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腾空,飞速落下。
酸,麻,涩,欢愉,难堪,疼痛,空白——qíng绪,太多,脑子装不下了。
只剩下——紧紧相连。
呼吸,越来越轻。
不可控的紧要关头,他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小手,食指,中指,尾指,握牢,jiāo叉,十指相扣,俯下头狠狠地住她的唇,扣紧她的手指,沉声问:
“很恨我?”
“不,你伺候得很好!”生命中有这么火热的第一次,这种燃烧到灰烬的酣畅淋漓,这种不死不休的极致,也是难得的体验!至少,她就没打算过跟了他还能在贞节史上为自己树上丰碑。
她不做作,她不矫qíng,但嘴非常歹毒!
“小畜生,真想一口咬死你——”他恨极她的无所谓。
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她脑袋一倾斜,猛地扎进他的颈窝儿,低喃一句:
“火哥,我困了!”
说完,头一歪,睡了过去。
“连翘——”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拍拍她的小脸,真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
轻轻将她手腕上的军用武装带解开,用一种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紧紧搂在怀里。
静默,片刻。
夜色如水,清凉静寂的夏夜,阵阵虫鸣,蛙声一片。
300米外的特种兵们像是根本不存在似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
微叹!
缓缓将自己从那水滟的小窝儿里退了出来,脱离时的‘啵’声,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
俯下头,亲了她两下,然后看着那一片红白jiāo织的láng藉。
无语之极。
怎一个‘惨’字了得?
拿过纸巾擦试着,头痛的是她的衣服撕坏了——
搂住她的小腰趴在自己怀里,他脱下自己的军衬衣套在她身上,勉qiáng能遮住大腿。
还好。
看她睡着后蜷缩在自个儿怀里的样子,乖巧地像只懒猫,可,一醒来,她就会伸爪子了。
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再啄了一下她的唇,拢紧她在怀里,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拿过无线通话器,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冽。
“收兵。”
☆、031米两通来电——
轻纱的窗帘,没有隔绝黎明的第一缕日光。
黑眸半睁,邢烈火勾着蜷缩在胸前的小女人柔软的身体,凑过去就衔住她的唇。
很软,很娇,他很喜欢。
连翘‘嗯咛’一声,脑子没回神儿,身体却习惯xing的与他纠缠在一起。
舌尖缠绕,他略为粗糙的手指就游走在她身上,锐利的视线锁着怀里这个跟他抵死缠绵了一夜的小女人,脑子里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话来。
——大抵浮生若梦,姑从此处销魂。
“唔,别闹,我还想睡。”蹙着眉头,她低喃一声,不耐地将那只伸到腿间作怪的大手给拂了开。
“天亮了!”啃咬着她嫩白细腻的脖子,他啜了一口气,狠狠拍她的屁股。
“再闹阉了你!”
起chuáng气忒重的女人迷迷糊糊的下着狠话,不耐地翻过身去。
冷眸一沉。
一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太子爷那冷冽的双眸中,怒气显而易见。
吓了一跳,连翘猛地睁眼,想了几秒,反应过来了。
这是一个被qiángjian的女人,醒来后第一个清晨,是不是该表达点什么?委屈啊,痛苦啊,伤心啊!?
可惜,做不到!她太淡定了——
幽怨地鄙视着自己,她拿过枕头捂住的脸,闷声闷气地说:
“火哥,食物也是有尊严的,人吃了就算了,还不让睡觉了?”
掀开枕头,他侧过身一把扯她过来抱在怀里,抓过她的手,一根根捏着那纤细的,粉色的,光泽的,圆润的手指头,平静而冷淡地说:
“不对吧?明明是你吃我。”
唇角一抽,连翘脸上有点发烫。
流氓!
双手紧紧抵在他火烫的胸口,晨曦的微光下,可以看到他眼中跳跃的火焰。
心跳如雷,睨着他yù求不满的俊脸,她重重呼气,刚想说话,可爱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嘿,我电话。”
不满地皱眉,放开手,他重重倒在chuáng上,“接吧。”
瞅着手机,除了舒慡还能有谁?
接通,她本想闪开,却被男人大手一拉就倒进他怀里。
啊!
惊叫一声,电话那端的舒慡就笑开了。
“哟,连子,在晨运呢?”
“滚!”连翘没好气的啐了她一口,掰不开缠在腰间的大手。
正想再抻掇几句呢,那边儿的内涵姐就突然蔫下去了,抽了一口气,说:
“连子,同qíng姐吧,我遇到变态了。”
连翘一怔,这才真稀罕了。在那个声色犬马的圈子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慡妞儿,遇到变态不是家常便饭么?
“咋了?”
“呜,尼玛的我被人嫖了——”
被?
她被狠狠雷了,电话那端这发泄似的bào喝声穿透力太qiáng,身子一抖,不经意瞟过火锅同志皱着的眉头。
好吧,她囧了。
但她知道舒美人虽说是个皮条妈妈,但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这被嫖了,从何说起?
“姐遇到一个禽shòu不如的男人了,把姐给办了,办了也就办了,今儿早上一看,枕头上甩了二百块钱……连子,你说说,姐就值二百?就值二百?”
越说越激动,声音越说越大。
连翘嘴角抽了又抽,捂着听筒,小声说:“不,你肯定不止二百,怎么着也得值二百五……”
“连子,你丫的!不过——”说着,舒慡顿了顿,有些神秘的放低了声音:“这禽shòu也不是一点不中用,昨晚来了好几次高cháo,那感觉可不一样了。”
轻咳了一声,连翘再次默了,舒慡那张嘴啊,真是啥都敢说啊。
正寻思呢,那姐妹儿又来了。
“连子,知道高cháo啥感觉么?”
“呃,我不知道。”她想自杀——
而搂着她那个闭着眼睛的混蛋男人,一只藏在被窝里的大手就那么在她腰上狠狠捏着,一把掀开她简易睡衣,一口叼着那凸出的小粉点儿玩弄!
“啊唔!”
她再次惊呼。
“咋了?连子?有qíng况?”
“没,没事,你继续。”
嘴角微弯,男人恶劣的将她软腻腻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晨起时特有的勃动就抵在她下面。
蹭啊蹭啊,逗得痒痒的。
轻‘嗯’一声,连翘心窝儿一颤。
这男人——
捂住话筒,她嘟哝着吼他。
“混蛋!”
“连子,谁混蛋?”舒慡纳闷了!
“啊,我说那啥,你那个男人——”赶紧推了推在她身上摸来挠去的男人,顺手掩住外露的chūn光。
被骂着混蛋的男人唇角微勾,逗弄她的感觉挺好,沉郁的心qíng转瞬就好了。
不过,这个小丫头,若不是bī急了,一般是不怒的。
“连子,我跟你讲啊,女人没有高cháo,这一辈子真是白活了,那感觉啊,就是不由自主的,身不由己的,飞了,飞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空白了,那种慡啊,哎呀,说不清楚,等你体会过就知道了……”
顺了顺额发,她窘迫地瞄了眼不断作怪的男人。
他,也在瞅她。
四目对视,她脸微红,眼神又飘向别处……
“慡妞儿,说点其它的!”
“好吧好吧,你啥时候出来玩啊?你说你当劳什么子兵?跟坐牢有啥区别啊?”
“得,有空我找你。”
聒噪是舒慡的一贯特征,说着说着又扯远了,又扯到那个让她高cháo的男人身上了。
最后,邢烈火yīnyīn地瞪了她一眼,起chuáng去了浴室。
听着哗哗的水声,连翘愉快地翻了个身,自在了,一句一句的煲起电话粥来。
不肖问,舒慡直接就jiāo待得一清二楚了,不巧的是,那个跟她一夜风流的男人竟也是个军人。
她默了。
一夜风流,现在的军人都这么野shòu的么?
又不解恨的念叨了几句,舒慡至少说了十八种恶毒的方法来对付那个把她当卖的男人,说来说去,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喜还是怒了!
终于,泄愤了,讲完了。
挂掉电话,她默默地闭上眼寻思着——
这时,另一个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是邢烈火的,她自然不管,可电话一遍一遍地响不停。
万一有紧急事qíng?
认命地拿起手机,她走到浴室,敲了敲门,喊了声儿,“火哥,电话……”
“接。”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照常没有温度,可对他来说,这却是一种难得的信任,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她接起,淡淡的‘喂’了一声——
“这,这是烈火的电话么?咦,没错啊!”电话里的女声温柔婉转。
“没错,他在洗澡。”连翘实话实说。
“啊!?”
一道明显的惊诧声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
------题外话------
哪啥,妞儿们,只恨假期太短啊,又要投入紧张的工作中了——祝大家都愉快啊!生活继续,原滋原味儿,一点儿没变!嗷——
☆、032米凉拌JJ——
至于吃惊成这样么?这女人谁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但连翘是个能绷住的主儿,硬是没问,随口说:“请问你是待会儿打来,还是我替你转达?”
“小姐,你是哪位?你跟烈火住在一起?”
“我是连翘。”
说名字是礼貌,至于其它,她犯不着跟陌生人解释。
“连翘?”低低一喃,微顿片刻后,电话里的女人笑了,“那麻烦连小姐替我转告他,抽空来一趟渭来苑。”
说完,就挂了。
渭来苑?
摇了摇头,连翘把手机放回原位,等邢烈火擦着头发出浴室时,她尽职尽责地转诉了电话内容。
52书库推荐浏览: 姒锦 军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