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_姒锦【完结】(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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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宋刻本,在古藉市场上,那就是奇葩,钻石,瑰宝。无良作者一连用了三个很牛bī的形容词来描述宋刻本,皆因真的非常珍贵。从明代以来,宋刻本一直都是被藏书家们视为极品的东西。

  宋刻孤本,寸纸寸金。

  寸纸寸金啊,多牛bī!宋代官方极其重视对书籍内容的校勘,继而的元代,因朝代更替造成的文化倾扎大家都懂的,不方便再解释。而明清时期的各种各样翻刻版本,常常因为校勘不jīng,以讹传讹,导致越往后传的版本,差错越多,内容失真。

  作为药学书籍这样的东西,其内容的真实xing到底有多重要?不消再说了吧。

  这样,更加可以理解翘妹子拿到这本宋刻孤本《本糙》的心qíng了吧?几乎同一时间就下定了决定,明儿得好好啃啃这本书。

  顺了顺她的头发,邢爷笑,“还能是哪儿来的?我买的呗!”

  “我看不像,这种东西哪儿那么容易买到,指定是你上哪儿偷的。”

  竖起眉头,男人轻拍她的屁股,“我cao,我是这样的人么?”

  “嘿嘿,你刚好就是这样的人。”

  连翘星星眼眨一眨,鼻子吸一吸,媚眼抛一抛——

  这样夸张不?

  打趣完他,她随即便将身子贴上去讨乖,脑袋轻靠在他的胸口,一头丝绸般的长卷发整个儿铺陈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扎着他的腰身,稀罕得不行的表qíng没有再修饰。

  “火哥,谢谢你——其实是我,太喜欢这份礼物了。”

  她脸上的欣喜显而易见,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而她的欣喜,便是他的喜悦。自然而然的,邢爷也是满脸笑容,带着魔力的魔爪子在她白皙柔软的脸颊上摩挲着,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那唇角上扬间的弧度,bào露出了他的好心qíng。

  让爱人快乐,自己,肯定也是快乐的。

  “傻瓜,谢什么啊?你喜欢就好,没事儿的时候你研究研究,你要哪天成中医大师了,也算是给咱红刺长脸不是?”

  “废话,我现在也是大师。”

  “你和周益谁比较厉害?”

  她和周益?

  老实说,这还真没法儿比。

  周益中西药皆通,而她完全不懂西医,严格来说,她不比上周益,要是单比中医,或许也不输于他。不过么,不是她chuī嘘的,长这么大,她还真就没有见过比纳兰女士更厉害的中医药师。

  于是,想了想,她笑眯眯地摸着自个儿的下巴,说:“我如果说,我比他更厉害,会不会太臭屁了?”

  微微一愣后,邢爷大笑不止。

  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勾到怀里,使劲儿蹭了蹭她的脸颊,笑言:“小畜生,你不这样说,也是个臭屁王。”

  “靠——”

  嗤嗤笑骂着,连翘作势攥紧了拳头便要去捶他,哪知道,这男人的动作迅捷得堪比闪电,她手刚提起,他便拽紧她的手腕实施了拦截。

  然后,俯下头来望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柔qíng深种。

  “连翘,其实,我还有件东西要给你?”

  啊,还有东西?

  连翘心里美滋滋的,今儿的惊喜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不过,对于礼物么,尤其是心爱男人送的礼物,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在她又惊喜又狐疑的目光注视下,邢爷爬过去捞过来自个儿的裤子,在裤兜里掏了掏,也没见到他手上有什么东西。

  大手一合,被他紧紧握成了拳头。

  “火哥,到底什么东西啊?”

  他回眸望她,一脸的似笑非笑,“乖,先闭上眼睛。”

  这么矫qíng?连翘撇了撇嘴。

  收起疑惑的心思,她平静地缓缓阖上眼睛,睫毛忽闪着,脸上两个漂亮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笑着问。

  “你不会就为了偷亲我吧?”

  “老子还用偷亲?”抬起她尖细的下巴,邢爷在她嘟着的唇上吻了吻,然后亲昵地将手里的东西挂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爱怜,“宝贝儿,好好戴着,以后不要再取下来了!”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传来时,连翘大概猜测是个项链什么。

  项链两个字一入脑……

  她倏地一顿,想起六年前遗失在NUA二号基地那颗子弹项链了。火哥说过,那里面镶嵌了世界最尖端卫星接收器,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戴着那根项链,他都能找到她。可是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她却弄丢了它。

  人对于失去的好东西,总会有些遗憾的。

  一想起遗失的它,想起那个在荒岛上途步逃命的雨夜,想起火哥通过项链找到自己的qíng形,想到那个海边,想到那块儿邪恶的岩石,她的心里竟莫名掠过一丝淡淡的酸涩。

  现在这个,又是什么项链?勾了勾唇,她问:

  “现在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邢少将。”

  “可以。”

  在他的轻笑声里,连翘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望向胸前,目光胶着了——

  胸前挂着的链子微微dàng了dàng,俨然就是那颗她失去的子弹链子,一模一样的子弹链子。

  六年前的旧物,让她鼻翼有些泛酸。

  酸后,又有些甜,更多的是惊喜。

  今儿,太多的惊喜了,惊喜之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不会用语言表达了。

  “火哥……”

  唤了他的名儿,粉唇微掀着傻笑,青葱般的指尖拽紧了它,她瞧了好一会儿才问,“还是它么?”

  “是。”

  眉目初展,邢爷很肯定的答复了她,微微一顿,倏地又笑开,“严格来说,也不是了。”

  “这话怎么说?”

  连翘有些疑惑,目光烁烁望他。

  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无奈的浅笑,“里面的接收忒片在爆炸的时候没有被损毁,但是那根链子和那颗子弹却坏了,这是另外配上去的。”

  “哦。”

  始终,也不是旧物了么……

  正忖度间,听见头顶男人的声音更沉了,“连翘,不过是包装变了,内容没有变。心,还是那颗。”

  心,还是那颗。

  转忧而喜,连翘觉得,他这话说得忒文艺。

  她懂得,这个男人不喜欢用那些文诌诌的酸言书语来表达自己的感qíng,今儿晚上也没喝酒,却能把话说成这样,已经挺酸的了。

  对呗,心还是那颗。

  冰凉的子弹,被她的手给温热了,她仍旧拽在手里把玩着。脑袋静静地靠在男人的胸口,半眯着眼儿,听他有一句没一句,云淡风轻的说着那段风起云涌的经过,如何找到的接受芯片,又如何修补的过程……

  抛掉了经历时的痛苦,六年后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多了一些温馨。

  此时,卧室里那盏典雅的壁灯,尽职尽责地泛着温暖的光芒,映照着柔软的大chuáng上两个相依相偎的男女。墙角处,一盆漂亮的绿萝舒展着叶子,带着青葱的生命力。

  落地窗外,夜色正浓。

  将火哥的话与艾擎所说的话一一重叠印证之后,连翘终于知道了以前那根子弹链儿的由来。

  更准确说,是那颗子弹的由来。

  原来,那颗子弹就是曾经在永定河边击中火哥胸口那一颗。很危险的一枪,与他的心脏擦边而过。怪不得听到艾擎说他中枪的时候,她觉得心脏抽得痛,难道,相爱的人之间,真会有冥冥中的感应?

  然而,站的立场和角度不同,对同样一件事的叙述就会有一些差别。

  火哥说,他在去永定河边赴易安然的约会之前,就有些怀疑易安然的身份。所以,他当然带了一个分队过去,唯一没有料到的是NUA会两天前就埋伏了两名狙击手等着他。

  更没有料到的是,易安然会在那时候猛地偏过头来,替他挨了最致命的一枪,然后,她掉入了湍急的永定河水之中。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从心里消除了对她的怀疑。

  直到,易安然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

  他不是愚蠢的男人,前因后果仔细一思索,再结合总参二部的调查结果,很多东西心里便已经明了。

  “火哥,那时候,在你以为她死了之后,心里是不是一直惦着她?”说这话的时候,连翘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酸。

  “傻瓜。”捏了捏她的鼻头,邢爷笑了。

  易安然死后,他没有打捞到尸体,内疚加上自责,他曾经也一度认为自己是惦着她的。虽谈不上刻骨铭心,但对于她的死,他的确一直耿耿于怀。严格来说,那是缘于他大男人的骄傲和自尊,有一个女人替他去死了,因为他的判断失误,她死了,让他怎么过得去心里那道坎?

  可是,七年后,死掉的易安然竟然复活了。

  也就在她活过来那一天,他的心里,顿时就轻松了。不用再内疚,更不用再自责,七年都没有落下去的东西,那一天,终于落下去了——

  连翘静静地听他说着,恍惚间突然想起,那年,那月,在那个荒岛上的NUA基地上,抱着她的火哥,曾经对一身红裙的易安然说过两句话。

  ——你为什么还活着?

  ——死了,比活着好。

  那时候,作为旁观者的她,完完全全不能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按当时的想法,甚至觉得这男人心太硬了,说话太狠了,现在,终于恍然大悟。

  可是,她又皱了眉头……

  趁着今儿两个人气氛好,她索xing把心里觉得不舒服的东西,一朝儿全都问明白了。

  前一段时间,她在整理景里的杂物间时,无意发现了那个装着助眠药片的蓝色小瓶,便找了小武来问,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火哥以前一直有失眠的毛病。

  最后,从景里的勤务老班长嘴里,她追溯到了他这毛病发作的时间,恰好是易安然死亡那年——

  多巧啊!

  其酸,其涩,可想而知……

  思绪在脑海里走了一圈之后,她仔细望着环着自己这个唇带笑意的男人,问话间不免有些泛酸。

  “因为她死了,所以,你很难过,然而失眠了整整七年?”

  闻言,轻倚在chuáng头的邢爷,倏地一怔,然后俯下脑袋来望着她,勾了勾唇,唇角带着难得的痞意。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心里咯噔一声,瞧他这表qíng,连翘就觉得离答案不远了。

  吃味儿之下,嘴里不免咕哝,“我想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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