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_姒锦【完结】(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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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

  手指颤抖着,刘柔反复自语,面如死灰。

  ……

  从昨天晚上到医院开始,连翘就断断续续地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给折腾了好几回。

  今儿上午医生检查说,她的胎象已经平稳了下来,没多大事儿,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虽然那个女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作为准父母,她和火哥心里那种紧绷感,一时三刻还是落不下去的。和全下下的父母一样,怀孕到分娩这个过程,说白了就是一个心脏悬停的过程,只有等到孩子健康降生,才能消停。

  这会儿的火锅同志简直就是24孝老公,递水喂饭地安抚着连翘的qíng绪,那双平日子一贯冷冽锐利的黑眸,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似的,瞧上去温柔得不行。

  看着自个儿的女人辛苦,偏偏这种辛苦又是他引起的,他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如同扎了根刺儿似的,难受得要命。如果可以,他真愿意替她来怀孕——

  当然,这是笑话!

  总之,他这股子殷勤劲儿,瞧得病房里的一gān人等目瞪口呆。

  任何时候,他们都没有瞧到过他这副模样!

  连翘这‘病’来得快,把大家伙儿都弄得措手不及。然而,急匆匆赶到医院的他们,在那两个人含含糊糊的言词里,根本就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他们自然也不会说实话,那种事儿要真说出来,该多丢人啊!

  病房里。

  各人有各态——

  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的沈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面儿上是掩饰不住的担扰。连翘昨晚上被紧急送到医院的时候她便惊醒了,然后,便再也难以入睡,天儿还没亮就起来煲了营养靓烫,急匆匆带着三七赶了过来。

  儿媳妇怀孕,这才是头等大事儿。

  同样也是接到消息便赶过来的邢老爷子,端端正正坐在一旁,脸上到是比老太太镇定,可是蹙成了‘川’字的眉头,泄露了他心里的焦急。

  谁都知道,他正急盼着这长孙出生呢。

  反倒是舒慡轻松了一些,有过怀孕经验的女人比较容易理解孕妇的心思,她坐在连翘的chuáng边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来说去,主题就一个,伪流产是一件事儿挺正常的事儿,不要担心,还说她怀孕期间也曾经出现过两三次这样的紧急qíng况。

  这由连翘心里腹诽,她又是怎么引起的呢?

  至于谢铭诚和卫燎,两个大男人,一个腰板儿挺得笔直,一个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齐齐的没有吱声。

  三七小美妞软软的趴在老妈的chuáng上,听着她和gān妈聊天,一直没有cha得上嘴。

  良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cha话了。

  “妈妈,我小时候住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有弟弟这么调皮么?那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痛啊?”

  连翘摸了摸她的脑袋,摇着头,掀唇而笑:“没有,三七很乖,那时候就乖乖呆在里面,从来也不闹妈妈。”

  “我就说嘛,我比弟弟乖。唉,妈妈,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妈妈呀,你为什么不把三七生成男孩子啊。”小嘴儿撅着咕哝着,三七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担忧地瞧着她妈,嘴里感叹着她的女人经。

  小孩子的话,没头没脑,不懂事儿但是特别讨喜,一句话便活跃了病房里紧绷的气氛。

  她这边厢话音刚落,压抑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一gān人对这个邢家的长公主都是一样的心qíng,无奈又好笑。

  连翘也看着她笑,伸手理了理她脑袋上的小辫子,认真的说:“你以为想生什么就生什么啊?”

  粉嘟嘟的小嘴往下弯了弯,三七小美妞听了这话,便有些不开心了。

  “妈妈,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本来不是想生三七的,却不小心生了三七,是不是这样?”

  “……”连翘满头黑线,可是没有jīng神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女儿的言论,将邢爷惹笑了,“傻东西,我和你妈啊,早就知道我们家的小公主可爱,所以才决定生下这么一个三七的。”

  听了老爹的解释,三七恍然大悟般舒了一口气,又开心起来。

  “那就好!我就说嘛,像我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小女孩,肯定是爸爸妈妈选好了再生的。”

  脸上带着笑,她说得忒得意。

  那股傲娇劲儿,就差翘起小尾巴上天了!

  换别人说这种话肯定得讨打,然而,三七的的确确是个可爱又漂亮的小丫头,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儿上,如同被阳光给渗染过的一样,让人忍不住好笑的同时,又实在忍不住去疼惜她。

  “呵呵……”

  “哈哈……”

  一屋子不再压抑的笑声,将气氛推向了高cháo。

  尤其是坐在小丫头背后的慡妞儿,她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一把捞过小丫头抱在怀里,手指使劲儿点了点她的额头,轻斥:“丫头,你的自恋,不亚于你老妈当年……”

  “gān妈,你这是嫉妒……”三七反抗。

  “哦,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没有女儿啊。”

  “呵呵……谁说我没有女儿就会嫉妒啊?我有儿子啊!”

  “你儿子没有我这么可爱啊,要不然,你和gān爹也生一个像我这般乖巧的女儿。”

  像她那般乖巧的女儿?!

  乖巧么?

  舒慡瞧着她狡黠又自恋的小模样儿,笑得快要合不拢嘴,搂着她笑望着连翘,“连子,这孩子绝对没抱错,百分之百是你的……”

  一听这话,旁边的人也跟着笑。

  而连翘同志一脸抽搐。

  如果可能,她真的很想掩面逃走——

  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厚脸皮啊,简直就得了她的真传么?!

  既然她是不要脸的祖师爷,自然不能掩面逃走了,镇定地笑望着舒慡,她笑眯眯的说:“怎么了?当然是我的女儿,别说,我觉得三七说得忒对,丫的,你不就嫉妒我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

  笑得露出了白晃晃的牙,舒慡摇头,“连子,你笑得真好看!”

  连翘翻了个白眼,“现在才知道?”

  “就是太假了……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的时候,肝儿都在颤!”

  “……”

  见老妈被噎住了,小三七在她怀里笑得咯咯地,一双小手使劲儿的拉扯着舒慡,欢乐得毫无形象,哪儿有她自己嘴里说的小公主聪明可爱的样子啊。

  ……

  糟烂的事儿年年有,但今年似乎特别多。

  大约十来分钟后,病房外就响起了一阵激烈的脚步声。

  只需要从脚步的声音判断,就可以知道来人很急躁。

  很快脚步声便到了门边儿,来人也没有敲门,一把就推开了虚掩着的病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连翘正诧异为什么警卫没有拦阻他们呢,定神一看,当即就明白了。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火哥的二伯和二伯母。

  连翘与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在她的印象中,火哥那位二伯母是那种气质高雅又温婉的女人,绝对是符合邢家需要的那种媳妇儿完美形象。

  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呢?

  面容憔悴,又吼又叫,满目血丝,头发都有些凌乱。

  不做它想,她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邢子阳即便再做恶,在做母亲的心里肯定都是很好的孩子。所以,同样是做母亲的,其实邢家二伯母现在的心qíng,连翘非常能理解。

  随着他们冲进来的吵闹声,门外的警卫终于警戒地猛冲了进来。

  手里,都拿着真家伙……

  邢爷冷眉微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出去,毕竟邢家内部的私事儿,他并不愿意外人听见。

  但是,冷冷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二伯和二伯母,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依然端坐,冷眼旁观。

  jīng神状态似乎特别不好的邢家二伯母,一双怨毒的眼睛,自从进门开始,就那么死死地盯住火哥。

  “你,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连自家兄弟都要迫害!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和你二伯那么疼你,从小就那么疼你……”

  眸色一沉,邢爷一脸冷厉,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她是长辈,他不想和她计较。

  而且,既然有父亲在,轮不到他说话。

  连翘暗暗磨牙,听到她这么骂火哥,她心里老大不慡。还真想抻掇她几句,养儿不教谁之过之类的,但是……那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她没有那么虎。

  这种事儿,有长辈和这么多邢家人在,同样,也轮不到她一个晚辈说话。

  果然不出所料——

  很快满脸凝重的邢老爷子便有了反应,他冷厉的目光扫了他俩一眼,沉声厉喝:

  “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跑这儿来闹!”

  邢家二伯显然要比他老婆冷静得多,挡住了伸手就要去抓邢烈火的二伯母。

  然后,将她拖到沙发上坐好,沉吟几秒,他抬起头,说道:“大哥,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要闹。你给评评理,烈火这次实在做得太过份了,好歹是自家兄弟,为什么非要置子阳于死地?”

  他的话听上去说得合qíng合理,可是,邢老爷子打起官腔来同样麻利儿:“他那是罪有应得,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多长条胳膊,还是多长只眼睛,凭什么就该有优待?”

  在这件事qíng上,作为邢家的掌权人,邢老爷子心里其实并不是太赞同儿子的做法,毕竟这样儿对邢家子孙来说,还是太狠了,至少该留条活路的。

  只不过,事qíng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儿子。

  不客气地冷笑了几声,二伯母绕过老公,伸着尖尖的手指头,便尖酸刻薄地说:“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在这个场合说了。子阳他再不是,也是邢家子孙,我就不信,你敢在妈面前说这种话。”

  皱头紧拧,邢老爷子不屑和女人计较,目光淡淡落在了邢家二伯身上。

  “远程,子阳做的那些事,我们就不说法律了,就按老邢家的家法,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

  眼皮儿‘噌’地抬起,邢家二伯眸底的不悦很明显,但出口的话却软了软:“大哥,子阳他比烈火小几天,一直以来两兄弟就有些不对盘,不过也就是些争qiáng好胜,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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