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男人真可怕,瞧他冷着脸的样子,还以为巴不得她走呢?
“喂,我要迟到了!”连翘嘟哝着笑。
微微倾身,将她的身体抵到了车身上,邢烈火勾起她尖细的下巴,笑得冷冷地,“迟到算个屁,不去才好。”
轻咳一声儿,连翘凑近了一些,眨巴着眼睛,笑得一脸骚包样儿。
“好啦,咱俩不是说好的么?四点……嗯,四点!”
伸手触上她的脸蛋儿,然后低头噙着她的唇,将那两瓣儿红润润弄得彻底湿润之后,他再探入舌尖去吸吮她的甜蜜。
深入,不断深入,又与那处柔软不知不觉纠缠。
呼吸急促……良久……
他放开了她的唇,紧搂一下又将她塞进车座里,大手拍了拍她的脸,“四点钟,要是不想开车,我来接你!”
喉间一梗。
连翘有一刹说不出话来,这个样子的火哥,用这个样子的语气给她说话,让她有种无从招架的感觉。
承认吧,这样的糖衣pào弹,是个女人都扛不住!
“火哥,四点有很重要的事么?”
“是很重要,我带你去……”话刚说到一半儿,他眉目冷了冷又顿住了,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了想又说:“到时候再说,还不走,惹得爷反悔,可就走不成了!”
“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赶紧滚蛋!”
“yessir!”
挥了挥手,邢烈火看着女人那辆白色的小马儿一溜烟儿地开出了景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十分钟后。
电话铃声响起时,邢烈火正在杂物间,准备着下午四点要去祭奠母亲的祭祀用品。
今儿是个特殊的日子——不仅是他母亲的生日,还是祭日。
迅速整理好自己的qíng绪,他很快便接通了电话,电话是邢老爷子打的,约他中午一起吃饭谈事儿。
在今天这种日子,如果是换了旁人,他怎么着都不可能去赴约。
可是,约他的不仅是他爸,还是他曾经在X军事院校的授业恩师,如今他在军方的直接领导。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人更是他母亲在世时唯一的执友。
——
上午九点半,连翘已经杀到了佟大少爷约她和舒慡去的地儿。
这个地儿离景里倒不是很远,也不在城里,而是在郊外。
不过瞧到地儿,她倒是愣了一下,好久没跟佟大少爷这纨绔子弟凑在一堆儿,丫连兴趣爱好都变了,竟跑到这么有品味的地儿来吃饭?
这是一个挺休闲的会员制餐饮会所,单单从从外观看去,那典型的园林式装修就显得特别的古朴大方,瞧着这股子内涵劲儿,实在不能是佟大少这种花花公子的首选啊?
“哈楼,连子,真没想到你还有放风的时候呢。”
她刚将车停下来,早到一刻钟的舒慡就快步跑到了她的跟前儿,殷勤倍致地替她打开车门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挺滑稽的样子也把逗乐了。
“嘿嘿,废话不是?怎么着姑娘也是有身份证儿的,公民权利能没有么?”
笑嘻嘻地说完,待她转眸看到佟大少身边那张面庞的时候,嘴角咧的弧度就更大了,声儿暖融融的——
“老太太,生日快乐啊!”
没错儿,昨儿佟大少爷的短信就说的这事儿,他捡回去的那个老太太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前些天还突然记起了自己的生日。
老实说,佟大少爷gān的这事儿,完全可以评选“全国十佳优秀青年模范”了,不仅管吃管住管治疗,还天天儿找人伺候着这老太太,比对自个儿的父母还要殷勤倍致。
当然,他所做的这些,当然不会是为了做十佳青年,不过只为了获得某人一笑罢了。
挺卑微的愿望,但他gān得挺欢乐。
最大的难题就是,他跟这老太太相处吧,jiāo流起来实在无趣的紧,尤其是这老太太没事儿准问他。
“我的妈妈呢?”
每每这时候,佟大少爷除了望天,只能无奈地给她编一些以连翘为主角的乱七八糟的拼凑故事,一听故事,嘿,老太太就乐得手舞足蹈的了。
不过么,等她听完了故事,又会继续问:“妈妈怎么不来了?她是不是不理我了?”
呃,这个么——
可想而知,这位大少爷过得有多憋屈,就盼着老太太的病赶紧好了,或者找到了家人,翘妹儿也放心了,他也就解脱了……
奈何,任凭他请的那些专业医生怎么治疗和引导,老太太除了生日,死活都想不起来其它了,问啥都傻傻地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佟大少爷很苦bī,想了又想,反正他大少爷闲着也是闲着,准备在这儿给老太太过过生日,指不定找来翘妹儿这么喜庆庆的闹一闹,老太太的病突然就好了呢?
瞧到连翘下车,佟大少一双亮镫镫的láng眼儿透着绿光she了过来,还是那副吊二郎当的纨绔大少爷的样子,叼着烟卷近乎无耻地嗤笑。
“哟哟,翘妹妹,许久不见,又风qíng了不少啊,看样子,你家太子爷功不可没吧?”
这是他惯常出现在翘妹儿跟前的姿态,也是她最熟悉的不要脸样子,于他而言,这就是哥们儿应该有的样子,调侃而不做作,风流而不下流。
说白了,他觉得偶尔能看看她,在她心里保持着不同于别的男人的一席之地,他觉得足够了。
“滚!”
知道他就这副鸟德xing,连翘自然不会和他计较那些话,笑着将车上那个包装jīng美的大礼盒拿了下来,递到踢着路边儿的小石头,垂着眼睛别别扭扭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给你的礼物……小小意思,希望你喜欢!”
老太太抬起眼睛,那张被火烧得似乎有些变形的脸上露出的欣喜掩饰不了,一把就接了过来抱在自个儿怀里,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将那礼盒抱得紧紧的。
“……谢谢妈妈……喜欢……喜欢……”
呵呵直乐,连翘心qíng很是飞扬,对她的称呼习以为常也就无所谓,捋了捋头发,终于发现了佟大少爷那清俊的脸上貌似少了许多ròu似的憔悴不少。
作为哥们儿,她自然得关心地问问。
“大少爷,最近混得咋样儿了?”
抿了抿那不太正经的唇,佟加维顿了一顿,笑得满脸得瑟,摆出了桃花满天飞的劲儿。
“咳,这还用说么?漂亮妹子儿成串串的扑上来,哥哥我是应接不暇啊,夜夜dòng房,天天chūn宵……”
“德xing,为了民族幼苗积点儿德吧啊!还有啊,多注意身子骨吧,瞧你折腾得,人都瘦一圈儿……”
撇了撇嘴,连翘知道这是他一贯的生活方式,批评的同时还是挺关心,说完拉了慡妞儿和老太太的手就跟着他往里走。
一进园子,眼睛就亮了,哟嗬,这儿挺像像苏州园林的咧。
包房儿全都是独立式的,相距也不算太远,却又保留了私密xing,个个不一样的造型,真煞费苦心呢。
靠在那典雅的白玉栏杆上远眺几秒,连翘qíng不自禁地感叹,“慡妞儿,这儿真是一个居家旅行,混天过日,偷qíng搞破鞋的理想之地啊!”
挨了挨她的肩膀,难得出来玩儿,舒慡也暂时撇开了心里那些不太愉快的事儿,笑嘻嘻的打趣儿。
“怎么着啊,你有想法儿?”
“不敢,我家男人能把我拆了!”摇了摇头,连翘笑得璀璨,想着那张黑脸,觉得浑身发寒——
“靠,丫脾气哪去了?”
“一山不容二虎么,我最近正学猫呢。”
瞧到她一脸甜丝丝的样子,舒慡就知道这厮是乐在其中了,随即揶揄道:“切,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你俩可不就是一公一母么,在一起应该不存在抢地盘的问题啊?”
一手挽着老太太,一手挽着慡妞儿,连翘笑得意气风发,“嘿,姑娘让着他知道吧?让他当大爷!”
咳,话说,火锅还是大爷么?
嘴上的大爷,行动上的孙子吧?
边走边唠,大家伙儿心里真真儿都挺开心的,一路走过来,园子里挺清净的,几乎都没有见到什么人,很快他们便到了佟大少要的那包房。
进了屋一打开窗,外面是一个不算大的人工湖,湖水清澈,还有另类的休闲,垂钓,喂鱼,划船,玩水,好地方啊。
只可惜,听大少爷说,这儿可不是谁有钱都能进来消费的,不过为了避讳俩妞儿鄙视他装bī,他倒也没说具体要什么要求,到底有多牛气。
总之,碧水蓝天,白鹭鲤鱼,还真能找到暂时xing与世隔绝,远离红尘和都市喧嚣的安宁。
闲时三朋四友,在这种地方吃吃喝喝,要说不愉快,指定是骗人的。
友qíng和爱qíng,对人来说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和爱人在一起,容易斤斤计较,jī毛蒜皮儿,而和友人在一起,大多心胸宽广。
所以,这会子功夫,三个年轻人带着个老太太那吃吃喝喝也挺有意思。
吃了一会儿。又挺没形象地拿着筷子敲着碗边儿给老太太唱着生日快乐歌,个个儿乐得那嘴巴都裂到耳朵根儿了。
“哥哥……”老太太抱着自己面前的碗扒着饭,眼睛瞟了瞟连翘,又再次瞟向佟大少,“我还要听故事……”
脑门儿又冒汗了,佟大少直摇头,“……今儿先吃饭。”
“……我想听你讲妈妈单打二龙山,还有醉卧桃花村的故事……”说着那些故事,老太太的口齿似乎也利索了起来。
单打二龙山,醉卧桃花村?
“我靠……。”
“我靠。”
连翘和舒慡俩妞儿忍不住异口同声,异曲同工,语速极快的迸了出来这俩字儿,然后便是爆笑出来的声儿了。
在这儿cha一句,关于“我靠”俩字儿。
其实还真不是脏话,较起真儿来它们无外乎就是一种对自个儿内心惊讶或者其它qíng绪的特殊表达罢了,而且在特定的氛围里,它还真就比其它词儿更能准确地表达心qíng。
不过么,咳,时候不对的时候,最好还是少说或者不说,万一被群殴,无良作者不包赔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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