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_姒锦【完结】(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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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剧的导演。

  吃过饭,还是其乐融融的温馨家庭剧,继续上演着。

  今儿晚上的天气不错,虽然天上看不见月亮,但依稀有几颗不甘寂寞的星子在眨眼睛。

  院子里,两张小木桌儿并列在一起,摆满了果品和月饼。

  老爷子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沈老太太,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与连翘对视后,沈老太太若有所思的说。

  “远征,我,我想要先回去了。”

  “雅如,多留一会儿?”老爷子哪儿舍得失去这温馨的时刻。

  一会景里,谁知道明儿醒来会怎么样?

  好吧,他料事如神。不过,这同样也是后话。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这老太太,玩起了固执。

  略略一沉吟,邢老爷子扫了一眼面前就坐的晚辈们,叹着气站了起来,扶起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

  老太太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戏,演得她真累,一半是真实,一半是假,她始终在梦与醒之间徘徊着,真的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回到景里,立马就得把这老头儿赶走。

  不过,她没有忘,还有最后一场。

  眸眸一转,她突然望向了很久没有吭声的宣姨,笑着说:“雅宣,你过来一下,我有句话要和你说。”

  宣姨那只受伤的手,微微一抖。

  这次的颤抖,很明显,明显到大家都看清楚了!

  走到旁边,不知道沈老太太究竟和宣姨说了什么,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煞白,在灯光下,很容易便能看得出来,她的面色不霁,似乎腿脚都有些发软。

  接着,沈老太太则笑着在邢老爷子的护送下离开了四合院。

  随便,她也带走了三七小美妞。

  开了锣,敲了鼓,捉妖的好戏终于要进入高cháo阶段了。

  连翘同志这会儿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她知道,在这出戏里,沈老太太的台词虽然不多,可是却起着至关重要,甚至决定xing的作用。

  火锅同志的本意,绝对是不想让沈老太太参与和知道高cháo部分的。

  所以,沈老太太的友qíng客串戏份提前落幕了,而三七小美妞也绝对不适合参与这些血腥的剧qíng。

  作为群众演员,她也离场了。

  离下来,真正的高cháo剧qíng,终于要拉开序幕了。

  ------题外话------

  丫丫丫,一不小心,又晚了20分钟,我有罪,我愧过——

  这章我写得有点……

  对于沈和邢这辈的感qíng,纠结得我很痛苦,真的——

  ☆、137米戏已落幕,记忆恢复——

  在四合院的门儿关上的刹那,小久姑娘终于感觉出来这院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了。

  怪怪的,密不透风的,如同被一股超低压的气流给笼罩了似的。

  心,莫名慌乱。

  一瞬间的怔忡后,她娇俏的脸孔满是疑惑,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

  “哥,嫂子,宣姨……你们,你们这里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没事儿,吃水果——”连翘笑着拿起水果刀,捏了只苹果在手里,慢慢地削,一点一点的削,动作缓慢而细致,视线却往宣姨身上瞅去,含糊地笑着说。

  “宣姨,要吃苹果么?”

  她脸上的笑容蛮自然的,自然得像是压根儿啥事儿都没有似的。

  宣姨愣住了。

  按照连翘的jiāo待,沈老太太临走之前和她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其实挺简单的——那些事,他们都知道了。

  所以这会儿,她的笑容越淡定,宣姨的心里越是慌得发毛,脸色也愈发的褪败。

  嗫嚅着唇,她说:“谢谢,我喝水就好。”

  态度,和初见时大不一样了。

  连翘牵了牵唇,还是只望着她笑,却不再说话。

  这是一种心里的施压方式,为了彻底瓦解她心里防线而打的心里战。

  静静坐着,冷得像座冰雕似的火锅同志终于开口了,一出口,也不过简单的两个字。

  “说吧!”

  夜晚的院子,光线不太好,但当他冷冽的目光落在宣姨身上时,那种犹如钢片儿划过骨头般的痛楚,让她不禁骇然,身体微微一抖。

  “什么?说什么?”

  沉默了一下,邢爷忽然冷笑了一声,“你是了解我的,你自己说出来,和我说出来,结果会有什么差别!”

  骤然一阵心跳加快,是的,宣姨是了解这个侄子的。

  了解他到底有多狠,有多毒辣。一种不安的qíng绪涌了上来,她觉得耳朵边儿似乎安了消音器,什么也听不见了。

  血液逆流!

  心,怦怦直跳,惶恐不安。

  连翘将削好的苹果放到果盘里,推到她的面前,微笑着说:“宣姨,来,边吃边说,夜晚还很漫长。”

  宣姨推开果盘,又拿起面前的水杯,握在手里,却并不喝,表qíng看着还算平静。只不过,那只透明水杯里轻漾的水波,一晃一晃的,出卖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老实说,能有这样的定力,连翘其实挺佩服她的。

  “嫂子,你们这是gān嘛啊?让宣姨说什么?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见到他们之间的诡异互动,表qíng有些紧绷的小久姑娘,终于忍不住又唤了一声,问了出来。

  挑了块儿苹果递给她,连翘笑,“没事儿,吃苹果,听宣姨给我们讲故事。”

  “故事?宣姨有什么故事要讲?”

  对小久的疑惑,她没有办法解答,只得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咱们啊,就洗耳恭听,就知道了!”

  沉默着的谢铭诚心疼地望丰小久,紧紧抿着嘴唇,伸出手来握紧了她的手。

  望着他的眼睛,小久与他对视了两秒。

  慢慢地,她放松了下来。

  宣姨低下了头,陈年旧事如同波涛在她脑子里翻滚,很想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儿。可是,在火哥冷冽的目光下,她始终无法克制不住手的摆动。

  思索了片刻,她轻叹,“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gān嘛还要来问我?”

  “说吧。”邢爷的声音低沉压抑的,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大声嚣骂,还是那两个字儿,冷硬锐利的目光却聚焦到了对面的墙上,不知道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不用说,他心里并不好受。

  毕竟面前的女人是他嫡亲的小姨,打小儿对他就不错,完全像亲妈一样照顾他和小久。三十多年来,虽然他天生使然对她并没有过多的热qíng,不过,他对这个姨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今天这样的结果,他不愿意,却又不得不面对。

  在来的老宅的路上,他还不停的思考着,如果这件事儿真是宣姨gān的,他究竟该怎么处理?

  沉寂了良久之后……

  紧阖着眼的宣姨突然睁开眼定定地望了过来,一双饱尝苦涩的目光里,满是痛楚。

  “没错,我恨她。”

  这个她,指的是沈老太太无异。

  似乎笑了一声,邢爷声音有些嘶哑:“为什么?”

  仓惶的脸上露出一抹恨意来,宣姨这时候说话非常的利索:“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可恨。她占尽了天时地利,占尽一切好的东西,凭什么?我和她都是爸妈的女儿,我和她都喜欢远征,凭什么都属于她?我呢?我得到了什么?”

  终于,她还是说出来,把心底里埋藏了三十几年的怨恨爆发了出来。

  真好,秘密藏在心里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么些年来,她觉得就像在怀里放了一把会刺伤人的尖刀,那刀尖儿时不时地蹭刮她一下,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儿,一直伴随着她。

  可以说,这些年来,她过得没有想象中的好。

  说出来,也就解脱了。

  如同被重锤砸过,邢小久双眸一红,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铭诚握紧了她的手。

  终于听她亲口承认,邢爷彻底炸毛了,刹那之间,他心底的怒火如同烧开水,沸腾到了极点,恨声问道:“所以,你一直处心积虑地害她?理由就是她拥有得比你多,因为她得到的东西,恰好也是你喜欢的?甚至不惜枉顾伦常,亲手烧死自己的姐姐?”

  一刻钟前,他甚至希望,不是她。

  “是啊,我恨她,就是恨她……这种恨,永远也不可能消失掉,哪怕她死!”那种嫉妒如同毒蛇一般吞噬她的内心,宣姨说着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

  笑容凄怆得如同鬼魅。

  实事上,心里藏了太多丑恶的人,本身便已经成了魔。

  接下来,在邢爷咄咄bī人的冷冽目光bī问下,她将自己如何利用姐姐的信任,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渭来苑的建材里搞鬼,然后亲手放火烧毁了渭来苑的事说了出来,甚至包括她在看到熊熊火光一飞冲天刹那,心里有多么的痛快和满足。

  也正是因为她想享受这种痛快,站在了离火极近的地方,她想近距离地欣赏着姐姐被烧得面目狰狞的痛苦。

  那一刻,她一边大笑,一边儿大声地诅咒着‘沈雅如,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她不一定要得到邢远征,但只要姐姐得不到,她便满足了。乐极生悲,笑得太过开心的她没有发现突然倒塌下来的门梁,门涩砸伤了她的手臂和肩膀,痛得她直接晕厥了过去……

  她没有料到的是,姐姐竟然会没有死。

  也没有料到,她自己会在大火中受了重伤,然后,整条手臂残废掉了。

  而连翘和火哥二人同样也没有料到,宣姨嘴里说出来的事实真相,竟然与他俩之前推测的一般无二。

  嫉妒成魔,谋杀亲姐姐……

  想一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冷峻的脸孔上神色莫辩,邢爷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望着如同霜打茄子似的宣姨,他声音冷硬。

  “还有一件事儿,你如实回答。”

  宣姨望着他,声音嘶哑,“你还想知道什么?”

  “柳眉母女俩在那场火灾中,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渭来苑失火那天,恰好邢婉生病,医院下病危通知……是你让她把我爸引过去的?”

  半晌,宣姨点头。

  意外地,邢爷这次没有发火,定定地看着她,嘴角上扬:“这么说来,当初,我父亲出轨,也和你脱不了gān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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