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王素花现在哪里敢承认啊,承认不仅仅是离婚这么简单了,她什么也拿不到,与人通jian,说出去还得多么丢人啊。
一把扑过来死死拽住谢铭诚的手臂,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铭诚,我,我现在同意离婚了,我完全同意你那天提出来的方案,你别这么bī我了……我没有,我没有……”
用劲儿推开了她,谢铭诚恼怒到了极致,“你他妈还敢不承认?”
看到这个女人的嘴脸,那愤恨如同火药在胸口炸裂,他有些控制不住那种激dàng的qíng绪了,他真的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不要脸的女人,想不通人的羞耻感怎么会这么没有下限……
食指微微一动,他真的,真的想就这么扣下去,亲自结果了这个女人……
——我妹子会抱着你的骨灰盒跳长江,大团圆结局。
猛地,老大的话在他耳边炸响。
对啊,他不能!
值不得!
手指一软,他有些无法解气儿,随手抄起了手边的一张凳子就狠狠地砸了过去,椅子落到王素花的背上,她痛得惨叫了一声,吓得退了好几步,苍白着脸手抖地扶着墙嚷嚷,“啊啊!谢铭诚,要杀人了……”
杀人!?
他真的想杀了她!
被这血腥味儿的两个字给刺激得,他的手有点儿发抖,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缓缓地举起了手枪——
“走,按我刚才说的做,要不然我的枪……”
“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王素花捂着脑袋,又哭又叫,真吓得不行。
这时候,不太隔音的房门再次响过几声重重地敲门声,待谢父赶过去开门儿时,只见门口站着几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军人,后面还有好多肩膀上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谢父今儿的惊叫太多,完全弄不懂了。
“请问你们……”
谢铭诚猛地转过脸来,瞳孔一缩,“老大,你怎么来了?”
“德xing!”
瞪了他一眼,邢爷原也是个极狠的男人,抬脚就把挡在门面的凳子给踹了老远,声音里怒气森森,“我来看看谢队长的威风!”
颓然地垂下了拿枪的手,谢铭诚蛮老实地承认,“我就吓唬吓唬她,不能真怎么着。”
“脑子啊!”恨铁不成钢的邢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向后面挥了挥手,“带上来!”
不过么,老话说得好,人在愤怒的时候,智商等于零。
一旦人的脑子被怒火所控制,发生些什么事qíng就不足为怪了,杀人犯火的勾当一般都是这种qíng况下gān出来的。
咳,邢爷,你自己不也是么?话说,随着他冷硬的话声落下,门外的一名战士就利索的提了一个吓得畏畏缩缩的年轻男人进来,一进门儿,双腿儿直摆摆,身体吓得瑟瑟发抖,很显然,他被吓得不轻。
“你说!”
打从瞧到这个男人进屋,王素花彻底就软了,哭得红肿的眼睛泪都吓得不敢流了。
撒泼什么的,已经不好使了!
不管她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没有人愿意这种事儿被人晒在光天化日之下,谁都受不住那种折腾,王素花当然也一样。
然而,相对一对质,在男人的述说和王素花的默认里,那些事实的真相,实在令人不堪。
对于不懂事的谢小时来说还好一点,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将她当女儿般对待的谢父和谢母,善良的二老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而这些委屈的源头不过是为了让他们高兴。
而更让人感到可悲的真相是,善良的二老也为了让儿子的婚姻和睦美满,暗自隐忍了许多王素花在婚后对他们的不恭,婆媳关系本来就难处,谢母就忍着啊,总对儿子说这媳妇儿好,其实好不好心里才知道啊!
话一出口,老泪纵横。
善良的老百姓,伤不起!
谢母声嘶力竭地骂了一会儿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悲愤yù绝之下竟晕了过去。
当然,记者的镜头里也如实的记录下了这一切,包括王素花是如何在婚前就与男人有染,怀孕后嫁给谢铭诚,婚后到了京都又变本加厉的与不止一个男人长期保持xing关系。
最终,那几名与王素花通jian的jian夫以破败军婚罪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两年,与她生育一子的那个男人因qíng节恶劣判了三年。
按照《刑法》里对破坏军婚罪的定义,作为军人的配偶,王素花本人其实并不是犯罪主体,但法院在量刑时,因考虑其xing质特别恶劣,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大,而军人一方又极力主张追究其刑事责任,最后裁定与jian夫一并论处,以破坏军婚罪,侮rǔ罪,诽谤罪,数罪并罚,处以有期徒刑6年。
一锤定音,谢铭诚的离婚诉讼案也在有关方面的直接gān预下,适用了民事诉讼中的简易程序,很快就拿到了判决书。事发后的第三天,因为难以接受的谢父谢母不想再看到这个孙儿,谢小时被军方派人送往了他乡下外婆家,当然,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谢铭诚给了他一笔数目可观的抚养费。
此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
媒体这个风向标,来得快去得快,风往哪边儿chuī,就往哪边儿倒。
事qíng一经主流媒体的宣扬和报道,公众哗然。
老百姓总是善良的,这么一来,再结合刑小久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的新闻,不管是对帝豪集团的信心,还是对邢小久本人的同qíng和怜惜,舆论立马一边倒,纷纷同qíng起她的遭遇来,义愤填膺地指责那个不要脸的王素花,对她的人品进行了口诛笔伐的声讨。
而此时,来自从四面八方的祝福多如牛毛,完全呈一边儿倒的趋势,什么祝福楼,什么祝福贴弄得到处都是。
公信力增qiáng,谣言化解后,帝豪集团又迅速在邢烈火的cao作下出台了一系列优惠政策,促进和刺激了公众的消费以及和各大商家企业之间的共同利益和良xing协作,力挽狂澜。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帝豪集团的股票在第二天开盘就飘红,跟紧着连续三天的涨停板让那些没有来得及出手的股民们笑开了花,低价清仓的股民们泪流成行,还有一些逢低满仓买入的‘老白金’们,笑得快咧了嘴。
不过,这‘老白金’里面不包括重仓购进帝豪股票的邢子阳。
这场仗打下来,他当然没有亏损,反过来说,其实他是狠狠地赚了一大笔钱,然而手里的帝豪股票的快速增值并没有让他有半点儿笑容。
对敌估算不足,让他在与邢烈火的对决中,又输了一局!
第一,他不知道邢小久是个处女,而且还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qíng。
第二,他不知道王素花是个yù女,结果连儿子都不是跟谢铭城的。
第三,他不知道邢烈火这么迅速,身在外地竟然也能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谢铭诚的老家将人给揪到了京都,并且掌握了整个事qíng的真相。
悔之晚矣!
恨之入骨!
他恨老天不公,恨自己倒霉,出生时就因为比邢烈火晚了五天,失去了邢家长孙的地位,也失去了得到家族企业掌权的资格,而这次大好的机会又坐失而去,他恨恨地想,只要再给他一周的时间,帝豪就完全撑不住了,而他就有机会夺过这一切。
老天!玩他吧!
然而,越战越勇或许是邢家人与生俱来的特xing,通过这事儿,他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更加斗志昂扬。
都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而与自己的堂兄斗,更是乐中之乐……
而且他深深相信,在这世上,除了邢烈火,没有人值得他斗。
尘埃落定。
可是,有些事qíng却不是那么容易圆满……
——★——
夏日的huáng昏,空气热沉烦闷,像极了雷雨的前奏。
这会儿,在景里的主别墅楼里,却上演着一场搞笑的家庭大战,为翘妹儿一家三口沉寂了好些天的生活增添了几分温馨。
家庭大战的战士当然是爸爸和女儿。
而游离在战争状态之外的连翘同志则拉了个躺椅坐在外面屋子里chuī着冷气,闭着眼睛想着事qíng儿,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可是却有着居家女人特有的温柔与娴静。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长发。
飞舞间,dàng漾着不一样的风qíng与飘逸。
她的耳边,传来火哥和三七在厨房里争论不休的声音,不太真切,又隐隐约约,有火哥被女儿惹得想炸毛又无奈的低吼声,还有三七奶声奶气的斗嘴和指责不满,嘲笑以及各种的尖声大叫。
心里,被这一切填得满满的。
“老爹,加油,加油!这个是我爱吃的,这个是我妈爱吃的……”
可爱的连三七女士毕竟还是太矮了,抬了根儿小凳儿才够得着流理台的高度,现在正踮着脚尖儿在那儿指挥她老爹做晚餐。
“没良心的小丫头,怎么没想想你老爹喜欢吃啥?”横眉绿眼地瞪了女儿一眼,邢爷挥舞着菜刀。
当然,是在切菜。
三七笑嘻嘻地安慰着老爸,小手在他后背上轻拍着,“绅士要有风度,我跟老妈是女士,你是男士!”
“男士就不用吃饭啊?”整天被女儿欺负的老实人邢烈火先生颇为微词。
撇了撇嘴,三七很神秘的吐舌头,“老爹,你还要不要做七好男人了……”
“……还七好!”
“唉,邢烈火先生,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带着我妈投奔我爱叔去……”
“艾叔?!”
邢烈火挑了挑眉。
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三七大眼睛里满是无辜,“好爸爸,当我没有说过,老妈jiāo待我不能说爱叔的。”
再聪明到底也是个孩子,不仅说了,还把老妈jiāo待的都说了。
心里闷笑。
邢爷完全没有料想中的激动与qiáng烈反应。
虽然他从来没问过连翘这件事qíng,但是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然而NUA已经在国内消声匿迹了是实事,而艾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救了他的女人才有了今天的相聚也是事实。
所以,只要他不乱来,他可以不追究。
不过么,他这段日子没有少被这小恶魔给折腾和蹂躏,好不容易今儿逮到她的小把柄,他不大加利用还是威武老爹么?
咳,虽然这小鬼是他女儿,这么办有点儿不厚道。他还是敛紧了眉目,停下了手里的刀活,认真地瞧着撇着小嘴拉着小脸儿的连三七女士,小声儿地问,“三七,艾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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