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敢动他的女人!
可是,他怀里小姑娘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又让他不敢下手,他怕伤到了孩子。
目光如同淬火,可是语气却冰冽如冰,他冷冽地凝视着艾擎。
“放她下来!”
艾擎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老实说,这位首长,是首长吧?少将!呵呵,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可笑么?扣了我的妻子,还命令我放下自己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是归国的M籍华人,你没有权利扣留我们!”
冷冷地睨着他,邢烈火森冷的脸上全是冰渣,“我让你放她下来!”
这一幕,落到连三七乌黑的大眼睛里,她折腾得更起劲儿了,特别可爱的冲连翘做了个鬼脸,然后她咧着小嘴巴望向脸上快下冰bào的亲爹,嘻嘻直笑。
“嘿,叔叔,对于你的嫉妒本公主真的很同qíng,但是,我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放了我妈咪,这样我可以考虑原不原谅你,要是再晚一分钟,你就得倒大霉了!”
“三七!”嘴角狠狠一抽,连翘瞪了女儿一眼,对女儿说话的方式和异于常人的思绪总是接不上线儿,看到受伤的男人,她的心痛得一点儿也不比他少。
叹息着,她很认真的望着满眼伤痛的他。
“邢烈火,都过去六年了,咱们过去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现在请你放手,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心脏抽痛着,邢烈火来这儿之前酝酿了一晚上的话,想告诉她的那些思念,竟然半句都说不出来,完全被活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他觉得,自己像个大傻bī!
嘴唇哆嗦一下,他出口的话却是冷得骇人。
“六年前你就应该很清楚,报警对我有没有用,老实点儿跟我走,还能少吃点儿苦头!”
六年前?
呵呵,是啊,六年前她也是那么莫名其妙就被他给绑了回去……
“六年的时间,你都晋到少将了,难道还没有懂得要尊重别人么?”
邢爷仔细盯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还是那么的好看,可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能像尖刀似的啃噬着他的心脏?
这一刻,他真的很恨,很不得把她拆解了,连皮带ròu的吞进自个儿的肚子里。
可是什么都好说,就是放了她做不到!
她是别人的妻子?!有什么关系?
她是别人的孩子的妈?!又有什么关系?多养一个孩子,他又不是养不起。
——这就是他目前脑子里,很傻的想法。
管他妈的那么多,反正他只知道这是他的老婆,那些刻在骨头fèng里的东西,想让他一点一点的挖出来埋葬掉,怎么可能?连着心肝带着ròu,稍一拉扯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连翘,你真他妈的狠心!休想,妄想!”
脑子里的狂躁一点点加剧,他的怒火在看到他们一家三口那种和睦的时候迅速将理智焚烧殆尽,那双充了血的眼睛全是杀气。
老实说,他真的恨不得要了他们的命,一个不留!
此时,机场大厅的门口,还是人来人往,他们的剑拔弩张很快便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行色匆匆的旅客当然也没有忘记看热门的本能。
可是,剧中这人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
连翘梗着脖子,声音带着请求的意味儿,“邢烈火,请你让我走……”
目光冷冽地望着她,望到她眸里的软弱,邢爷满腔的愤怒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
“不行,连翘,跟我回去,咱们回家,好吗?”
低低的声音,竟带着恳求。
连翘心里很痛很痛,她从来不怕他怒,真的就怕他的柔qíng,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让她瞬间就能产生一种马上投入他怀抱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对不起,我不能。”她如实说。
“最后问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恨意又起。
垂下眼睑,连翘心里哀叹。
火哥……
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事qíng该有多好啊,咱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可惜,今天不痛苦,今后就会有长长的痛苦……
“呵,难道你不计较我跟过别人?还生过孩子?”
喉咙梗了梗,邢烈火不敢去细细思索她这句话里的那些意思,只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放开她的手。
于是,他没有回答,语气有着对自己的嘲讽,出口的还是那句话,“要么自己跟我走,要么我绑了你走,你自己选择……”
“我不会跟你走的。”
“很好,不听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冷冷的轻嗤,邢爷语气已经冷得没有了一丝温度,伸出手狠狠捏了捏她的脸,“连翘,你是最了解我的,bī急了老子什么都gān得出来!”
怔愣之间,连翘哪里会到他会猛地挥拳出击?
一拳下去,就打在艾擎高挺的鼻子上,下一秒,他动作敏捷的动手,直接就从站立不稳的艾擎手里将正在看热闹的连三七给拽了过来,直接扛在肩膀上,然后一只手拽住连翘,转过头来冷冷地说。
“警告你,不要跟我抢女人!还有你连翘,别bī我犯浑,后果怕你担不起!”
说完,扛着孩子,拽着女人扬长而去——
抹了一把溢出鼻尖儿的鲜血,艾擎望着远去的三个人,苦笑不已。
“喂喂……大土匪,放我下来!”连三七骑在他脖子上不停的挣扎。
其实吧,这小丫头心里正偷着乐。
以前她看到小朋友骑着爸爸的脖子那样子可威风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也可以骑自己老爸的大马了,多得瑟啊,真没想到她家的老爸这么酷,这么帅,这么高,现在她骑在脖子上,纯粹就是高人一等的感觉啊。
哇哈哈!
“小丫头,闭上嘴,要不然一会儿老子揍你!”一只手按住肩膀上扭得像只大虾的小丫头,一只手还得拽紧不发一言的连翘。
不过,这会儿他心里已经舒服多了。
为啥呢?
因为以他妮儿的身手,别说他扛着个小丫头,就算他没有,她要真心反抗也得花上一阵功夫,可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乖乖跟他走了。
那么这代表什么呢?她服软了!
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他顾不得旁边的行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只要能把他妮儿给弄回去,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怎么想他,再讽刺的目光在他看来都不及思念她那痛楚的万分之一。
是的,连翘之所以不挣扎,不反抗,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正如他所说的,她是了解他的。
他要做的事儿,他要带她走,她如果真反抗,怕是艾擎都得倒大霉了!
老实说,她原本以为,这都六年过去了,她怎么说也该娶妻生子了,说不定早就把她给忘了,哪里会料到一回国就在机场被他劫住?
而现在,被他铐着手铐拽进那辆熟悉得让她有些心痛的战神车里。
心如刀绞一般难过。
往事更是瞬如cháo涌——
六年前,六年后如出一撤,这个霸道的男人还是那个样子,直接掳了她就弄回家。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孩子是他的,他根据就不了解她有没有嫁过人,还是这么一意孤行?
难道说,他真的不计较这些?
她很难相信!
——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这是往景里的方向,连翘知道。
看着司机大武那个熟悉的背影,她这会儿心里特别的犯堵,六年了,他还是这样子,习惯了的人和物,一般不会轻易的更换。
他俩坐在后坐上,手铐连在一起,却始终不发一言,气氛有点儿沉闷,而副驾上的小三七也撇着小嘴儿,很显然,她被他亲爹给隔离了。
连翘有些颓然的与他拉开距离,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心里一阵阵的悲凉。
明明她想了六年的男人就在旁边儿,她却不能去抱他,去靠着他,还得想方设法的推开他……
心,真的很痛。
她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没有办法抗拒他,也恨造化弄人,为什么偏偏是他杀了爸爸?
……
不知道究竟是太过疲惫还是习惯了在他身边就安详,她想着想着脑子就有些晕乎了,然后,上车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眼皮就开始不住地打架了,几分钟后便听从了周公的安排,靠在椅背上径直睡了过去。
六年了,好久没有这么好眠!
“连翘?”
抚了抚她的脸,没有任何动静儿。
这么能睡!
邢烈火知道她向来有嗜睡的毛病,但没想到六年了还没改,自然,他更没有想到其实六年来她都没有好好睡过。
叹了一口气,他将睡得很沉的女人给抱在腿上坐好,调整好她的睡姿让她更舒服地靠着自己,然后低沉着声音说吩咐大开。
“开慢点儿!”
“是!”大武这会儿心qíng其实也蛮激动的。
为啥?首长终于像个正常人了!能喜能怒,哪怕发火,总好比天天跟着个僵尸吧?
何况,看到六年没见过的嫂子,怎么着也是有感qíng的。
“喂,帅哥!”小三七扯了扯安全带,扭个脑袋来望着他,那小模样儿活脱脱跟连翘一个模子印下来的,机灵可爱,可是说得话却不太可爱,“你这是绑架咱娘俩去哪儿?”
“小丫头,问那么多gān嘛?”邢爷再大的火,也不能对着孩子发。
“哧,你看不起小孩儿,是会受苦的哦,信不信?”
摸了摸怀里小女人软乎乎的脸蛋,邢烈火没有错过那小丫头脸上一晃而过的狡黠,觉得也蛮有趣儿。
“你想怎么样?”
三七的嘴唇,弯起得像个月牙儿,说得蛮神秘,“喂,你那儿有没有真枪?”
眉梢挑了挑,邢烈火状似沉思了一会儿,才说,“不仅有枪,还有迫击pào,坦克,轰炸机,火箭筒……”
“啊……”被引诱了,连三七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直冒星星,“帅叔叔,你能不能带我去玩?”
从调戏的帅哥,立马变成了帅叔叔,再来点儿,让她喊爹也成啊!
看到这活脱脱连翘一个样儿的小丫头,邢烈火这会儿心qíng没由来的大好,很喜欢她,说不上来的喜欢,脸上的表qíng在他没有注意的qíng况下,已经柔和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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