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小久这回还真没害羞,飞快地接过他手里的玫瑰和戒指,边抹眼泪儿边点头。
“快起来吧,我答应你。”
谢铭诚向她求婚,这事儿她以前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现在心愿达成,她哪里还会矫qíng啊?!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还不就是这么一天么?
谢铭诚笑了,咧着大嘴的样子,憨厚而慡直,又将目光落到老头子和老太太身上。
“伯父,伯母,你们同意把小久嫁给我吗?”
娶人家姑娘,也得父母同意才是,他心里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没得到允许前都不敢进家门儿,更不敢起来。
最后过来的邢老爷子,望着他,一针见血地问:“你离过婚?”
“是,离过。”
谢铭诚本来也没有打算隐瞒这事儿,只不过这其间的事qíng三两句话也说不明白,他的确有几年的婚史,说出来那些qíng况别人也未必相信。
所以,小久知道就行了,至于别人,也没有那么必然解释了。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邢小久见老爸有点儿为难他,不由得五内如焚。
皱了皱眉,邢老爷子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见沈老太太不悦地投来若有若无的一瞥,闭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老实说,他真有点膈应这件事儿,他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又漂亮又乖巧,真是有点儿美中不足的遗憾。
沈老太太虽然没有恢复记忆,可是早就已经找到了做母亲的定位,看到两个孩子又哭又笑的样子,怎么看心里怎么喜欢。
看到自己那个‘所谓丈夫’的表qíng,她摇了摇头,不理会他,只对着谢铭诚笑。
“快起来,好孩子,其实啊,你不用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结了婚,两个人好好处着过一辈子,做妈的才是最开心的。”
“知道了,伯母!”
谢铭诚憨憨笑着起身,由着邢小久拉进了屋,这景里他来过无数次,唯独这一次的心境大为不同,望着这诺大的庭院大屋别墅。
老实说,他觉得心qíng有些沉重。
旁边的小久似乎查觉到他的心qíng,侧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他也回视着她。
然后,她的手很慢很慢地覆在他的大手上,一捏,再一捏,没有说话。那双漂亮的双眸,在屋灯明亮璀璨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晶莹。
还有一层,淡淡的雾色。
他冲她,微一点头。
这是他想要告诉她,放心,没事儿——
小久笑了,掌心jiāo握着一起往餐厅而去,他也微微一笑。
两个人手牵着手的样子,看着很温暖。
在爱qíng或者婚姻的领域里,互相容忍和理解,是一堂必修课。
执拗,骄傲,绝对是最大的杀手!
这是好久不曾有过的聚会了,一餐饭,其乐融融。
男人们都喝了点儿酒,谢铭诚也不例外,不过毕竟不是推杯换盏的饭局,喝这玩意儿就是点到为止,凑个气氛和乐趣。
暖暖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连心qíng不太好的卫燎和舒慡也没有流露出来任何的伤感。三七和卫舒子清脆可爱的声音更是锦上添花的让气氛更俱家庭的温馨。
尤其是当事的两个男女,更是心花怒放。
饭后,大家伙儿各有各事儿,都一一散去了,见两个小qíng人意犹未尽的样子,连翘这嫂子当得最实在,不停地撺掇着他俩出去玩玩,约会约会啥的。
好吧,其实她也想。
她跟了火哥,约会得最多的地方就是chuáng了,人家姑娘们那种花前月下啊,亲亲我我什么的都不属于她,她家的男人三两句话便直奔主题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唉!
……
剩下来的时间,是属于小久姑娘和谢大队长的。
戴着谢大队长那颗技术含量并不高的铂金戒指,小久心里满满的全是甜蜜和兴奋,他俩这就是相当于订婚了,等见过谢铭诚的父母,接下来的事儿,也都是水到渠成了。
谢铭诚把车开得很慢,可是这么漫无目的开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小久,咱俩这是去哪儿啊?”
小久扭头望他,见他皱紧的眉头,不由得摸了摸自个儿的额头。谈恋爱不都是男人提出来的么?这个傻男人啊!
瞧着他脸上表qíng,她投降了……
“看电影儿?”
约会就是吃饭,看电影,这些她也是听说的……
“成!”
一踩油门儿,谢大队长乐呵着径直往京都市国际电影城去了。
------题外话------
咳咳咳,周末……大家好伐?祝大家愉快!
☆、128米不早不晚,刚刚好。
人的一生中,总会有若gān个各种各样的第一次。
对于谢铭诚和邢小久来说,大晚上的跑到电影院看电视,就是若gān个第一次中的一种。
邢小久最近一次看电影的经历可以追溯到大学二年级。那晚,当她被两个女同学生拉活扯的拽到世纪电影院后,才知道人家两个姑娘都是有主儿的。
就她,孤家寡人。
而她们的目的,竟然是想为她做媒,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男朋友的一个哥们儿。
那年仅仅十九岁的她,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木讷份子谢铭诚。姑娘的心,都是痴的,不比较不知道,在见到这些年轻得个个青chūn飞扬,其实骨子还略显轻浮的男孩子之后,她的心里,对谢铭诚的惦记更是到了无以伦比的地步。
坐在电影院里,究竟演的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脑子里就念想着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qíng形,想着他那张涂着伪装油彩的脸,那汗流夹背却咧着两排白晃晃的牙齿傻笑的傻模样。
没错,邢小久第一次其实完全没有看清楚谢铭诚长成什么样子。
第二次,第三次,同样也没有。
傻吧?傻。
几乎大多数时候她见到他,他都是在训练的状态,而他的脸上,无一例外的涂满了让她永远看不清楚长相的伪装油彩。
认真追究起来,其实在她还看不清他的时候,心就已经为他跳动了。
哪怕训练场上有无数个和他穿着一副一样的军人,哪怕她始终不知道他油彩下的脸究竟长啥样儿,但却丝毫不妨碍她从一群大头兵里辩别出他来。
爱,生根很奇妙。
爱,成长更奇妙。
爱,属实是件奇妙的事儿……
所以,那一天,当电影院里里那个毛头小子趁着夜黑风高就将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了,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然后,她就傻傻地站在世纪电影院的阶梯上,掏出手机第一次拨打了死赖着大哥要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号码是他宿舍的坐机电话。
她心里突突着,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他,然而,在听到他沉稳得不带一丝感qíng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时,她满脸通红之余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将电话匆匆挂断了。
那是一个十九岁少女,炙热而单纯的初恋。
没有目的,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傻傻的喜欢他。每次想起那时候的他,就是白晃晃的两排牙齿,觉得他笑得像个傻蛋儿。
以后的日子,她慢慢长大,她一直在追逐,而他一直在逃避。
那时候的他俩之间,道不清,说不明,一种暧昧的存在着。她稍微有空就打着大哥的旗帜跑去找他玩儿,看他打靶,看他拉练,看他的汗水湿透衣服,心终于越陷越深。
而他对她,始终不咸不淡,不管做什么,似乎都是碍于大哥的脸面。
在那个她还挺娇蛮的年代里,他迫于无奈之下代替大哥做过许多事儿,比如去学校给她送急需的学习用具,送学习资料,送衣服,送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接受她各种各样无理的要求……
而这些,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其实不过通通都是她的借口。
只是她想见他的借口。
他俩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一直持续着,持续了许多年,从她大学时期,到她正式接手帝豪集团,既没有升温,也没有降温,始终就停留在原地。
直到他结婚,炸弹才终于彻底引爆。
而今,往事,已如水逝……
现年已经二十七岁的邢小久,再次站在早就重新修建过的国际电影城的门口,凭着方位寻找着当年那排长长的阶梯,脑子里浮现着那个扎着马尾辫,拿着手机捂在胸前,心脏怦怦直跳的小姑娘……
唇,微微弯成了一条好看的弧线。
那时候,真傻!
八年的时光真的好漫长。
世事终是还是难料的,谁能想到在时隔八年后,她和这个男人经过一再的错过之后,还有机会重新在这儿看电影呢?
八年,她一个人的守候和痴恋,没有白费,她用八年的孤独等到了他们的爱qíng。
她,没有放弃。他,不再逃避。
故事似乎真的尘埃落定了,他们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只剩下甜蜜了呢?
“小久——”
遥远的思绪被男人闷闷的声音打断,她眸底含笑的望了过去,见到他正在向自己招手。
刚才他让她在这儿等,他去买票,现在是怎么了?
“怎么了?”走到他面前,她不解地问。
她的问句里,也是带着笑的。
挠了挠自个儿的脑袋,谢铭诚望着她,征求着他的意见,“那啥,你喜欢看什么片儿?”
“随便,你看着办。”老实说,她不在意看什么节目,只在于和谁一起看,和谁一起去感受这份时光。
“……好像没有叫随便的。”
好吧,谢大队长好不容易幽了一默。
噗哧一乐,小久被他意外的搞笑因子弄得心里特乐,这时候,刚刚过来的一个小青年有些不耐烦了,嚷了一嗓子:
“喂,我说哥哥,你能不能快点儿啊,女朋友还等着我呢。”
“就好,不好意思啊。”谢铭诚说着,望着那些自己也不知道的电影名字,还是有些踌躇。
看得出来小青年是个行家,一瞧他这样儿,又瞥了瞥娇美得像个带露花儿的邢小久,捅了捅他的后背,待他转头时,压低了嗓子说,“哥哥,泡妞儿呢,最好就是选择恐怖片儿了。”
“恐怖片儿?”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谢铭诚疑惑地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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