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了过来,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视线也she向那面镜子,与镜子里的满脸犹豫的女人目光对接后,轻声笑说:“当然有,诺,仔细瞧瞧镜子里那个丑女人,她啊,肚子像藏了个大汽球,脸色就更不肖说了,撅巴撅巴都能做黑炭,烧开一壶水。”
“放屁!”连翘被他这句话逗乐了,抿着唇笑了笑。
转眸间,她立马又拉下脸来,在镜子里瞪视着他,语气却放得极软。
“火哥,那个电话究竟是谁打的啊?”
揽住她身体的大手微微收紧,男人偏过脸吻了吻她沐浴后红扑扑的面颊。叹口气将她笨重的身体整个儿的抱了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边走边乐呵说:“还问?!和你说了电话是公事儿嘛,那人你也不认识。……喔哟,我的小笨猪长得可真重,再长一段时间,能掉上秤了……”
“再说,再说揍你啊!”连翘娇嗔道。
火哥再次对她qiáng调是公事儿,她心里是有些犯憷的。但被他这么引导,她又不得不将思维转到他后半句话上去。
垂下眼皮儿,她看着自己拢得高高的喜马拉雅山大肚子,又摸了摸比水桶还要粗硕的腰身,最后,有些yù哭无泪的将手放在了自己明显胖了一圈儿的ròu脸上。
“火哥,你老实说,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男人挑眉:“说实话?”
“当然。”
“是有点,老子瞧得都快要吃不下去了。”
听得出来他话里的促狭语气,连翘心里没有和他当真。
不过,小脸拉下,眸子变得极沉,有些恼怒地盯着自己的身体,讷讷地说:“哎,完了,我这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真成猪了,我记得怀三七的时候可没这么胖……火哥,我真怕这孩子生了,我身体都复不了原,一直这么胖可怎么办啊?还要不要活了?”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chuáng上,拉上被子盖好,邢爷愉悦得浅笑出声,俯下身来,轻柔地撩开她额际的头发,顺便在她额头上啄了又啄。
“cao这份心gān嘛?胖点多好,咱都不用去南极,天天儿都能瞧着又丑又笨的大企鹅……”
“邢烈火,你讨厌。”撑起身体,连翘懊恼地推开他,“嗬,敢qíng怀孕的不是你,你就幸灾乐祸是吧?就知道在旁边说风凉话!讨厌讨厌!我这是替谁生孩子啊?没良心的!”
孕妇的脾气来得都快,再加上她本来就烦躁,这回说话的语气重了,她不管他是不是开玩笑,肆意地耍起小脾气来,又瞪又咬又撒泼。
“没有没有,你傻啦?你哪儿丑啊,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孕妇吗……”见她真生气了,男人赶紧笑着服软,禁锢住她胡乱扭动的身体,不许她乱动伤到肚子,在她唇上吻了吻,接着说,“我媳妇儿什么时候都好看,真的好看,好看到,我现在都想吃了你……”
说吃还真吃,他李大嘴似的,说完直接就将她两片儿柔软的唇瓣给含在了嘴里,动作利索地拉出她的滑腻的小舌头,搜刮进嘴,湿漉漉的好一顿啜饮,那挺大的吸吮声弄得连翘心慌意乱,奈何舌头被猫叼走了,她呜咽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急得脸上红霞飞。
“喔……喔……喔……”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他吃着那小嘴,直到终于心满意足了才放开她,喘了粗口气儿,意犹未尽。
“真甜……”
好不容易缓过那飙劲儿来,连翘耳根子滚烫,娇俏的样子完全就是小女人模样儿,眉眼都是嗔怪:“邢烈火,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邢爷将她身体靠在chuáng头上,笑得脸上像开了一朵桃花儿般灿烂。
做好这些,他低下头盯住她的眼睛,嗓子低沉而沙哑。
“乖乖等我,我也去洗洗,你先躺一躺。”
当兵出身的男人洗澡速度是极快的,等他洗漱好出来,见女人还傻傻的靠在chuáng头,刚才他摆好的动作都没变,眼神直勾勾盯着一个地方不作声,他心里咯噔咯噔的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知道她为了电话的事儿在纠结,他也不愿意骗她,可是现在还不到告诉她的时候。这事儿,是涉及军内最高级别的保密事项,他怎么能说?
喟叹一声,他调整好自己的qíng绪,饿láng扑食般上了chuáng,伸出手抱紧了她,笑问。
“宝贝儿,想什么呢?想我了是吧?”
连翘扭了扭身体,也微笑:“没什么,睡吧……”
冷硬的唇线上扬,男人整个脸色柔和了起来,调整好两个人的位置,将大手放到她小山坡似的腹部,轻柔的摩挲着,淡淡地说:“连翘,只要有我在,你什么事都不用cao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知道吗?我保证!”
他这么感xing的话,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连翘的心软了,靠近了他一些,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一点一点磨蹭着,像小猪仔似的拱了又拱,语气里带着极浓的鼻音。
“我知道了,火哥,我真心没啥事儿。就是那啥,怀孕后,心qíng容易烦躁,起伏比较大!”
“大?哪儿大?”像是没听清她的话似的,男人闷笑一声,手便从她睡衣的边缘伸了进去,掂了掂因怀孕而长大了不少的罩杯,让它们在他的指间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来,嘴里不清不楚地揶揄。
“说的是这儿吧?是比较大。”
这个色láng……
连翘娇嗔地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她便感觉到他硬扎扎地搁着她的腰,一蹭一蹭的,弄得她身上麻痒痒的难受。
好吧,她难受,圈着她的男人,心里如同猫儿爪子在挠挠,痒痒的,更加难受。
连翘心散了。
靠近她耳边那低低的呼吸声,愈发的浓重,qíng不自禁的她缓缓地阖上了自己的眼睛,挪动着企鹅秀笨重的身体,下意识往他怀里钻去。
女人的本能……
她这细腻的小动作,让邢爷窝心地笑了笑,炙烈的吻密密麻麻,雨点般肆意落下,在她唇上品尝,在她脸颊上流连,在她ròuròu的耳垂上轻舔,最后滑落到好白皙柔软的脖颈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滑。那怀孕而越显丰腴的身体,终于在他唇下慢慢绽放。而他的唇,亦随着下滑越发滚烫如灼。
qíng到浓时的男女,哪儿还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自控能力啊!很快地他便遂了自己的心,将最重的期待嵌入她软得水儿似的身体里。
耳边,是她嘤嘤的低吟,撩拔着他的心弦。他很想,很想放肆地占有,却又不能,不可,不行,只得小心谨慎,放慢,再放慢……
突然,怀里的女人身体猛地一顿,僵住了,按住他的手,惊喜的唤了一声。
“火哥,快……”
“嗯!?”低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喘息,他没有理解这个‘快’字的意思。
“孩子……孩子动了,胎动了……”
心里一紧,邢爷停止了动作。
要说连翘这胎吧,怀得也属实奇怪,孕吐得比怀三七的时候更厉害,直到六个月才基本消停了,孕检的各个项目也都正常。但是,医生说大多数的胎儿四五个月就会有胎动了,没事儿会在母体内伸伸胳膊踢踢腿儿,可他们家这小胎儿,从来都没有胎动过。
之前为了这事儿,连翘动不动就担心孩子有问题。
每每安慰她时,他的解释都千篇一律,他们家的孩子懒,随了他妈,甚至比他妈还要懒,懒得动,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谁会想到,这孩子的第一次胎动会发生在这种qíng况下?
心一直悬着的连翘真真儿的惊喜不已,早就忘了现在他们正gān那事儿呢。抓住火哥的手便放到小腹上,喜悦地声音没有掩饰:
“快,你摸摸,摸摸,真的,真的胎动了……”
“呃……没摸到……”
男人现在心里痒痒的正难受,这当儿,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多刺挠人啊。不过,老婆有令,不得不从,他大手听话地放到她肚子上,不过,确确实实没有感觉到她说的胎动,她拢起的肚子上,压根儿啥动静儿都没有。
“哪儿有啊,没动啊!”
“你等等,刚才真的动了,你等一下啊,肯定等下还能动的。”
“我等不了,妮儿,我难受,他不动,我动……”说罢,他真的动了起来,紧接着缠绵的吻就落在她耳后,身体霸道又不失温柔的牢牢占有控制着她,来来回回将她的理智给淹没了,大手没有挪动地方,始终放在她拢得高高的小腹上,等着儿子胎动。
唇和唇在共舞,舌与舌在缠绵,身体之间的jiāo融,这种事儿在男女之间其实稀松平常。
相爱的男女,不爱的男女都可以做。
不过么,其中的感觉自然是差得很多。如同鱼与水,水与rǔ之间jiāo融的那种美妙,也只有彼此深爱的男女才能共同感受和品尝,才能极大限度的发掘出其中的乐趣儿来。
灵与ròu的契合,绝对不能无爱。
所谓qíng,所谓爱,说简单就这么简单。
正在进行时,突然,他放在她的小腹手心里,骤然冒起一块小包来,硬硬地顶了顶他的手,真的是胎动了?儿子在动!这种感觉直入他的心里,很qiáng烈很qiáng烈的存在感,让他心里一阵阵狂喜。
这回,不待她招呼他便主动停了下来,轻喘的语气十分愉悦。
“真动了!~真动了……”
“呵呵,我没骗你吧!”
“嗯,连翘,我感觉出来了,肚子里的,确实是个小子!”
“你怎么知道?”连翘眉眼一挑,妖娆地盯着他,“看不出来,你还会算命?”
“这用得着算么,刚才那一下,很明显的一柱擎天么?再者说,要不是儿子,哪儿有那么大的劲儿踹他爹!?”
“……”
连翘默了,直接对他表示无语。终于,在他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里,在他刻意压制的缓慢动作里,她再次红着脸闭上了眼,让他与她最隐秘的所在不断缠绕。
可是接下来,胎动真的越发明显了,肚子每动一下,她都忍不住不由自主的紧缩身体,这么一缩不打紧,刺激得邢爷跟着受不了,掌控着她的腰,他停了停重重喘口气儿,“宝贝儿,你再这样,老子狠狠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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