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_姒锦【完结】(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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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没了,正如艾擎说的,灰飞烟灭了——

  不可能的!

  他觉得耳边不是爆炸声,明明就是她的哭声,她在哭,她在叫火哥救她,作为他的男人,他为什么没有救下来她?

  他无能!真的好无能!

  在此刻,他真的很想哭,痛痛快快地哭,他真的好想放声地狂嗥。

  可是他张大了嘴巴,喉结不断的上下涌动着,而那胸膛里就像是卡了什么似的,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硬生生的憋在喉咙里。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痛极,恨极,哀极,怒极的时候。

  竟然,是无泪的!

  一滴也没有。

  冷峻的脸庞早就失去了血色,他苍白如纸片儿似的瘫软在地,挣扎了几下想要站起来,走过去看看他的女人还在不在,可是终究无力地倒了下去。

  身下,一片猩红。

  ------题外话------

  下一章,明天,就是六年后了。

  妞儿们,今天是12年12月12日,我有点忙,特别忙……所以,这一章没有太多的时间修正,错字或者有qíng节BUG,我晚上回家再修,大家明天可以再看一遍,在此,诚恳的希望得到大家的谅解!

  ——爱你们的姒锦!

  ☆、096米六年后,林花谢了chūn红——

  林花谢了chūn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

  “连翘,你离开都快六年了,我一直很好,你过得怎么样?”

  手机屏幕的微光反she到邢烈火依旧冷峻的脸上,比冰雕还冷硬的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qíng,甚至都看不出他有任何痛苦的qíng绪,只是那只紧紧地捏着手机的手有些抖。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着QQ信息,等编辑好后,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点击了发送——

  这事儿,是他六年以来每天的必修课。

  在这近六年的时间时,不论他工作怎么变化,不论他有多么忙,有多么累,每天晚上临睡前雷打不动的,他必然会给连翘道一声平安。

  只不过,他对着道平安的人,只能是那个叫着‘流氓红太láng’的QQ小头像。

  这个QQ是连翘当初留在他手机上的,六年的时间,他每天24小时都保持着在线的状态,而这个QQ上,当初只有一个好友,现在仍然只有一个好友,一个永远灰下去的头像。

  每天都会看一遍,她曾经发过来的唯一一条信息,“呼呼,亲戚走了——”

  而此时,X市,那个雪花纷飞的夜晚,那温暖如chūn的心心相印房,都会一一映入眼帘!

  道平安,说平安,不过只是他克制自己qíng绪的一个方法罢了。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还在,就在那儿,只不过是暂时的离开了,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因为,时隔六年之后,他耳边总能听到她的娇俏的笑声,脑子里始张浮动着她各种各样的表qíng。

  每每想到她的笑容,他总会不自觉地轻扬起唇来,心里默默念叨:妮儿,你说过,即便你不要我了,我也得乖乖等着你回来找我,我现在做到了,你说说该给我什么奖励呢?

  可是,都六年了,gān嘛还不回来,到底要我等你多久?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日子过得属实太匆匆,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麻也没有gān。

  可是,对于邢烈火来说,他却过得却十二万分的艰难,六年的每一天,他几乎都是数着日子过来的。

  连翘,你都离开六年了!

  准确点说是五年零五个月,更准确点说是一千九百八十天。

  他的周围,该结婚的都结婚了,有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在他们的眼里那日子过得是多么的快啊。常常听到他们摇着头报怨,婚姻啊,他妈的就是爱qíng的坟墓,结婚前俩人多好啊,怎么结了婚就变了味儿?

  他只有苦笑。

  心里却在说,有个坟墓的人多么幸福,总比他这个死无葬身之地的qiáng吧?

  放好那个永远不会回复的手机,他长叹了一声,拿过chuáng头柜上的水杯,还有水杯旁边那个蓝色的玻璃瓶,轻轻地拧开,倒出了一粒儿药来,就着温开水吞服了下去——

  这同样也是他的习惯,每晚小武都会在他的chuáng边儿放一杯温开水,放上这种特制的安眠药物。

  一般的时候,他是不吃它的,而是选择在窗户那里静静地坐着,泡上一壶清茶,看烟雾袅袅,再点燃一根儿香烟,然后用长长的夜晚来想她,来回忆他俩短短几个月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他特别恨自己的记忆力那么的好,几乎每一个片断,每一句话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恍然如昨……

  而每当天亮之后,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总会被填满烧尽的烟蒂。

  不过,如果第二天有特别重要的事qíng要办,就比如现在,他为了保证自己的jīng神状态,就必须靠吃这种药物来qiáng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了。

  放好水杯,他躺了下去,慢慢闭上了眼睛……

  ……

  “嗯,火哥……”

  朦胧间,耳边是他妮儿娇娇的低叹声,那种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他觉得太过真实,忍不住伸出手就狠狠地抱紧了她,是真的,果然是真的,他狠狠地蹭着她的头发,不确定地问:

  “……连翘,是你吗?”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雾蒙蒙的,声音还是那么软腻腻的,“王八蛋啊邢烈火,不是我是谁,你又想哪个女人了?”

  他猛地就笑出了声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像是特别害怕她跑掉似的低下头就狠狠地去吻她,直到吻得她只能喘气儿唤着他的名字为止,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想饶了她,六年啊,怎么能狠心让他等六年?所以,他必须要狠狠的要他,教训这个狠心的女人,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浅浅的,深深的,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

  耳边传来她哼哼唧唧的声音,感觉到她的温软滑腻,可是他还不满意,更是拼了命的要她,直到她受不了失去理智般细声的尖叫着求饶,他才狂乱地亲吻她,狂乱的一口一口的亲吻她,然后浑身颤抖地释放……

  “火哥……”

  “火哥……”

  是连翘?!真的是连翘!

  他的女人。

  这项认知,让他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他妮儿总算是回来了么?总算是又回来了吗?

  她那带着香味儿的滚烫呼吸真的近在咫尺了,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她里面泄得一塌糊涂,也看见了她颤抖着小身板儿气喘吁吁的哭。

  “邢烈火,你gān嘛那么凶,gān嘛那么狠……”

  心里升腾起一种qiáng烈而又真实的快感,他眼睛酸涩着噙着她的唇不要命的亲吻,然后带着心满意足的qíng绪去爱她。

  “妮儿,我的妮儿……回来了就好……”

  可是,她的眼神却忽然变得冷厉了起来。

  一声不响地看着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怒瞪着他,然后,缓缓抬起那纤细的手指就那么指着他——

  “是你,魔鬼,就是你杀了我的爸爸。”

  “火哥,你知道12岁的我,抱着那个覆盖着军旗的骨灰盒时,是怎样的绝望么?”

  “连翘,我没有,当年我……”

  失神地喊出她的名字,他张着嘴想要辨解,可是后面的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接着耳边又是一声急促而又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电话!

  心里一惊,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天亮了?!他习惯xing地伸出手,怀里空空如也,身边空空如也,眼神儿环顾四周,也是空空如也……

  脑子彻底清醒了,原来又是一场chūn梦加噩梦。

  揉了揉太阳xué,他摸了摸自己满头的虚汗,无奈地哭笑不已,而身下湿湿的感觉qiáng烈的提醒着他这个可笑的悲剧,三十三岁的大男人,因为梦到了和她的激qíng而遗jīng了。

  老实说,这么些年以来,他不止一次在chūn梦与噩梦的jiāo替中渡过夜晚,而每一次都跟现在一样,全是汗湿,梦里那么真实的死亡,还有那么真实的鲜血,让他每每头痛不己。

  可是,没有一次像这回那么有真实感。

  烦躁地拿过手机来一瞧,长吁了一口气,拉他出噩梦的,不是别人,正是幸福得冒泡的卫燎。

  他三两下脱掉身上湿掉的内裤,接起电话,冷冷的一个字。

  “说!”

  这时候,卫燎正愉快地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一只手里抱着儿子,一只手拿着手机笑嘻嘻地恭喜。

  “老大,听说今儿八一大楼的仪式特别的隆重哦,恭喜啊,又一颗将星在这片土地上冉冉升起。”

  “嗯。”

  一个凉飓飓的‘嗯’字让卫燎哀叹了,那心qíng立马从阳光明媚的六月穿越到了寒冬刺骨的腊月,脸上的笑容也直接就僵掉了。

  当然,他自然也明白这么些年老大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话越来越少,语言越来越jīng炼,面部的表qíng也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一整天都没有任何的表qíng变化。

  现在红刺的战士们,私底下给他取的外号就叫僵尸。

  不过,要说他是行尸走ròu吧,他该gān的工作一样不落,甚至比嫂子在的时候还要发了狠的拼命,这六年下来,立下了赫赫的战功无数,每有危险就冲在前面,仅仅是一等功就被授予了两次。

  本来依他的功勋,任大校晋满了四年,在两年前就应该晋升少将军衔了,却因为条例对晋升将级军官有一个特别的规定,那就得必须是补缺,也就是说,将官的名额是限定的,必须有人退了下来了,才能有机会补上去。

  今天,正是老大晋升少将军衔的大喜日子,作为军人,估计没有人不会为了这一刻而欢欣鼓舞。

  可是即便如此,也换不来他一丝笑容么?

  无奈,无语。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嫂子离开已经快六年了,而现在,他跟舒慡的儿子已经三岁半了,铭诚跟他家里那媳妇儿的儿子谢小时也已经四岁了,所有的一切事物和人都在改变,唯有他跟六年前从国境线被抬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表qíng。

  你要说他还活着吧,感觉像个死人,要说他像个死人吧,可他还会喘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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