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宝贝儿……来让爷疼疼你……”
喝多了酒的男人浑身燥热得像在桑拿室汗蒸似的,浑身冲火似的热。而他怀里的小女人,一件儿睡衣薄得完全遮不住玲珑的曲线,催动得他血脉喷涌。
不讲理的男人,又霸道,又热qíng,又蛮横,又无赖。
左右都抗拒不过,连翘迫于无奈只能啜着气儿向他讨饶。
“哥,哥,你别这样……小心我的肚子……儿子……咱儿子……”
多郁结啊!
练了一辈子的功夫,每每在他面前只剩下装乖讨巧这一招儿。
一听儿子俩字儿,吃得正慡的邢爷停了下来,抬起来头望着她,咬着牙用力在她身上磨蹭了好几下,脑子才似乎清醒了一些,那原本就好听的嗓音哑了哑。
“……妈的,小兔嵬子……”低低的骂着自个儿还没出生的儿子,邢爷弯下腰来将脑袋在她肚子上贴着听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肚子,“好了好了,儿子,老爸知道错了……”
被这神经不正常的抽风男人弄得风一阵雨一阵的连翘,简直就是哭笑不得,扶着洗盥台下来,她恶狠狠地将他脱gān净按进了浴缸里,嘴里恨恨道。
“醉鬼,等你明儿醒了再慢慢收拾你。”
“媳妇儿,我这手脚都不得劲儿,快帮我洗洗……”赤红着的大眼珠子瞅着她,邢爷的样子看着可纠结了。
连翘被他看得不忍心了。
一向刚硬得人前人后都屹立不倒的火锅同志,难得露出这么软弱的时候。
再坚qiáng的男人,其实心底里都住着一个孩子。
这话还真不假。
慢慢地蹲下身来,她轻轻掬起水来浇到他身上,然后想了想又将双手按在他肩膀上,缓缓循着xué位替他按摩起来。
见他舒服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她便有些心疼起来。
每天他有那么多的事儿在困扰着,虽然嘴里他从来没有说过,其实他也很累的吧。
这么一寻思,手下,不由得更加认真了起来。
轻轻嗯了一声,邢爷迷迷糊糊地冒了一句,“我媳妇儿真好。”
“还是我疼你吧?”
连翘抿着嘴乐,用对三七的语气笑着打趣他,手上还是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哪里会知道,刚才还没点儿声响,说自己手脚不得劲儿的醉鬼男人会突然从yù缸里站起身来?而他拉过她的脑袋来,便往自个儿身下按去。
“……来,宝贝儿,疼疼爷!”
失声惊呼一声后,连翘被堵住了嘴。
“嗯啊……”
长长吁了一口气,邢爷大手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小脸儿,挺直了腰板儿,差点儿,差一点儿就丢脸的丢盔弃甲了。
蚀骨一般的,极致,欢愉……
这澡啊,洗得时间真特么够长,越洗两个人的汗越多。
到最后,帮人洗澡变成了被洗澡的,等两个人再次洗gān净回到卧室的大chuáng上,邢爷满脸都是慡快的笑意。
拉上被子将盖住彼此,他望着满脸幽怨的女人,喝了酒有些泛红的脸上满是笑意。
“连翘,告诉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有气无力的瞥了他一眼,连翘敛紧了眉。
心满意足地抱紧了她,邢爷俯下头去,低低失笑一声,咬住了她软软的耳垂,一字一顿说得慎重。
“真想,真想,真想把你往死里cao……”
一连三个真想,三重肯定表示极度的肯定,连翘挑起眉头,急得差点儿跳起来。
“邢烈火,你大爷的,你这个大醉鬼!”
双手作拳,她管不了用南拳还是用北腿了,使劲儿地往他身上招呼去。邢爷也不躲也不避,吃了她几拳后,便开始朗声大笑起来,然后身手矫健地攥住她挥舞的小拳头。
“不是没gān么,急个什么劲儿!乖,睡觉,要不然可别怪我shòuxing大发!”
“你还不够shòuxing大发的啊?”
吻了吻握在手里的小拳头,邢爷无奈地哄:“是是是,姑奶奶,我错了!”
这回服软来得这么快,连翘也不想作了,将愈发圆润的身体滚进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安抚。
折腾了这么久,原本因为怀孕就嗜睡的她,在他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下,就像一只被主人顺着毛的猫儿似的,很快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让周公将自己领走了。
然而……
眼看她是睡过去了,猛地又qiáng撑起眼皮儿来,瞅了瞅他,轻声咕哝了一句。
“邢烈火……我严重怀疑丫的是借酒装疯……”
话一说完,她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掀了掀好看的唇角,邢爷缓缓拉近她的身体,将她调整到更舒服的位置,怜惜的样子像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窗外,夜色正浓。
而房间内,光线柔和的壁灯,如一层薄纱拢着他俩。
满室,温馨。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六年。
按连翘的说话,他都是奔腾四的男人了,按理儿说也过了年轻时那股子劲儿了。彼此的身体更是熟悉得跟自己的一要,可是对于他这个小媳妇儿,不管要过多少次,似乎他都从来没有够过。
伸手熄灭了壁灯,他阖上了眼睛,微微勾起线条冷硬的嘴角。
希望以后,他们的日子,一切都能和和顺顺。
指尖,轻轻抚上她纤细的眉梢。
黑夜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笑。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gān得最英明的事儿,就是当初果断地将她从那个十字路口将她掳了回来。
当然,更英明的就是二话不说和她结了婚,将她拴牢。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向来杀伐决断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自己,也会有沉迷温柔乡的一天吧?
——★——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是雨。
雨,雨,雨!
而火锅同志每天都是来去匆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一旦部队有事儿特别忙的时候,他就是这样,顾不上跟她jiāo待什么,整个人像上了根儿发条似的连轴转。
连翘自个儿也是军人,这些事儿他自然是相当清楚的,最近没事儿的时候,她也看看新闻,电视里天天滚动播出的都是抗洪一线的qíng况。
同样儿,为这事儿,她也揪着心。
她想问问关于红刺的qíng况,问问他红刺有没有派兵出去抗洪,有没有什么危险……但每次火哥回来,她看到他那么累,就不舍得再问他什么了,只想让他好好休息。
然而,她的日子,似乎更寂寞了。
以前还能没事儿就聊聊天儿的小久也不在了,那天回家来拿了一些她自己的东西,就搬到谢铭诚宿舍去住了。
要说这丫头胆儿也挺大的,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的她,为了谢铭诚真算是什么都放下去了。
现在让她担心的,反而是慡妞儿。
原本以为那天之后,她和卫燎应该会有些好的进展,哪儿知道,两个人还是不yīn不阳的处着,还是老样子。
今夜,又是雨。
现在,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声,让她心里像掉了根儿弦似的。
不着地。
如果红刺要去抗洪,火哥会不会也去第一线?
心里紧张着,也担心着。
听着狂嚣着拍打窗玻璃的bào雨声,躺在chuáng上她慢慢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好像依稀之间,她又回到了部队,耳朵里听见了战士们在雨声中山呼海啸一般的口号声。
新闻上的片段像梦境一般又闪入了脑海。
铺天盖地的雨,战友们扛着沙石袋,手牵着手站在大堤上,用人墙堵住洪水,用人墙搭成了浮桥让老百姓从他们的肩膀上踏过去。
决堤的河水里,到处是迷彩绿的身影……
雨雾里,她好像看到了火哥的脸。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的,他高大的身上穿着一件同样宽大的军用雨衣,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喇叭,手臂用劲儿的在bào雨中边喊边挥舞着,说着什么……
但是,她听不清楚。
然后,画面越来越迷糊,慢慢地……
他的影子不见了……
消失了……
啊!
不不不……
“火哥——”
喉咙像被人给紧紧扼住了似的,她几乎觉得自个儿不会呼吸了,手脚冰凉,浑身直冒着冷汗。
她喊了,却喊不出来。
“火哥——”
“劈啪——”
一道极速般的闪电劈过窗户,她尖叫着坐了起来,在闪电中,可是看到她惨白的小脸儿上满是惊惶。
做恶梦了!
吁……
硕大的chuáng上,只有她一个人。
chuáng是空的,火哥没有回来。
很早之前,她就听老妈说过,做女人难,做军嫂更难。
以前她自己也是军人的时候,他俩天天同进同出,她完全没有这种意识。而现在,尤其在她怀孕又加上抗洪这段时间火哥特别忙,让她深切的感受到这句话的真理。
做军嫂,真的很难。
像她这样男人还能天天回来的,已经算好了。那些常年连面儿都见不上的女人,如何能够受得住寂寞,忍得了孤独?
窗外,震声yù聋的雷声,噼啪作响的闪电……
拥着被子坐了好一会儿,她想了又想还是慢慢地撑起身体,爬过去拿过chuáng头柜上的电话来。
按键……
嘟……嘟……嘟……
☆、130米以后一定乖乖的——
嘟……嘟……嘟……
电话拨了好半天,始终没有人接听。
想到那个恶梦,连翘心里突突的,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产生,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的拨了红刺总部值班室的电话。
好在,这次电话嘟声之后不过两秒,就有战士接了起来。
“喂,你好!”
深呼了一口气,连翘尽量压抑着自己狂乱的qíng绪,将出口的话问得平静而婉转。
“麻烦你,我找一下邢烈火。”
能够直呼邢烈火名讳的女人实在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就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下一秒,电话那头的战士公式化的声音立马就轻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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