原璟坤都气喘吁吁,倚在一处胡同里的斑驳的墙上,不自觉地还彼此拉着手。
等气喘顺后,互相才意识到,慌忙松开手,都觉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里?”原璟坤疑惑。
“我等你。”昨晚龚熙诺一夜未眠,天不亮的时候便亲自开车来到原璟坤家楼下,想尽快知道他思考过后的结果。
“你……”原璟坤一时无语。
龚熙诺来到他面前,双手撑在墙上,面对面,盯着他灰败的双眸,眼神满是诚恳,语气温和:“你难道想每天这样生活吗?你难道不想尽快治好你父亲的病吗?你母亲还躺在冰冷冷的太平间里,凭你的力量,能处理好这些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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