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无奈叹息。
“烈火,烈火——”看到他俩走近,易安然抚了欣喜身上那件褪色红裙的褶皱,委屈地咬着下唇缓缓走近,怯生生地伸出手。
邢烈火危险地眯眼,一抹冷意扫过去,双手紧紧搂着连翘一动不动。
易安然手顿在半空,脸色苍白着身子一颤,往后退了退,神色焦躁不安,“……你,你是烈火么?我,我,烈火?”
反应,神qíng,动作,明显不像正常人。
眸色一沉,邢烈火望向谢铭诚。
上前两步,谢铭诚小声汇报:“老大,看押她那俩NUA份子召供说,她中枪殒伤了头部神经,又被关了好些年,脑子似乎不太清楚了。”
脑子不清楚?
邢烈火沉默了,复而一抹yīn寒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我为什么活着?我不该活么?烈火,烈火,我不该活么?头,我头痛……”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蜷缩着身体脑袋摇得像波làng鼓似的。
我见犹怜!
连翘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铁,邢烈火不仅目光冷,说出的话更冷。
“死了,比活着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么?
当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则永远凌驾于qíng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兴许会记她一辈子,可她竟然活着——
于他而言,一切都会推翻重新定论。
活着,才是彻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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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事,何其怪哉,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死者活在心里,生者却会死去——
☆、041米天上飘来五个字:火哥,要我吧
连翘自始自终在笑着看戏,手拽着他的衣袖,人在他的怀里,十分信赖和亲密。
老实说,她很意外。
太子爷挺直的脊背,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俊逸冷峻的面容没有半点儿温度,丫冷漠得就不像个正常人,怎么都捕捉不到一丝qíng感,难不成……
火哥也是被人抛弃?记恨呢?
伪装高手!
正琢磨他呢,那双眼睛就盯着她看过来。
“身上又痒了?”
好吧,看热闹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痒啦……
她笑得倍儿甜的配合他:“没多痒……火哥,她是?”
“旧友。”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望着他,连翘低低笑。
瞪了她一眼,邢烈火yīn沉了脸吩咐谢铭诚:“致电易处长,明天接人!”
说完,越过脸色泛白的易安然,抱着连翘扬长而去。
他,看上去极冷。
“烈火……”易安然手脚冰凉,拳头暗暗攥紧,几乎不能呼吸,偏又不敢把真实的qíng绪表现出来,还得装傻——
七年里,她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恰没有这一种,他的怀里抱着赤脚的漂亮女人,女人身上披着他的军装,他们的甜蜜,折磨得她心碎。
七年前的他,虽说一样冷酷狂肆,但对她好歹是不一样的。
而现在,他都不愿让她靠近,那她的qíng感,七年的念想,又如何安放?
头儿那里,她又如何jiāo待?
……
军用帐篷里,单兵行军chuáng又窄又小。
连翘暗慡。
能一个人睡觉了!
可怜见的,没有睡衣,没有洗澡,连条内裤都没有。
将就着在火哥的行军包里翻了件迷彩T恤套在身上,完了见男人还没走的意思,不由得小眼神儿暗示‘喂,你该走了’。
不曾想,却被他拽了过去就翻开了衣服,到处查看——看,再看,仔细看,看来看去。
对,是看,绝非耍流氓!
于是,那两只脏兮兮的小脚板儿和那些血红的水疱就落入了他的眼底。
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沉得发冷!
“难受不?”
“废话——”斜睨着他,连翘没好气儿地左挠挠右挠挠。
“别挠了!”眉目一冷,邢烈火吼她。
yīn晴不定的家伙!
懒得理他,连翘往后一倒就躺倒chuáng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一盖。
“喂,我要睡觉了,管你的‘旧友’去!”
“少跟老子找抽!”火哥目光yīn寒,一字一字冷得吓人。
说完,掉头走了。
靠!
连翘气得掀开被子,脚下一阵临空虚踢着撒气,倒霉的是,一不小心磨了水疱的脚板儿就踢在了搭帐篷的铁架上。
咝——
钻心的疼,心肝儿都在颤,她抱着脚直咧嘴。
混蛋啊,真丢下她不管了!
心里一阵酸涩,止都止不住!
……
不料,一会儿功夫,火哥又回来了。
好家伙!
水盆儿,药品,有吃的,有擦的……不是没带卫生队么,这东西哪找的?
男人yīn沉着脸将她从chuáng上拎起来,默默地为她清洗那双脚,再用棉签儿醮着药水一点点在她的伤口上蹭,完了还给她吞了一粒儿抗过敏的氯雷他定分散片。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但手劲忒大。
连翘咬牙忍着痛也不吱声。
恼了,不伺候坏脾气。
他跟初恋置气,凭啥拿她撒气儿呢?
面无表qíng地弄好这一切,邢爷近乎自nüè地控制住那股子冲动,一遍遍提醒自己,她受伤了,忍忍吧!
完事儿,吁了一口气,蛮大力的将她丢在行军chuáng上——
正待转身。
轰!
脑门儿直接炸了!
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迷彩T恤不慎翻开后掩不住的美丽躯体上,白嫩嫩的娇软,粉红的色泽,过敏后比平日更为粉白的肌肤,还有那微张的腿儿……
这角度,格外勾魂。
“看什么看?”
被他火热的眼神瞧得有些羞涩,连翘扯下迷彩T恤盖住腿,都是他害的,连条内裤都没得穿!
“快睡!”他冷冷地说了句,命令式的语气不过为了掩饰自个的láng狈。
可,刚跨出去一步——
“邢烈火!”
连翘这会儿不想和他计较,但该他的责任不能少,“你得帮我把内裤洗了——”
什么?
邢烈火咬牙转眸,恼怒至极。
“你他妈不想睡了?”
轻‘哼’了声,连翘笑问,“洗不洗,不洗我就大声嚷嚷,说你把我内裤给偷了!”
“你……我他妈欠你的!”
“那,洗?”
低声爆了句粗,邢爷顺势拉上帐篷门,冲过来一只手就扣在她脑后,将她整个儿扯过来窝在胸前,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个儿的心qíng。
又气又无奈。
本来为了易安然这事心里纠结,没啥兴致搞那事儿,可一沾上这女人,那火苗就直窜,一门心思想要她。
在没有连翘之前,打死他都不会信,他邢烈火会为了一个女人yù火焚身,不受控制的抛掉理智规矩,见天儿的yù求不满。
暗沉,冷厉,一切qíng绪都阻止不了他不明不白的渴望。
是的,渴望。
他发现自己太过渴望她,渴望得身体火烫发痛,死命地搂紧她上下其手,没轻没重的动作,近乎野蛮的冲动——
“洗行,老子先gān个够本儿。”
帐篷之间的距离很近,连翘小小地挣扎着,低低吼他。
“邢烈火,你疯了?到处都是人!”
一把将她按在chuáng上,jīng虫上脑的邢爷说话又冷又臭:“你别叫不就听不见?”
“猪头,本能懂不懂?”
“……我轻点,你小声点!”
连翘yù哭无泪。
双手抵在他胸前,她小声嘟哝:“疼着呢,没事长那么大gān嘛?”
“cao,你跟谁比较的?”
“……”总不能说,AV?
“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咱慢慢磨就小了……”
望天,连翘有些扭曲。
这是火哥说的话?
一把拽住她抵抗的小手,yù求不满的男人噙着她的唇舌就作死的亲。
他的吻,霸道,急切,仿佛要吞了她。
这种激缠的吻法,让她忍不住颤栗,渐渐忘qíng地和他吻在一起……
激战正要打响,帐蓬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
被打断的火爷,那脸色yīn沉得要人命。
不说话……
“他妈的,到底是谁?”
还是没人讲话……
懊丧地翻下chuáng系好皮带,他扯过军被将女人盖好,几步过去怒冲冲地拉开帐篷。
帐篷外,易安然无辜的双眸痴痴地望着他,委屈地扁着嘴,可怜巴巴的表qíng与她的外形极不相衬。
“烈火,你,你不要我了?……我,我也叫你火哥……你,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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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求收求评求整求安慰!话说……那年那月那日……
☆、042米别总是逆着我
捏了捏握了个空的手指,易安然愣了。
眼前的男人,那眼神锐利如鹰,身上笼着一层凌厉的杀气,一如既往,他还是不喜欢女人触碰。
这样的他,既陌生又熟悉,却恰是这个男人独有的魅力。
可行军chuáng上那个女孩儿——
粉嫩如花瓣儿的脸颊,一双潋滟的美眸顾盼生姿,白皙得宛如陶瓷般的肌肤上还泛着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娇媚,这是伪装不来的,他俩刚才在gān啥事儿她一清二楚。
为什么,烈火对她就可以?
心,如刀割。
但现实不允许她悲愤。
不安地垂下眼眸,她将双手垂下绞着裙子掩饰心底的慌张,看上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怯生生地问:
“烈火,火哥,你,你不要我了吗?”
这样柔弱的女子,是男人都该心软了吧?
冷眼旁观,连翘丰润粉嫩的唇瓣,勾起一道暗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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