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爱你_小小嘚包子【完结+番外】(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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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若是他还在位的话,他必然不会对嘉义心狠手辣到斩糙除根。

  可惜,两年后,他注定要离开,那么,他不能给后来者留下后患,埋下不知何时会燃起的导火线。

  在嘉义承接适民房工程之前,龚熙诺便暗中做过调查,了解到背后不为人知的内qíng。

  冯祥林和政|界要员相互利用,无外乎都是为了利益。

  在一位官员的引荐下,成功地腐蚀了最高级别的领导,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

  竞标变成一场作秀,嘉义如愿以偿地拿到既得名又得利的适民房工程,背后暗箱cao作的人同样拿到不菲的酬金。

  不过,建房的选址出现问题。

  那片土地经过检测根本不适宜盖建居民楼,若是改址,又要引起一场大风波,说不定煮熟的鸭子还会飞掉。

  冯祥林他们抱着侥幸的心理瞒住这则消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龚熙诺会知道这件事。

  龚熙诺早有打算,所以,根本没参加竞标。

  他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工程进行大半,处心积虑安排好一切,才站出来,发布足以惊天动地的消息。

  果然,如他所料,借助媒体的qiáng大攻势,顿时在社会中掀起巨大风làng,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混乱不堪。

  “老爷子”适时地站出来,出具有权威效应的检测报告书,当即下令停止施工,要求有关部门彻查此事。

  短短几天内,事qíng完全按照龚熙诺的预定发展。

  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嘉义根本无法承受停工造成的损失,一夜之间,迅速垮台,面对大笔的银行贷款,无力偿还,不得已对外宣布破产。

  冯祥林见大势已去,撇下妻儿老小,独自潜逃至国外避难。

  凡是涉及此事的领导,停职的停职,双丨规的双丨规,等候上级部门的调查。

  “老爷子”几乎天天出现在新闻里,义正言辞地批判着腐化现象,高举着清廉的标语,严肃地向民众们承诺,一定不会让已经购房的群众受到半点损失。

  公众形象一下子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龚熙诺一石二鸟,既毫不费力地打垮竞争对手,又顺利地承接下能够提升名气的暖人心工程。

  龚熙诺自认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这次,为达目的不qíng愿地耍了点小心眼。转念一想,对付冯祥林这样的小人,有时候必须用点非常手段,总不能老是被他不择手段地暗算。

  做得再好又能如何?辛苦打下的江山还不是要拱手让人?龚熙诺自嘲地笑笑。

  前天,王玉忠告诉他,曹哲已经前往新加坡就职。

  龚熙诺清楚地意识到霍伯清和胡楠的用意,他们在为曹哲能够顺利接手他的职位而铺垫道路。

  新加坡是个刚开发的市场,短时间内要做出成绩并不难。

  曹哲不久前携余季阳回到老家,两人在他的家乡登记结婚,没举办婚礼,余季阳受不了繁冗的礼节,更加不能忍受像个洋娃娃似的被人折腾。

  余季阳的xing格和影响力都会给曹哲带来积极正面的影响,不管从哪个方面去思量,曹哲这一路,都会走的极顺。

  龚熙诺的qíng绪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说放弃谁都潇洒,可事实摆在面前时,多少还有点难以接受,需要时间去调整心态,毕竟,他要割舍一切,这一切得来不易。

  龚熙诺收敛不佳qíng绪,既然已做出最终的选择,那么他必须接受现实,学会释然。

  他清楚地明白,有些东西可以放弃,因为还有得到的机会;有些一定要牢牢握住,倘若失去,永远不会再次得到。

  原璟坤不是不问世事的人,何况是震惊业内的大事件。

  在工作方面,他和龚熙诺一般是互不gān涉,互不过问,除却必要的接触,回到家,基本不提公事。

  这次,原璟坤实在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吃过晚饭,收拾妥当,他坐在半躺着的龚熙诺面前,质问他:“嘉义的事,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嗯?”龚熙诺放下挡住视线的报纸,对他突然的问话感到诧异,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关心这件事。“宝宝,你用词不当。是他们马失前蹄,自作孽不可活。”

  “那适民房的建设呢?这样毫无期限的耽搁下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住新房呢?金钱的损失可以加倍赔偿,那耽误的时间呢?”原璟坤完全是站在民生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压根没往商业竞争方面去想。“你们早知道那块地皮有问题,为什么不出面阻止呢?你们这么做,根本就是助纣为nüè!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大众的利益,太过分了!”

  龚熙诺面对满脸怒气的原璟坤,觉得他思考问题过于单纯,难怪在设计院工作多年,年近三十还是个普通职员,像他这样脾气的人,既当不了官又经不了商。

  龚熙诺无法跟他解释,太多的事,太复杂的关系,原璟坤的思维模式恐怕难以理解。

  说的详细严重吧,怕他疑神疑鬼胡思乱想;说的轻描淡写吧,效果肯定跟没说一样,龚熙诺索xing不说。

  龚熙诺叠好报纸,放在chuáng头,摆好枕头,慢慢地躺下,结束话题:“我困了。”

  “要不人家说呢,无商不jian,还真……”原璟坤跨过他的身体,话说一半没了声音,双手撑着chuáng垫,横在他身上,喉结使劲地上下摆动。

  “怎么了?”龚熙诺感到他停下动作,睁开眼睛,扶住他的身体,见他面色不好,拼命地吞咽着,好像有东西卡在喉咙。

  原璟坤抬起一只手拍了拍胸口,极力压住上涌的恶心感,用力地拿掉他的手,掀开被子躺进去:“还不是被你气的!”

  龚熙诺无话可说,翻过身,关掉台灯,向上拉了拉被子。

  毕竟是工作方面的事qíng,虽说各自身处的立场不同,看法不一,没到影响两人感qíng和生活的地步。

  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原璟坤发泄完,也没再提起这件事。

  不过,最近几天,原璟坤明显感到龚熙诺的心qíng不好。

  本来龚熙诺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心里有事从来不挂在脸上,他都自我消化完后,别人还不见得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最近两天,不知怎的,龚熙诺不论在公司还是回到家,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拉长着脸。不管是原璟坤还是龚玺和他说话,都是爱答不理的。最后,索xing来个你说你的,他沉默他的。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动这里的东西,你看看,我都找不到了!”龚熙诺弓着背弯下腰,在chuáng头柜里翻找一本书,破天荒地朝原璟坤嚷嚷起来。

  “我也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最烦你睡觉前还看书看报的!抽屉这么乱,你收拾过吗?每次都随手一扔!”原璟坤不甘示弱地回击他,语气同样不好。

  本来是生活中不足为题的琐事,根本不值得两个为此吵架。

  龚熙诺这种人,要么轻易不发火,要么一旦犯脾气,轴劲十足:“你什么意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习惯。我还不喜欢你随便动我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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