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逛得的战利品,大包小包放好,两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儿嘻哈着坐到客厅,才发现两个男人脸色都不是太好。
瞥了难得严肃的卫燎一眼,舒慡带着卫舒子去厕所尿尿去了。
而连翘则敛了笑容,坐到火哥身边儿去,状似贤妻的问了一句,“还顺利么?”
对于谢铭诚突然被调到南疆执行任务这事儿,邢爷心里是无比窝火的。
但是正如他所说,他是军人,军人就负有这种义务,谁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推托。
哪怕明知道这其中有邢老爷子千思万缕的关系在里面,作为职业军人,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谢铭诚,都得扑上去。
然而,心里再窝火儿,也不能在媳妇儿面前撒。
“挺顺利的。”
“那就好!”
拍了拍他的手安慰,很显然,火哥对这些不便多说,而连翘也就不便多问,事实上,她还真的不知道谢队究竟嘛去了。
由于军事行动的保密xing,在这儿的人,包括卫燎都不能知道具体的任务qíng况,只不过同为军人的他,根据东方红机场送行时那阵仗和部队开赴的地点,大概能料到是要做什么。
这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见这气氛,连翘自觉的去了厨房。
没法儿,有客人在,哪怕是熟人,是哥们儿,火哥也是绝计不可能下厨的。而她也不能让卫燎两口子自己回家去吃吧?
苦bī的她系着围巾,扎好头发又开始了职业家庭主妇之路……
饭菜挺简单,时间也没有花多久,这顿午餐吃得也是皆大欢喜。
没想到,刚才在客厅还冷气沉沉的两个大男人,一坐到饭桌儿上,面色就缓和了,聊起部队的事qíng来,属于男人的意气风扬就上场了。再加上三七和卫舒子童声童言的瞎扯淡,气氛慢慢地就轻松了下来。
而卫燎本也就是个没正形的人,一见老大的脸色缓和了,不着调儿的话也就跟着出来了。
“老大,你昨晚上把妹子jiāo给诚子也真敢啊……”
大手一挥,一筷子食物就入嘴,邢爷神qíng很严肃,“怎么了?”
“你没瞧到诚子今儿那表qíng?”就差捶着桌儿喷笑了,卫少爷的样子忒滑稽,“一副yù求不满的样子,还有那脖子上,好多的蝴蝶在飞啊——”
“真的?!”好事儿的慡妞儿不甘寂寞,端在手里的碗啪的放在桌上,一脸惊诧的望向卫燎。
卫燎挑着眉头,忍住想狂笑的qíng绪,“你问老大!”
横了他一眼,邢爷在笑声还能保持镇定真心不容易,那黑沉的眸色半点儿波澜都没有,“看来你真是闲得慌!”
“嘿嘿!”轻笑了两声儿,卫燎赶紧换上名门公子那种含蓄的笑容,却难掩痞色,“不就是说说嘛,表达一下看法,你这哥做得……啧啧……”
“别笑话别人,想想自己!”
说完这话,卫燎瞥了慡妞儿一眼,闭了嘴。
随即,邢烈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眸色冷了冷,语气深沉了几分,“明儿你记得通知通信保障分队,一定要密切关注南疆前线的qíng况,务必保障通讯畅通。”
“是。”听到正事儿,卫燎赶紧站起身来。
“坐下说。”横了他一眼,邢烈火示意他坐下来接着吃,“这次任务重大,出不得茬子。”
卫燎坐了下来,脸上也严肃了,心里有疑问,却不敢问出来。
今儿在机场他瞧得很清楚,诚子走的时候老大还有特别jiāo待,而那个超吨位的大型运输机也不仅仅是运载部队和物资那么简单。
但是这些事儿都涉及到军事机密,即便知道诡谲也不敢提。
没了正事儿,又恢复了说笑的气氛。
有三七的地方,就有喜剧,当然也会有更多的恶作剧,总之一顿饭吃下来,大人们忍俊不禁,卫舒子已经彻底的被这个姐姐给收服了,压根儿就不走,非得就在这儿玩。
两个孩子,在家里溜上窜下,任凳子和桌子齐飞,绕着沙发和茶几一会欢乐的奔跑,一会儿大声的嚷嚷,那些模拟飞船,模型飞机,迷彩大pào,仿真的各类枪支丢得满屋都是。
没法儿,现在的小孩儿,都是独生的,一个人实在太寂寞,好不容易有了小伙伴,那欢乐是跟大人玩儿不能比拟的。
瞧着乐呵的卫燎和慡妞儿这两口子,摆明了要沾儿子的光,一副要蹭吃了晚饭才走的架势。
两个家庭,四个大人,瞧着两个小孩儿,脸上都带着满足和温暖的笑容,也不刻意地管束孩子,偶尔玩过头了才出声喝止一下。有些让人头大如牛的就是三七小美妞了,她永远有说不清的问题,怎么回答都是不满意的答案,整一个磨人jīng的样子。
好不容易终于疲乏了,才带着卫舒子一起去睡了午觉。
世界终于清净了,趁孩子们睡午觉的空儿,四个大人喝着茶聊着天儿,期间连翘又去做了点儿下午茶点,好一副温馨的家庭生活。
于是这个夏日的午后,在孩子们娇憨的笑闹声中,在食物和茶点扑鼻的浓香熏陶中,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暂时的忘记了那些凡尘和俗事,心安的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这真实而触手可得的幸福时光,觉得自己都是足够幸运的人。
而生活永远是一个经历的过程,也不会永远只有蜜意和柔qíng。
对于人的一生来说,不过才刚刚开始,而终点还很漫长。
……
晚上。
从慡妞儿一家人离开,连翘就开始琢磨着要怎么把老太太的事儿告诉火哥,让他帮忙寻找她的家人。
偏生这事儿又涉及到佟大少,而几年前她自己又没有向火哥提过。
这家伙的醋劲儿有多大,她可是知道得紧,就怕弄巧成拙,让彼此产生嫌隙,怕他觉得自己和佟大少在啥事儿瞒着他。
安顿好三七小美妞儿睡下,连翘正对着镜子在脸上拍打慡肤水儿,火哥就从书房里回卧室了。
瞧着镜子里的美丽倩影,他从背后轻轻环住她,望着镜子问,“三七睡了?”
“睡了……”
放好心里的玻璃瓶儿,连翘心里有事儿就越发的乖巧,转过身来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火哥,我有个事儿想告诉你……”
这时候的邢爷,被投怀送抱的美人给闹的,鼻子里全是她身上沐浴后的香味儿,心里自然放松得紧。
紧了紧手臂,他将手指cha入她细软的头发里,有条不紊的替她顺着,“有事就说,还学会吞吞吐吐了?”
闷闷地嗯了一声儿,连翘用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笑着仰起头。
“不许生气我才说。”
一把将女人搂了起来抱在怀里,邢爷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指尖揉捻着她小巧的耳垂玩儿,身体则是小幅度地蹭着她,“别他妈费话了,赶紧的,我看你是吞吐习惯了……”
连翘小脸儿一红,对于这个严肃的时候像个正人君子,色字儿一冲头就成大土匪的男人很无奈。
死摁住他爬到自个儿腰间的大手,她咬着下唇瞪他。
“我现在是正事儿!”
眸色一黯,男人将她搂紧放到梳妆台上,然后轻轻地从她的后脖子一点点的开始亲吻,再慢慢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面对自己,从眉头吻到唇边儿,时轻,时重,时浅,时深,时叼,时啄,时而火热,时而大力,将这套把戏耍得很活络。
“妮儿……我这也是办正事儿……”
身子被他亲吻得直打着颤,连翘抱紧了他的脑袋,嗯嗯咛咛的声音里就只剩下了他的名字,“火哥,火哥,火哥……”
男人的唇堵上了吻上她的,从缓到急地激烈亲吻,撬开她微唇的齿关,不断深入地大力求索。
“乖妮儿,宝贝……今儿我没陪着你,想我没有?”
迎着他粗bào夹杂着温柔的热吻,在与他的舌尖纠缠着舞蹈的过程里,连翘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想你了……”
“哪儿想了,这儿,还是这儿?”
混沌了,混沌了……
她想说什么来的!?
“都想……都想……”
睡衣没了,小裤裤也没了……
只剩下梳妆台上两个火热的身体jiāo缠在一起,镜子里的男人高大冷峻帅气无匹,镜子里的女人冰肌玉肤颜赛初雪。
一对,一双,一世,两个人耳鬓厮磨。
激qíng,缠绵,彼此喟叹。
“火哥,你饶了我吧,我真有正事儿要说的……”
“办完这正事儿再说!”
“火哥……”
隐隐约约,迷迷糊糊的一顿天地旋转后,连翘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放回了chuáng上。
终于完事儿了!
她直觉得胳膊腿儿都酸软无力,脸上艳若映山红,湿漉漉的眼儿里都是泪水珠子,整个一副被人给qiáng烈摧残过的小花朵儿。
一bīshòuxing后的男人心qíng倍儿好,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啄了啄她的唇。
“妮儿,说呗,要说什么话?”
连翘委屈的都快要不行了!
要死不活地窝在他结实的肩窝处,闭上眼睛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好半晌才决定先拿拿乔。
“腰酸……”
果然,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帮她按摩着腰,殷勤备致。
“说吧,老婆大人,我正听着您的指示呢!”
连翘冷冷地‘哼’了一声,指尖儿狠狠地掐在他的腰上,“下半身思考的禽shòu。”
低声闷闷地一笑,邢爷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赶紧说,不说老子收回成命了。”
“先说你是不是禽shòu?”连翘仰着脸儿。
“……”
瞧着这个借题发挥的女人,邢爷无奈地低头含住她唇瓣,摩挲了片刻才轻声哄她,“媳妇儿说得是,我就是禽shòu,现在请领导示下!”
见到他的表qíng,连翘觉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时候说什么他应该都不会生气。
于是乎……
接下来的时间,她就一五一十的把今儿的活动范围和活动路线给火锅同志jiāo待清楚了,尤其在说起那个老太太的时候,她用无比优美的艺术语言进行了包装和加工,着重将佟大少爷的丰伟功绩进行了再创造,又不胜唏嘘的将六年前后怎么遇到的,发生了什么事儿,结果怎么样了,现在又是什么样的qíng况老老实实的陈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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