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鑫和夏乐凡的小日子倒也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两人时而斗嘴,时而甜蜜,不亦乐乎。
夏乐凡清晨接到余季阳的电话,和耿鑫匆忙赶来。
耿鑫在客厅等他,夏乐凡对龚熙诺仔细地进行一番身体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抑郁成疾。
思虑过重,导致身体严重透支。
夏乐凡给他打了一针,大手一挥,开了一个中药药方,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治标不治本。
“龚总没事吧?”耿鑫还是习惯称呼龚熙诺为龚总,不是出于以前作为下属的恭敬,只是觉得亲切和自然。
夏乐凡摇摇头:“没事。”
“哎。”耿鑫重重地叹息一声,他其实也明白龚熙诺的心思,原璟坤离开的三年里,他被思念折磨得不成样。
夏乐凡收拾东西,听到他的叹息声,和耿鑫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少也培养出一些默契。
“你说,他们还会见面吗?会在一起吗?”耿鑫帮他把医疗用具放进箱子里。
夏乐凡点头:“会的。一定会的。不过,他们还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想明白。”
“可是,我觉得给他们越多的时间,他们越是想不明白,反而会胡思乱想呢。”耿鑫近年来qíng商增长不少。
夏乐凡面露惋惜:“我真的不明白,龚先生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原璟坤为了他,连孩子都肯生,连命都不要了,足以表明他的心意。龚先生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估计还是因为原先生父亲去世的事,这是他们之间的芥蒂。”耿鑫后来才知道,原来夏乐凡帮着龚熙诺瞒住这个消息,还有点埋怨他。
“你们在说什么呢?原璟坤是谁?”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同时转过身,见余季阳皱着眉站在台阶上,纤细的手指握住栏杆,质问他们。
“没,没什么。”耿鑫企图隐瞒,瞟了一眼夏乐凡。
夏乐凡却不打算瞒她,思索一会儿,大胆地决定要把一切内qíng统统告诉余季阳。
“我们在说原璟坤和龚先生的事儿。”
余季阳迈步走下台阶,来到他们中间,脸上充满疑问:“熙诺和……原璟坤,他们的什么事儿?”
夏乐凡拉过她,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里,他低着头,整理思绪,然后把三年前龚熙诺和原璟坤之间的事,完整详细地告诉余季阳,连那些微小的细节都没落下。
余季阳越听越惊讶,越听越好奇,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夏乐凡说完,补充道:“我的意思就是,龚先生的病就是想他想出来的。”
余季阳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如此离奇的故事,不相信地盯着夏乐凡,声音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媛媛,是熙诺老师的孩子?然后,是原……是那个原璟坤生的?”
夏乐凡进一步给她解释医学知识:“对!原璟坤是隐xing人,可以生宝宝。不过,媛媛不是他和龚先生的孩子,是杨艺清的孩子,是植入他体内的,通过他生出来的。”
余季阳不是没听说过隐xing人这个词,在美国见过这样的例子,她并不觉得惊奇。她消化不了的是龚熙诺和原璟坤之间微妙的关系,还有,龚熙诺怎么会爱上一个比他大的男人?
此外,龚熙诺之前一直暗恋的对象竟然是他的老师。还有,龚熙诺怎么会和原璟坤的关系破裂到三年不见的地步?
总之,她的脑子里挤满各种各样的问题,得不到正解,烦乱不已。
不过,余季阳又觉得好奇怪,在她听到龚熙诺爱着别人的时候,她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悲伤,相反,她好像早有预感似的,内心平静地接受现实,想难受都难受不起来。
或许余季阳没发觉,在她心里,她对龚熙诺的感qíng早已从最早的爱恋变成亲qíng,他是她的哥哥,她是他的妹妹。
他宠爱她,照顾她,纵容她,爱惜她;她依恋他,崇拜他,关心他,爱护他。
他们是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一家人。
余季阳首先想到自己的感受,想明白后,又琢磨起龚熙诺和原璟坤的关系来。她歪着脑袋,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耿鑫见余季阳复杂的面色,拉过夏乐凡,埋怨他:“你看你,弄得余小姐都不高兴啦,要是他们俩因为这个吵架,到时候怎么办呢?”
夏乐凡不认同他的想法:“错!余季阳不会和龚先生吵架的,他们又不是夫妻,没有理由因为这个吵架的!再说了,我告诉她是有目的的,或许余季阳会成为他们感qíng的催化剂,推动他们进一步发展!”
耿鑫没信心:“我才不信呢!余小姐喜欢龚先生,这事儿傻子都知道!到时候,没闹得天翻地覆就得感谢佛祖保佑了!”
夏乐凡自信地笑起来:“你信我,不会错的!”
“夏乐凡,你给我滚回来!”余季阳大声地叫他,她还有许多的问题要找他弄清楚。
“来也!”夏乐凡赶紧重新坐到她身边。“还有问题吗?”
余季阳侧过脸,看着他,语气中有点责怪:“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分开了三年,那三年前,你怎么不劝劝他们呢?”
夏乐凡呆住,心想:这关我什么事?我怎么劝得了他们俩?
“不是,我……”
“既然你看得比谁都清楚,就应该帮帮他们俩呀!你就该给原璟坤打一针,让他根本走不了,要不,你就该吓唬熙诺,告诉他原璟坤快死了,那他不就去看他了吗?”余季阳头头是道地分析。
夏乐凡无语,他果然没有估计错余季阳的承受能力,她果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说得好听点,心胸真是开阔,说得难听点,还真是没心没肺类型的。
“喂,我是治病救人的,不是图财害命的!”
余季阳恍然,难怪三年来龚熙诺会改变许多,会越来越消瘦,神色里总是带着淡淡的悲伤,他的心原来真的被占满,被一个叫原璟坤的男人占得满满的。
余季阳突然觉得原璟坤挺可怜的,他爱着龚熙诺,可是龚熙诺却爱着另一个男人。
感qíng最悲惨的是,明明贴近着一个人,却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而且,他的遭遇令人同qíng,那么短的时间内,丧母失父,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孩子,一天都没抱过,还只见过一面,他一定会很想念孩子。
余季阳又觉得他们的关系挺微妙的,比一般的三角恋还复杂。
尤其是龚熙诺的表现,令她大失所望,当着夏乐凡的面没好意思发作。
不过光是听夏乐凡的一面之词,余季阳认为不足以为信,她要龚熙诺亲口告诉她一切。
耿鑫和夏乐凡离开后,余季阳长时间地坐在沙发里,回味着夏乐凡的话,反复想着龚熙诺和原璟坤之间所发生的事qíng,越想越糊涂,还是决定亲自去问龚熙诺。
余季阳推开卧室的门,龚熙诺靠窗坐在圆形沙发里,面无表qíng地望着窗外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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